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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飞升九重 > 第37章 年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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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山砚知道消息连夜去她的房中寻她。

“阿月,你真的想好了?你这可是在拿你的命赌。”涂山砚焦急的看着她说道。

“他有钱有权,有何不好。”阿月倒是不在乎的说了一句。

涂山砚气的轻轻坐在她的身侧:“阿月,你真的喜欢他吗?”

“不喜欢,可我没得选。”

“阿月,哪怕你是为了当年的事,也不用做到这个地步。”

阿月轻轻拍了拍了桌面:“涂山砚,你知道丹穴当年只有少数人生还吗?你知道我爹娘守在城中,让百姓撤退的悲壮死相吗?你知道高阳王现在住在我的家乡,那里是我从小生长的地方,你不明白,因为覆灭的不是青丘,你不会理解的。”

“阿月,你有的选。”

阿月眸子猩红的看着她,他看不透她心里在想什么,白商洛手上是不是有什么消息能让阿月豁出去。

阿月知道他背地为自己已经做了很多事,不说些狠话他是不会离开的。

“阿月,他不适合你。”

“滚出去!”阿月身体有些颤抖大喊的让涂山砚滚出去,桌上的杯子被她摔的稀碎。

涂山砚没有动,只是怔怔的看着她。

“我说了滚出去!”阿月凝出一把长剑对着涂山砚的脖子,喘着轻气。

“阿月,冷静下来听我说好吗?当年的事情,我有了很多线索………”

阿月没有说话将剑往下按了按出了血印,看到血她收回了剑对着自己的脖子。

“我让你滚,听不懂吗?”

涂山砚看着她,他知道她失控了,自己再不走,她随时会对自己下手,担忧的看着她慢慢退出房门将门关上,涂山砚站在院中听到是哭泣,是各种摔家具丢东西的声音,姒星白月站在院中看着屋内的人影。

白月明白,阿姐做了很大的决定,即使她进去将阿姐安抚下来,她的心中还是没有发泄,任由着阿月发泄,过了一刻房中才安定下来,遍地狼藉,她头发凌乱的像个疯子,提着长剑走出门外,坐在院中一言不发,只是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仕女急急忙忙的在白月的安排下去收拾屋内。

“阿姐。”白月坐在她的身后也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

“白月,对不住。”阿月的声音很是嘶哑。

阿月抱住白月的腰轻轻抽泣着。

涂山砚消失了很久,也没有再来找过阿月,宿醉在酒楼中,他不愿意回到青丘山下的伴月楼,让人改了名字,半月楼,寓意和以前一样,只是她快结婚了,伴月楼的名字,怕她落了口舌。

开春冰雪融化。桃花苞挂在枝头,却也是下着小雪。

白商洛站在她的身侧看着院中的梅花树:“门庭前雪若如霜,院中梅枝似无长。”

阿月看着梅花树没有说话。

婚礼那天白府中的每棵树上都挂着小红结,桃花飘在空中熙熙攘攘,殿中坐着白商洛的爷爷奶奶,两人说着若不是因为她的血脉,必定不会同意白商洛娶她,涂山晔代替青丘上门送礼,白月站在她的身后幻想阿姐一身红衣凤冠的样子,可她并不喜欢他。

几人都没有祝福阿月,他们明白阿月没有选择,但是也是她自己的选择。

即将拜堂,宾客不多,殿中阿月端着茶脸上没有笑意,朝着人群中看了看,没有涂山砚的身影,默默的将头低了下去,等候宣誓。

涂山砚在大殿的另一侧看着她,看着她凤冠霞帔的样子,心中有些难受,十年过去了,他不知情从何起,可能是和她在一起开开心心笑的时候,看她稍微有点不舒服自己就难受的想死,想给她好吃的好玩儿的,给她买衣服,他听别人说大部分姑娘都喜欢首饰衣服。

不愿再看到,转身离开,他还有事情要做。

谢必行带着一队人马留在门外,独自提着长枪进来。

“你是何人?”白爷爷问道。

殿中有人认出这是天帝山的少将军,纷纷不敢说话。

才爷爷皱着眉头说了句煞星。

谢必行没有理会,走到阿月面前,阿月揭开红面纱看着他:“你来这儿做什么,快走。”

白商洛将剑抵在他的脖子上:“滚出去。”

“她不喜欢你,何必强求。”

“喜不喜欢是她的事,与你何干。”

