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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际倏然被一道闪电划破,接着空中响起震天的轰鸣声,肥厚的乌云沉沉布满天际,棋社四周像是挂满了密密麻麻的玉帘,白茫茫的一片。

“等什么人?”陆舒问。

陈宴安笑而不语,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她湿透的长发上,见头发擦得差不多了,摘下她手腕上的皮筋,将湿哒哒的头发扎在一起。

用力将帕子上的水拧干,折叠成方块,又一点一点按压她额头上的水珠……

声势浩大的雨声中夹杂着小奶狗的呜呜声,陆舒这才反应过来要去找顺顺。

寻声望去,只见两只小奶狗打得热火朝天,只是顺顺的身板不够肥硕,被另外一只小柯基按在地上啃,顺顺翻不了身,一边还嘴一边发出呜呜地低吼……

“平平……”

“顺顺……”

两人异口同声道。

听到主人叫自己,两只小狗崽也只好休战,屁颠屁颠地朝自己的主人跑去……

“这是你的狗?”陆舒指了指围着陈宴安撒欢儿的小狗。

陈宴安继续着手上的动作,视线一直凝在她身上,淡淡地“嗯”了一声。

名叫平平的小狗和顺顺长得很像,除了体型比顺顺肥硕,其他的可以说是一模一样。

平平顺顺。

陆舒反应过来,“它俩是同一只小狗生的?”

“嗯,去宠物店挑选的时候,觉得两只都不错,就都买下了。”陈宴安说。

不一会儿的功夫,两只小狗崽又扭打在一起,顺顺又菜又爱玩,主动挑衅平平,嘴里一直发出低低的吼叫声,试图以气势压倒对方,只可惜对方实力不允许,又将它按在地上一顿摩擦……

“平平,过来。”陈宴安从兜里摸出一条肉干,撕开包装分成两半,扔了过去。

两只小狗瞬间安静下来。

雨势越来越猛,如同玉石从天而降,砸在地面瞬时水花蹦溅。

茂密宽大的枝叶在狂风暴雨中摇摆,翻飞……狂风携着雨丝愤怒地撞击着棋社常年失修的门窗……

陆舒身上本就湿透了,湿哒哒的衣服黏在皮肤上,风一吹,一阵阵凉意爬上皮肤,手臂上激起一层细细密密的小疙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手帕在脖颈处停住,温暖的手包裹住她冰凉的手指,拉着她来到棋社的角落,青年男人很高,宽肩窄腰,将她整个人完完全全挡住。

黑色的雨伞也被撑开,悬在他身后,隔绝了肆虐的风雨……

陆舒只感觉自己被浓烈干燥的气息包裹得密不透风……

头顶上灼热的呼吸让她身体发烫,又热又潮,我微微往后挪了挪,后背抵在冰凉的墙壁上,凉得她瑟缩一下。

“靠近一点。”

陆舒下意识抬头,对上一双深邃漆黑的眼眸,“我身上湿了,等会儿把你衣服也弄湿了。”

伞幕下露出他流畅干净的侧脸,嘴角噙着温柔的笑,“没事,还冷么?”

陆舒摇摇头,被他身上的热气熏着,她反倒还有些热,“不冷了。”

外面阴风怒号,雨势高大,被陈宴安撑起的小小一隅却是异常温暖。

“你衣服湿了,等会儿我送你回去。”他低头垂眸,眼中似是凝着莫名的情绪。

陆舒顺着男人的视线看去,胸前的衣服近乎透明,紧紧贴在皮肤上,里面浅色的里衣若隐若现,两抹红晕瞬间飞上脸颊,双手抱在胸前立马转身对着墙壁。

想到刚才她一直是这个样子,耳根子也烧了起来,现下她只觉得在这狭小逼仄的空间闷热无比。

炙热结实的胸膛贴了上来,陆舒后背一僵,隔着单薄的衣料,似乎能够感受到对方皮肤下清晰的纹理以及每个毛孔所散发的气息……

陆舒往前挪了几分,整个人都快贴到墙壁上去了,呈现出面壁思过的姿态,身后的人不打算放过她,手臂环上她的腰肢,原本已经分开一些的身体又紧紧贴在一起。

“你放开,衣服弄湿了。”陆舒支起手肘去推他,奈何挣扎了半晌也未挪动半分。

陈宴安下巴搁在她肩头,轻笑出声:“本来就是湿的。”

呼吸拂过她微凉的侧脸,陆舒脖子一缩,“我说你的衣服。”

鼻尖在她脸颊上蹭了蹭,气息像是原野上干燥的风,“我带你回家。”

他说的“带你回家!”而不是“送你回家”陆舒快到嘴边的“好”字瞬间缩了回去。

见怀里的人不说话,陈宴安低头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你衣服都湿了,这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停,回去把衣服换了。”

他盯着熏红的耳垂,薄唇忍不住贴了上去,感觉到怀中娇软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抖了抖,他笑意更深,“嗯?去我家。”

陆舒用肩膀夹着耳朵,一边躲避着密密麻麻的吻,一边拒绝道:“不去。”

陈宴安单手将人掰过来正对着他,又环上纤细的腰将她压进怀里,嘴唇抵在光洁饱满的额头上,诱哄道:“阿舒,去嘛,这里离我家近,两分钟就到了。”

薄唇缓缓移到眼皮上,想着打消她心中的顾虑,继续补充道:“放心,家里没人。”

啃完肉干的小狗又围着两人打转,似乎还没吃够,继续向陈宴安讨要。

外面的雨声也渐渐小了,陆舒竖着耳朵听了一阵,强行忽略眼前的温柔攻势,继续摇头拒绝。

她知道陈宴安在市区有房子,就在他公司附近,这段时间他回锦尚别墅住主要是方便找她,顶着这副样子去他家,要是不小心撞上他家里人,那场面想想都害怕,她宁愿站在这里淋雨吹冷风。

陈宴安抵着她的发顶,手指揉捏着后颈,叹了口气,“好吧。”

眼睛斜睨着脚边热情的小狗,心中恨铁不成钢,原本以为是助攻,没想到会是成功路上的绊脚石……

盛夏的雨总是来去匆匆,雨过之后便是晴天,公园经过雨水的冲刷,整个焕然一新,西沉的金乌冲破云端,橘黄的余晖将原本被风雨打趴的树叶照得油亮亮的……

陈宴安收了伞,准备送陆舒回去。

经过刚才那么一闹,陆舒此时才想起此行的目的,她抬眼环望四周,棋社空荡荡的,一人也无。

她看了眼身侧的人,“不是说今天不见面么,你怎么来这儿了?”想起刚才他说在等人,又颇为疑惑地问:“你在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