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必行看着东泉城主,东泉城主用手比了个三。
“才三十两?”阿月起身从怀中拿出一大把银钱拿在手中晃了晃。
“来人,把府中的炭全部搬出来。”
外殿中堆满了上好的炭。
“正好一百担,三千两。”东泉城主眼巴巴的看着阿月。
“这怕不是全部。”
“姑娘这是什么话,家中老幼还要用炭,可不能全卖。”
“您说到时候我将这炭四十两卖出去能赚多少?”阿月向着东泉城主说道。
东泉城主的脸立马就垮了下来:“敢情两位是在诳老夫?”
“您说的这是什么话,您收这些炭,不就是高价卖出的嘛,如今我们顺了您的意,你应该开心才是,为何一脸怒意。”
身边的侍卫已经恶狠狠的看着他们,围在阿月身侧,城主点了点头,已经有人拿着棍子朝着阿月两人走去。
“大家都是有老少的人,劝各位不要冲动,我家少主一人能打上百个。”
众人面面相觑还是没有人退后。
“金钱的诱惑还真是大呀。”阿月看了看四周,两人只是将他们打晕,没有伤及性命。
城主站在一旁不敢说话,殿中百担炭火均被百姓领走,炭中还放着从城主那里搜刮的银子。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城主坐在殿中问道。
“路过。”
阿月想了想,始终下不去手,以防后患将旧城主驱逐出城,谢必行写信回了青丘,夜晚阿月提着吃食去到白天遇到的母女家中,听到他们在谈论今天的事,轻敲门,来开门是个男性见到两人有些吃惊,赶忙迎进家中,两母女在吃饭,屋子中很是暖和,妇人看到两人急忙起身,阿月将吃食放在桌上看着温馨的小家。
“姑娘,谢谢你的炭。”妇人随后进入到房中,过了片刻才出来。
“姐姐坐,我们来蹭个饭。”
饭后妇人将银钱递给阿月,阿月接过从小钱袋从中双指夹住三块铜板捏在手中,随后将钱袋放在桌上,妇人不明所以缓缓开口:“姑娘,这是?”
“碳钱,可不是白送你哦。”
两人告辞回了客栈,等新上任的城主到来,过了几日,来了一个新城主,正好是新年,新上任的城主是个丰腴的中年姑娘,她甜甜的笑看着阿月,年后两人就离开冬泉城,那日小雪,城前百姓欢送,提着各种,阿月接过少部分的吃食,与大家告别:“瑞雪兆丰年。”
过了两年多阿月在九州城打下根基,日常就是带兵打仗,做了将军,南方有她和谢必行基本上已经安定,南国的皇帝是个好皇帝,听民生,种菜挖地,他说不体谅百姓的苦,怎为百姓谋福。
夏日阿月坐在树下把玩着狗尾巴草,谢必行坐在她的身侧。
“阿月,这是今天早上送过来的信。”
阿月接过打开,白月的消息,阿月认真的看了起来,白月囚禁两名女侍。
“白月心思沉稳,不会因为一些小事计较,想必有人触了她的逆鳞。”阿月一边撕着信一边说道。
这几年收到的信可不少,她除了妹妹的信连涂山砚的信都不回,但是也知道涂山砚的神鸟部一直都在暗中,连同高阳王室那边,都尽力去垄断消息。
“过段时间回去吧,北边动荡,不好收复。”
阿月说着站起回了军营,阿月辞去,南国平稳,临走那天君王送行盼着她归来。
“三年好快,我记得你总是打那些富家公子,他们若是不给钱你就打他们,每次想起都就觉得好笑,还翻墙进去偷钱财,被发现就第二天过去洗劫他们。”
“闭嘴,你不是跟在我后面提个袋子装钱。”
南边都知道她,喊她月将军,她受人爱戴,住在军中,一身的好剑术,谢必行还教她射箭。
东夷白月府前,阿月看着熟悉的家门站了好一会儿才进去,白月坐在院中。
“桃映。”
白月猛的回头:“阿姐。”
“阿姐怕不是忘了我,如今才回来。”白月紧紧的抱着阿月,摸着她的脸,感受她的温度。
“从爹娘走后再没人叫过我的小名。”
“好了白月,阿姐这不是回来了。
白月这才松手,拉着她的手进内殿,谢必行跟在她的身后,提着大小的盒子。
白月仔细的摸着她的手,她发现阿姐的手很粗糙,老茧在手掌中硬硬的,她知道阿姐受了很多苦,不说话鼻子红红的。
姒星从外赶了回来:“阿姐。”
阿月笑了笑看着他再看了看一旁的谢必行,姒星明白她的意思坐在谢必行身旁给他倒了茶水,两人很快聊了起来,谢必行说的最多的就是阿月专门去打劫那些地方首富有钱的主逗得白月笑了起来。
深夜白月睡了过去,阿月从床上起来,姒星在门外等了一会。
“她们对白月说了什么。”
“那日阿月在房中更衣,门外走过那两位侍女,白月耳朵灵敏,就听到她们说.......”
