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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天气越来越热,林间蝉鸣悠长,吵得人更加昏昏欲睡,天气过于炎热,人们都窝在家里,闭门不出。

不过这家的祖孙俩却是个例外,老的早早就出门遛弯去了,等到晌午热起来才回来,小的晚上出门,待到明月当空才归家……

虽说出门归来的时间不同,但出门的理由倒是出奇的一致,遛狗!

这几日顺顺跟着老的小的早晚都要出去跑一趟,原本精力旺盛的小狗崽也不像之前一样在家乱啃东西,一回家就趴在舒适的窝里呼呼大睡……

身上好不容易养出来的小肥肉也慢慢的消瘦下去,蔡姨有些心疼地摸了摸地上累趴的小奶狗,平时最爱的牛奶也是丝毫未动。

小狗心里苦不堪言,这会儿就连香气四溢的肉骨头都没了吸引力,现在干饭哪有睡觉香……

这天一早,天昏昏蒙蒙的,东方天际像是撕开了一个大口子,四周漂浮着灰扑扑的乌云,只有口子处能看到一片浅蓝。

整个世界像是被收进一个布袋里,只在未系紧的袋口处,才能窥见一丝天光……

这样的情景大雨不久便会倾盆而至,蔡姨刚起,秦岳礼就已经收拾妥当,正弯着腰,按着顺顺的身子,给它脖子上系绳子。

“老爷子起这么早!”蔡姨捂着嘴打了个哈欠。

顺顺趁着秦岳礼不注意,一个旋身就从手掌中溜了出去,可怜巴巴地抱着蔡姨的大腿,看着委屈模样怕是在熟睡中被弄醒的……

“欸,顺顺过来,陪外公出去玩儿,外公带你去吃好吃的。”秦岳礼嘬嘬地逗它过来,顺顺不为所动,哼哼唧唧地围着蔡姨打转,显然是不想出去。

蔡姨打开窗户,望了眼天空,“等会儿怕是要下雨了,今天就不出去了吧。”

“没事,我带伞出去,已经和人家约好了,不能失约。”秦岳礼把狗绳递给蔡姨,“你帮忙拴一下,我带它出去走走,免得它天天在家咬我的桌腿。”

顺顺最终还是被拉了出去,临走时一步三回头,水汪汪的眼睛满怀期望地望着蔡姨,希望能救它于“水火”。

只可惜大门被无情的关上时,蔡姨都没有要出来解救它的意思。

快晌午时,天际已经布满了乌云,雷声滚滚,蔡姨拿着伞就去找秦岳礼,刚要出门,秦岳礼就回来了,顺顺一进屋就趴在地上呼呼大睡。

虽然很是疲惫,不过肚子还是圆滚滚的,应该是吃了不少好东西。

今天老爷子显然很高兴,眼角的褶子从进门就未松开过。

“老爷子发生什么事了,这么高兴!”蔡姨问。

秦岳礼笑意更深,“嗯,是好事。”他往楼上望了一眼,“小舒还没起来啊?”

“起来吃了早餐,看她实在太困,我让她再回去睡会儿。”蔡姨端上刚沏好的热茶,“你找她有事么,我上去看看她醒了么?”

秦岳礼抿了口热茶,“不了,让她睡会儿吧。”

卧室里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室内一丝光线也无,窗外的雷声和空调运作的“隆隆”声起伏交错。

陆舒窝在床上,小脸陷入柔软的空调被中,闭着眼睛,迷迷糊糊地讲电话。

她困得不行,可电话那边嘀嘀咕咕地说个不停,嗯嗯啊啊了半天,最后终于忍不住困意,摸到手机不耐烦地挂掉了电话。

秦岳礼第三次从书房出来观望时,陆舒终于从楼上下来。

“小舒,起来了,你今天……”

“小舒睡好了么,快去洗手吃饭了。”蔡姨从厨房探出脑袋,打断秦岳礼的话。

“好。”陆舒应了一声,转头问秦岳礼,“外公,你刚才说什么?”

秦岳礼将刚才的话咽了回去,“没事,吃饭吧。”

饭后,陆舒帮着把碗筷收拾到厨房,又蹲在一旁逗顺顺玩儿,秦岳礼坐在沙发上,看了她好几眼,欲言又止。

“外公,有什么事情要给我说么?”陆舒问。

“你今天下午有空么?”秦岳礼说,“外公想拜托你一件事。”

“什么事?”

“今天早上出去遛弯的时候,不小心把拐杖落在棋社了,你去帮外公拿回来。”秦岳礼说。

蔡姨从厨房走出来,在围裙上擦了擦手,“这天阴沉沉的,怕是还要下雨……要不……”

秦岳礼一个眼神扫了过去,蔡姨立马心领神会,话音一转,“要不舒舒还是出去走走……一天呆在家里也无聊,这会儿天气凉爽,出去透透新鲜空气对身体好……”

陆舒也不多想,“好,那我现在就去。”

“咳……现在还早,棋社下午有其他的事情,五点才开门,那个时候去正好合适。”

秦岳礼又吩咐了一句,“出去的时候正好把顺顺带出去遛遛。”

顺顺一听又要出去,顿时觉得饭也不香了,立马将头钻进狗窝里,只将圆滚滚的屁股露在外面。

陆舒也是一愣,心中惊疑不定,难道被秦岳礼发现了端倪,陆舒勉强扯出一个微笑,“好。”

她担心秦岳礼可能察觉了什么,给陈宴安发了条消息,表示今天晚上有其他事情,不去赴约。

下午天气闷热无比,天空乌云密布,颇有黑云压城城欲摧的气势。

陆舒特意提前了十分钟出门,这雨迟迟不下来,她也懒得带伞,牵着顺顺就直接跑出去。

俗话说,你越是不以为意,老天越是和你作对。离棋社还有五十米的距离,天空中蓦然炸起一道惊雷,接着不计其数的雨珠便砸了下来……

陆舒避之不及,拉着顺顺就往棋社跑,雨珠混进眼睛里,眼前的路变得模糊不清,忽然顺顺冲了出去,绳子脱手而出。

陆舒慌乱地去抓绳子,“顺顺,回来!”

一阵奶狗的吼叫声隔着雨幕传来,陆舒寻声望去……可惜雨势过大,她什么也看不见。

头顶上的黑伞将雨幕隔绝,干燥温热的手掌扣住她的手腕,将人拉进棋社。

陆舒的衣服湿了大半,轻薄的衣服紧紧贴在白皙的皮肤上,男人摸出一张男士手帕,温柔地擦拭湿漉漉的头发。

陆舒看着眼前熟悉的男人,讶然道:“你怎么在这儿?”

男人轻笑出声:“我在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