洪涛也传来消息,顺利的将灵兽献了出去,高阳乐融很喜欢,当年活着的旧部只有几百人,听到月将军还活着,纷纷要追随。
阿月在等涂山砚归来,复盘好后她就要去洪涛那边,等了两天涂山砚归来,阿月出门迎接,涂山砚下马车之前在咬嘴唇,这一路上他都在咬嘴唇,试图上自己的气色看上去好些,随后下了马车涂山砚轻声说让她不要出来天寒地冻的省的腿疼,阿月感觉出了异样,问他怎么了?涂山砚笑了笑说自己很好,没事,拉着阿月回到房中,将玉瓶递给她。
“这是什么?”
“此次出行,在外面寻的药,暖身体的,喝了对身体好。”
阿月用狐疑的眼神看了看涂山砚,只见他满脸堆笑并无不妥。
这次出去是因为快过年了青丘有些要处理的紧急事务,大雪封山路途遥远。
阿月疑惑打开闻了闻,这个味道,跟他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很香很香的那种淡淡花香,闻起来浑身都舒服。
“那是冰山髓,带点香味,快喝了吧。”
“这个味道?”
涂山砚点点头说是,冰山髓的味道很香,极其寒冷的地方才有。
阿月一口喝了下去,好像有什么暖暖的东西深入游走在她的骨头中,甜甜暖暖的,阿月一口喝下,摇了摇瓶子确定没有了后将瓶子拿进门倒了热水进去再继续喝。
她说这玩意儿应该很贵,不然浪费了,涂山砚笑了笑说自己回房休息了,让阿月有事随时来找他,阿月看了看他,不适合闲谈,他在隐瞒什么,悄悄跟了上去。
涂山砚刚开门就靠着门捂着胸口,他连站起身都费劲,朝着床上摇摇晃晃走去,褪去外衣,泛白的皮肤。阿月敲了敲门就进来了,涂山砚回头看了一眼问她怎么来了。
她说:“你有事瞒着我。”阿月关上门朝着他走过去,将自己温热的手放在他的手上,感受到他的手很冰。
涂山砚急忙解释是天气太冷,受了凉,阿月看他身上也没有新的伤口,就是旧鞭伤爬满了整个背部,没有再继续摸下去,渐渐的放下心,问他为什么脸色如此苍白,他说回到青丘跟涂山毅切磋了一下,不影响。
阿月将他扶坐在椅子上,给他捏了捏肩膀,涂山砚回头抱住她的腰将头靠了上去,他喜欢她身上的那个味道。
抱了一会儿起身低眉看着她,问她可否一起休息。
阿月思考了片刻脸色晕红轻轻说了声可以。
随后躺在床的内侧,涂山砚拿起干净的衬衫穿了起来,一人一床被子,她觉得没有必要,随后钻进他的怀中,涂山砚紧紧的抱着她,此刻只想在爱里沉溺,他渐渐睡了过去,呼吸平稳,阿月总是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又想不出哪里不对劲,傍晚涂山砚才醒来,阿月在给他穿衣,给他系着披风,将他的头发盘了起来,涂山砚感觉自己好多了,温柔的眸子侧看着她一起朝着内殿走去,九龙景他们都在,葵还是喜欢和昭阳这样的小孩子,心思单纯说话又好玩儿。
“涂山叔叔。”姒昭阳起身迎接着,涂山砚摆摆手让他们坐下,大家其乐融融的吃着饭,吃完后切了一些水果,大家复盘着一些事,阿月给他夹了很多菜,他真的吃饱了,阿月插好一块梨给他,涂山砚还是接过来吃了起来,阿月说白遇楼兄妹如果像上次徐云城那样,恐怕有些难办,涂山砚说没事,应该快了。
阿月跟着涂山砚回了房,给他梳头,换了干净衣裳,涂山砚躺在她的腿上安心的睡去,随后又迷迷糊糊的爬起来,他说压酸了她的腿,翻了个身睡在了里面,阿月侧身靠着轻轻拍着他,随后躺下朝他靠了过去,两个人睡觉都很安稳,不会乱踢乱蹬。
涂山砚醒来是天还没亮,阿月是侧着对在外面,他朝她靠过去握住她的手。