“这夫人是瞎子,上次我从她房中拿了支簪子,你猜猜当了多少钱?”
“多少?”
“百两银子。”
“这么多?”
“那可不,我看夫人上次戴的玉戒指应该也值不少钱,等下次夫人不注意,再拿走当掉,东夷城上好房子都买的起了。”
“哎哎,有好处可别忘了我。”
“那是自然,不过夫人的姐姐在界的佳话那可不少。”
“是啊是啊,跟一群男人在军中,摸爬滚打到如今的为止怕不是身儿都脏了不少.......”
两侍女一边说一边偷笑,白月安静的听着这一切,随意拉着衣服举着长笛就朝两人指去。
“夫人。”二人急忙跪在地上。
阿月听着这一切,步伐变得沉重,让姒星回去,自己则是推门进去,姒星没有走,站在门外。
“长公主。”二人惊慌失措的跪在地上,阿月坐在凳子上看着两人。
“不用叫我长公主,起来说话。”
两个女侍对视了一眼起身。
“两位说的话也不是不对,只不过他们都死了。”
二人听到这话赶紧跪下:“长公主饶命饶命~……”一直磕着头。
阿月起身从袖中凝聚出一把剑,对着右手边女侍的脖子。
“我常年在外南国厮杀,为得百姓安居乐业,为得天下人吃饱饭,没想到到头来被人刺了一剑。”
二人一直磕着头饶命,阿月收回剑,一人扇了一巴掌,二人捂着脸跪在地上不敢出声。
“其实呢,我本来是想找些男丁过来让你们开心开心,可是你们两位是姑娘,日后还要嫁人,今天这巴掌打的是你们的不尊,对你们夫人的不尊。”
阿月让人拔了二人的舌头,剃了头发,送进庵中,日日劈柴修行礼佛。
白月站在窗前,朝着一个方向看去,从阿姐起来后,她就起来坐在这里。
姒星走过来将他抱在床上,盖好被子,将过程说予她听,白月其实很想杀了两人,终究还是忍住了没想到阿姐还是心软给了她们一些活路。
次日白商洛登门拜访,二人坐在房中。
“阿月,别来无恙。”
阿月没有抬头只是看着手中的兵书回了一句无恙。
“阿月,此次前来,我知道你和涂山砚的婚期很快就要到了,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能知道一些事,认真考虑是否嫁入青丘。”
“说。”
“青丘,天帝,都参与不周高阳王室的灭国计划。”
阿月抬头有些看不透的看着他:“证据。”
“此事没有证据,是秘密行事,连同三家参与的侍卫全部都被杀了。”
“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不想看你嫁入青丘为他人所用。”
“好,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白商洛回到府中。
“公子,可涂山砚并没有参与那件事,甚至他一无所知,若是阿月姑娘不信。”
“涂山砚始终是青丘的,是真是假她会明白,时间问题罢了。”
“阿月姑娘是嫡系,嫘家嫡女,她的第一个孩子,必定会继承阿月姑娘体内的战神之力。”
“是啊,把握住她,也等于有了拉垮青丘的筹码,毕竟战神的力量,确实不容小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