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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舒拿起一缕头发放在鼻尖嗅了嗅,这味道自己都有些嫌弃,想到刚才陈宴安抱过她,那他不得闻到了!

虽说她现在特殊情况,目前的条件不允许她洗头,头发有味道还是能够理解的,但心里不在意那是不可能的,所谓女为悦己者容,仔细想想和陈宴安相识这么久,好像还是第一次这么邋遢。

抬眼看了一眼陈宴安,见他脸上没有丝毫的嫌弃之色,心中松了口气。陈宴安被她看得有些莫名其妙,眼角带笑,问道:“看我干嘛?”

陆舒盯着他不说话,若无其事地摇摇头,又在犹豫要不要问他。

不管了,她心里一横,磕磕巴巴地问:“那个……宴安,问你个问题?就是……那个……就是你有没有觉得我身上有其他不好的味道?”

他抬起手习惯性地去揉她的头,说:“什么味道?”

陆舒见他的手伸进过来,头一偏躲了过去,按照陈宴安的性格,他必定还会再次把手伸过来。她猜得不错,宽厚的手掌扑了个空,停顿了一秒后又向她的发顶摸去。

她赶紧伸手抱住他的手,说:“你不要总是摸我的头,额头上有伤呢?”

“我不碰伤口,你不是觉得伤口发痒么,我用手轻轻给你按一下,会舒服点。”

陆舒甩开他的手,连声拒绝:“我不要,伤口不痒!”

陈宴安凑过去拉她的小手,轻言细语,带着点哄的意味,说:“怎么又闹别扭了!是哪儿不舒服么?”

她抬手摸了摸鬓发,直截了当地问:“没有不舒服,就是我好久没有洗头发了,头发乱糟糟的,我都能闻到一股味儿,你没闻到么?”越说越心虚,越说声音越小。

就这事儿?陈宴安无奈地笑了起来:“没有味道,有味道也是香的味道。”说完将人捞了过来,抱在怀里,手指插入发间,贴着头皮,指腹轻轻搓揉按压着头皮。

掌心的温度传来,温温热热地,指尖按着头皮带起一点点酸痛,却很舒服。要不是她自己闻了闻,不然就信了他的话,盯着他的眼睛,又追问了一句:“真的么?说实话。”

陈宴安笑了起来,说:“我说的就是实话。”

陆舒:“我不信!”

贴在头皮上的手移动了位置,继续手上的动作,他有些无奈,叹了口气,只好实话实说:“你头上有伤,不能沾水,有些味道也很正常。可我不在意这些,我们以后是要共度余生的,不论健康与疾病,我们都会风雨同舟,患难与共。那如果是我俩互换一下,你会嫌弃我身上有味道么?”

他这么一问,陆舒想都没想,直接说:“当然不会!”

陈宴安看她的眼神忽然有些灼热,她招架不住这样的热烈,有些不好意地扒拉下他的手,说:“我这么久都没有痛痛快快地洗漱了。你快去问问医生,什么时候能拆石膏?”

陆舒催促他赶紧去问,虽然每天都会用毛巾擦身,但是没有用到流动的水洗漱,总感觉哪哪儿都不舒服,整个人从头到脚像是糊了一层黏腻的面糊。

医生来检查了伤口,看她恢复得不错,将脚上的石膏拆了,额头上的纱布也拆掉了。

医生给陈宴安说了些注意事项,叮嘱两人定期到医院复查。

陈宴安送走医生,办好出院手续后,两人就直接离开了医院。

陆舒坐在副驾驶上,心情愉悦,欣赏着车外不断变换风景,她感觉空气都变甜了。

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抱着衣服直奔浴室。一个小时后陆舒打开浴室的门,缥缈的雾气从浴室散了出来,干燥的空气变得潮湿起来,她头上顶着软绵的白色浴巾。

房间里开了空调,温度适宜,因此她从浴室出来没感觉到多大的温差。陈宴安在厨房系着围裙正在拿盘子盛菜,听到外面的动静,侧着头向外面喊了一声:“阿舒,快去把头发吹干,收拾好就可以开饭了。”

陆舒洗了澡整个人都神清气爽,站在镜子查看额头上的伤,缝针的医生技术确实很好,伤口愈合处上留着一道浅红色的印子,但是后面即便恢复了,还是会有一道浅痕。

指腹轻轻抚摸,还是有一点痛,因为愈合长肉,红痕处还有些发痒。

陈宴安解了围裙,走出厨房就看见陆舒失神地站在镜子前,呆呆地看着镜子里自己。头发用浴巾包住,露出的发梢还滴着水,肩膀处湿了一片。

他扯了条毛巾走过去,将肩膀上的水擦了擦,又用毛巾包着头发,就着头上的浴巾轻轻地揉搓。

她小脸沉了下来,声音闷闷地说:“宴安,我破相了。”

见她额头上那道浅色的印子,满眼地心疼,轻声安慰道:“我问了医生,只要好好养着,过段时间疤痕就会淡下来。”

“真的么?”

陈宴安:“嗯,不过恢复到以前的那个样子可能有点难,现在医疗科技发达,后面我们再去医院做修复手术。”

头发擦到半干的状态,解开头上的浴巾,墨发披散下来,他拿起旁边的吹风细细地吹了起来。

二十分钟后,陈宴安拔掉吹风的插头,拿起梳子给她通发。绸缎一般的黑发自然的垂下,她脸颊上的皮肤白皙透亮,眼睛湿润清亮,像极了山林间温和灵巧,不谙世事的小鹿。

轻柔的吻印在额头的那道红印上,大手在发顶揉了揉,声音轻如羽翼:“走,去吃饭,菜都要凉了。”

陆舒找了头绳将头发扎起来,捋下几根碎发把那道红印遮住,觉得差不多了就拉着他的手往外走。

陆舒在家休息了两天就得回公司上班了,陈宴安开车将她送到公司楼下,她站在门口挥手目送陈宴安开车离开,一转身就对上赵建宇阴郁的脸。

陆舒心里一惊,抿紧唇瓣,面无表情地朝电梯口走去。

赵建宇跟了上来,脸上带着无辜纯白的笑,声音带着几分惊喜道:“学姐,你终于回来了,身体恢复得怎么样?”

满脸的真诚与喜悦,似乎真的为着她康复出院而高兴。

陆舒站在电梯门口,捏紧手中的包,眼眸下垂,没有说话。

赵建宇见她不理睬自己,也不恼怒,脸上依旧挂着笑,“学姐,最近过得好么?你男朋友好么?”

听到他提起陈宴安,陆舒眼皮微动,看着电梯门倒映出的人影,眼帘中夹着冷漠,沉声道:“与你无关!”

——与你无关!

也不知是这四个字刺激到了他的哪根神经,还是说因为他提到了陈宴安,陆舒才搭理他,眼中忽然闪过一抹狠戾。

现在时间还早,上班的人还没来,电梯口就只有他们两人。赵建宇靠近陆舒,抬手要去捉她垂在身侧的手,她眼疾手快侧身躲过,一声嗤笑,说:“赵建宇,这里可是公司,你头顶上就是监控,怎么?现在已经破罐子破摔了,你就不怕脸上的面具掉下来,让大家看到你的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