“我跟在她身旁十年有余,我清楚她是怎样的人,强扭的瓜并不甜。”

“甜不甜吃过才知道。”白商洛不想将事情闹大将剑收了回来。

“门外全是天帝山的军队,你可以试试。”谢必行带着笑意看着白商洛。

“阿月,你当真不想嫁给我?”白商洛看着阿月问道。

“不想。”阿月摇了摇头说道。

她承认自己从来不曾喜欢过他,哪怕一点一滴,她总是惊醒,睡梦中是父母的身影,是流离失所的丹穴百姓。

白奶奶从主座上走了下来,微微眯眼看着阿月,抬手就打了上去,阿月的脸瞬间肿了起来,红红的巴掌印镶在脸上。

“奶奶,您这是做什么?”白商洛看着白奶奶问道。

“不忠不洁,敢在白家婚礼上胡闹,这是当我白家无人?”

白月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姒星让她别动,自己走过去。

白月明明听到了清脆的巴掌声,坐在原地皱着眉头的听着。

阿月擦了擦嘴角的血,刚抬起手就准备扇回去,白商洛抓住她的手,死死捏住,阿月盯着他神色暗了暗,谢必行的长枪打在白商洛的手臂上,他还是没有放手。

姒星告诉白月发生的事,他不能动手打白奶奶,不是不打女人,是他无权,毕竟白月没有让他做什么,等待着白月说什么。

“扶我过去。”

姒星扶着她来到人前,白月精准的一巴掌扇在白奶奶的脸上,白奶奶倒在地上怒气冲冲的指着白月。

“好你个嫘晚月,你这瞎子妹妹倒是有胆。”

白商洛抓着阿月的手这才放开,急忙蹲下去问奶奶是否安好扶着白奶奶坐在椅子上,白爷爷快步走到白月面前,刚伸手就被姒星抓住,姒星盯着他的眼睛,握住白爷爷的右手使劲捏住,白爷爷疼的将手缩回,他不敢对姒星做什么,察觉到了姒星的内力正在隐隐流动,随后急忙将手抽了回来。

白月去摸着阿姐的脸,问她有没有事,阿月说没事,凝聚出一把长剑对着白商洛,没有说话,随后将剑丢在地上,走出殿外,白家怕的不是谢必行这个人,是怕他的父亲,更怕背后的是那个自称天帝的狌生。

谢必行用冰袋给她敷着脸阿月问他怎么来了。

他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

“我跟着你十年了,我明白你是怎样的人,你不喜欢他就不喜欢他何必勉强自己。”

“难道没有他白商洛,就查不下去了?”

阿月闻言只是呆呆的点头。

“阿月,既然心中有疑虑,何不解开,况且你又如何确定对方不会告诉你,总要去试试。”

阿月知道谢必行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急忙起身换了件衣服,两人快马去了青丘。

抵达青丘已是深夜,夜灯吹的她的头发散漫的飘在肩膀周围,在回到半月楼问出涂山砚的下落,让谢必行在这里等自己独自去酒楼。

全满酒楼,门外站着的姑娘不理睬阿月,只是看了两眼,阿月进去酒楼有三层,四处问着涂山砚的楼房,没有人回答,她一间间的推开门,焦急又无助,忽然看到一处房门刚好有小厮送着酒进门,房门微微敞开,有个身影很是像他,阿月穿过人群,推开房门,房中有两个女子坐在涂山砚下方的座位倒酒,看到阿月之后没有说话,涂山砚看着阿月,酒杯落在地上,两个仕女识趣的告退出去,阿月看着他,说不出话,

涂山砚起身轻轻摇了摇头尝试让自己清醒,捧着阿月的脸,迷迷糊糊的看到她头发凌乱,脸很红。

“阿月………你……怎么来了…………”说着他还朝阿月的身后看了看,确定没有人。

“是,我来了。”

涂山砚赶紧收回自己的手,在自己脸上扇了清脆的几个巴掌,待到清醒一些,瘫坐的靠在椅子上不知所措的看着她。

阿月蹲在他的面前,整理了一下他的衣物,恰好对上月的视线,他不知道自己的在想着什么,趁着酒劲低头再次捧着她的脸,阿月明显感受到一股只属于涂山砚的气息扑面而来,她说不清楚这种味道,很好闻,像是花香。

“阿月。你的脸,怎么红红的。”

“没有,你醉了看错了。”

涂山砚点点头拉着她的手站起来,将她的手握的紧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