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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小繁一瘸一拐地走回寝室,她摔倒在雪地时不小心扭伤了脚,今天情绪过于起伏,现在她头脑发涨,甚是疲惫。

走廊的声控灯坏了,宿舍阿姨还没报维修,隔壁寝室的同学在讨论明天晚上的聚会要穿什么礼服,谈论哪个男生长得帅气……嬉笑打闹声回荡在幽深狭长的过道里,屈小繁拖着疲惫的身体在过道里挪动,心里一片孤寂落寞。

黎梨离开以后,这间宿舍就她一个人住,在帆布包里摸到钥匙,借着手机的微光将钥匙插进锁孔里。

捏着钥匙的手一顿,门是开着的!

屈小繁心里惊疑不定,平时她都很谨慎,每次出门都会再三检查门是否锁好。

难道是遭贼了,她又自嘲地笑了笑,她这么穷,小偷来了怕是都要扔下二百块钱接济她。

忽然屋里传来椅子细微的挪动声,房间里有人!

隔壁寝室有人,她胆子也大了起来。取下钥匙拧开门把手,房内的窗帘被拉得严严实实,黑暗中只看得见一点猩红,随即一股烟草味扑面而来。

屈小繁在这个房间住了几年,对里面的陈设了如指掌,那人正坐在椅子上抽烟。

“谁在里面?”屈小繁冷声道。

“……”

那人没回答,又默默地深吸一口,慢悠悠地吐出青白色的烟。

屈小繁心里莫名的发慌,手机被紧紧地攥住,她脊背挺直,已经做好了喊人的准备。

“好久不见,屈小繁。”

屈小繁大脑宕机,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这个声音她太熟悉了。一句简单不过的寒暄便激起她灵魂深处的恐惧。

她脖颈僵直,手脚麻木地站在原地,说:“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为什么到我房间里……”

黑暗中男人悠悠地站起身,在房间里踱步摸索,说:“我说屈小繁,你房间的灯在哪儿。”地上有什么东西绊住了脚,他忽然暴戾地一脚踢开,骂骂咧咧道:“操,什么东西!你房间也太寒碜了点吧。还不快进来把灯打开……”

屈小繁后背渗出一层冷汗,脸色煞白,她现在只想跑,可脚上像是被上了锁,直挺挺地僵在原地不动。

那人终于找到了开关,“啪”的一声将开关摁开,橘黄色的暖灯照亮了狭小的房间,灯光很柔和,并不刺眼,可屈小繁的眼角却是一片猩红。

僵持良久的屈小繁终于找回了声音,断断续续地冷声道:“你……你怎么进来的……我这里不欢迎你……你快给我滚出去!”

男人又吊儿郎当地坐回椅子上,“哟,老朋友难得见一面,你这么激动干什么,我离开这段时间可是想你得很啊。”

“谁是你的朋友,滚!”

男人漫不经心地掐灭了手中的烟,随手扔进垃圾桶里,“老同学总算吧,许久不见,你倒是硬气了不少。”

看着门外的人没有要进来的意思,他脸色骤然冷了下来,“站在门外干什么,还不快进来。”

屈小繁心跳如雷,两条腿不停地打着哆嗦,她其实是害怕的,刚才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

她忍着脚上的剧痛,往后退了两步作势要跑。

男人腾地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像老鹰捉小鸡一样,拎着屈小繁的衣领将人拖了进来,又一个勾腿将门掩上。

“想跑,你觉得你跑得了么?”男人手上的力道一松,手里的人重重地摔在地上,还能听到骨头触地的声音。

屈小繁疼得整个人都抽搐起来,正好磕到扭伤的地方,“盛西州,你到底想干什么?”

盛西州摸出香烟,用打火机点燃深吸一口,“我干什么,我还能干什么啊,不就是在美国太无聊了,想回来找点乐子呗,听说你还有一年就毕业了,还真有点舍不得你。”

他说话时,口腔里的烟溢了出来,英俊的脸庞隐在烟雾中,可在屈小繁看来却是异常阴郁冷血。

屈小繁竭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说:“你还想继续那无聊的接龙游戏?如果你不想进监狱,你尽管来。”

男人俯身逼近地上的人,嘴角勾起一抹邪笑,“最近确实想玩儿了,要不就从你开始,你做龙头,看看你还有没有好闺蜜帮你接下去……”

青烟呛入屈小繁的喉间,她剧烈地咳嗽起来,眼角皲裂,“盛西州,你真不要脸,我最好的朋友就是被你害死的。”

盛西州眼神一暗,烦躁地站起来,香烟递到嘴边猛地吸了好几口,他背对着屈小繁,沉默地吞云吐雾起来。

房间里烟雾缭绕,空间本就不大又全是香烟的味道,两人一坐一立,空气格外的沉闷压抑。

盛西州没有像刚才那样耐心的将烟掐灭后再扔进垃圾桶,现在则是直接将烟蒂扔在地上,用脚尖碾灭。

他似乎觉得有些闷,大力地将窗帘扯开,又将紧闭的窗户打开,寒凉的冷空气涌了进来,脑子顿时清明不少。

“你放心,那个游戏我不会玩了,我来找你是为了别的事。”盛西州站在窗前幽幽地开口道。

屈小繁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撑着床沿坐到床上,轻轻地按着受伤的地方。怕是韧带拉伤了,她默默地想。

听到盛西州这样说,冷笑着嘲讽:“你盛西州盛大少爷还有什么事情需要问我的,你勾勾手指不就有大批的人追随你,为你办事……”

“我想知道她在哪儿?”盛西州说。

“她?”屈小繁想了半晌才意识到盛西州说的那个她是谁,这会儿她也不怕了,破罐子破摔道:“噗,哈哈哈……你说的是黎梨啊,她不是死了么?你难道不清楚?怎么,人都死了你都还不想放过她!”

盛西州没理会她的讥笑嘲讽,“她葬在哪儿?”

屈小繁不解地看着背对着她的男人,窗户玻璃上隐隐地映出他眼中的哀痛。

她以为自己看错了,忽然脑子里白光一闪,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大秘密。结合刚才盛西州的问题,她更加确信这个猜想。

屈小繁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她倏然匍匐在床上,双手不停地捶打着床,又近乎癫狂地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盛西州你他妈的神经病吧……哈哈哈……你是不是有病……你脑子出问题了!嗯?哈哈哈……”

她笑得肚子抽搐个不停,眼角挂着泪,抬手擦了擦嘴角的唾沫,冷眼盯着盛西州,咬牙切齿道:“盛西州,你可真让人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