阿月醒来的时候,看了看涂山砚他还在睡,轻轻放手起身,穿衣,去打热水,漱口擦脸,涂山砚已经起来了,他在穿衣,阿月就给他梳头系衣带。
雪还在下,吃过早饭阿月也是难得在院中玩了一会儿雪,她堆了两个小人,一个是涂山砚一个是她,她在其中一个小人头上戴了一朵小梅花。
涂山砚只是坐在阶梯上安静的看着,起身走了过去,将一片树叶插在另外一个小人头上。
他看了看天上的雪小声的说:“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
阿月回头问他说什么,没听清,他说雪好像快要停了。
随后有人来说谢将军已经在外殿等候,阿月起身走了过去,回过头将手伸向他,涂山砚看着她的脸微笑将手伸了过去,阿月挽着他的手朝着外殿走去。
谢必行带着妻子胡仁芳坐在外殿,许仁芳早就听过阿月,也知道自家夫君和她共事快二十年,她有些担心自家郎君是否会旧情复燃。
阿月走进来看到谢必行,谢必行有些手足无措伸手不是坐也不是:“阿月。”
阿月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他还是和以前一样,没有什么变化。
阿月看着许仁芳微微笑着,既是谢必行的家人,她没什么见外的。
许仁芳说能见到阿月真的很开心,谢必行总是担忧的说起她。
“幸得你们夫妻二人记挂,我很好,快快坐下。”
许仁芳笑了起来,她听出阿月的意思,阿月提的是他们夫妻,而不是单指谢必行一人。
一番说话后,阿月坐在院中,谢必行坐在她的身侧说她辛苦了,阿月说不辛苦,仁芳小姐是个好姑娘要好好对人家,如果敢欺负她,自己就拿个棍子抽他。
谢必行笑了笑,许仁芳在后面听的一清二楚,她如此大度,自己究竟在计较什么,随后转身离去。
谢必行说自己在一年前,老父亲给自己安排了婚事,那个时候他不答应,他说他心有所属,抵不过老父亲的以死相逼,娶了许家的姑娘。
阿月说人应该珍惜眼前人,而不是一而再,再而三回过头。
谢必行听出她的意思点了点头,阿月说的很隐晦,让他别回头,往前看。
谢必行说八万大军就在自己父亲手中,他去向父亲说。
阿月说那八万大军本来就是自己的旧部,她去要回来有没有可能,谢必行说有可能,因为自己的原因他们才愿意留在天帝山,如今听到你回来肯定很开心,随后两人去外殿写了一封信,信的右下角印着嫘字。
谢必行他赌父亲会让,如若不让,他就没有办法了。
许仁芳站在阿月身侧说:“那个时候刚成亲,夫君还在说月将军,他说他从来不喜欢自己,心中有个遗憾,我问他是不是月将军,他很大方的承认,可所有家族都没有你的消息,那个时候都以为将军离开了这个世界,他说他被迫娶我,不会轻易放弃心中所爱。”
阿月没有看她只是看了看天空:“人总是回头看,看不到眼前人,人总有遗憾,仁芳小姐不用想太多,说到底我心有所属,定不会和谢将军亲密来往。”
许仁芳得到想要的答案,侧过头去不再说话。
谢必行走过来牵着许仁芳的手,说她为何还不上马车。
阿月朝他们挥手,转身回了屋内,涂山砚教她画画,阿月似乎领悟到了真谛,这次倒是画的有模有样,她有些满意的看着自己画的梅花,赞叹真是名师出高徒。
随后涂山砚将她的画挂在书房右边的墙上,阿月拿出自己戴在身上的珍珠手链,那是白月做的。
她将手链放在涂山砚手中,涂山砚知道那白月的东西,说很珍贵自己不能收,阿月说他也是自己的珍贵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