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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舒不再操心赵建宇的事情,心中的石头落地,整个人轻松了不少。

《食里》餐厅的大厨每天搭配各种菜式,都不带重样的,吃了这么久她也不觉得腻,反而胃口越来越好。

在医院待了大半个月,陈宴安伺候她好吃好喝好睡,再加上她年轻底子好,她除了脑袋上的伤口和脚上的骨折,其他地方都已经好得差不多了,额头上的伤口已经拆了线,绷带也换成了纱布,石膏还要过段时间才能拆。

她能够自己翻动身子下床,杵着拐杖去洗手间,自己擦身,新来的护工倒是没帮上什么忙。

陆舒坐在床上啃苹果,眼睛却是时不时地往门外瞟,陈宴安这几天电话频繁了起来,一个上午就有十几个电话打进来,有时会拿出电脑一边处理工作,一边陪着陆舒,

门把手拧开了,她立马将视线往窗外移动,悠哉悠哉的啃苹果,假装看窗外的风景。

陈宴安将手机揣进兜里,走到床边凑近查看她的额头,说:“药换好了?”

淡淡地烟草味袭来,她又啃了一口手中的苹果,脸颊鼓鼓地,像个小仓鼠细细咀嚼,点了点头,轻声回应:“嗯!换好了。”

这段时间她恢复得不错,每天晚饭后陈宴安都会推着她出去遛弯,心情愉悦了,气色红润,脸颊还长出了些肉。

床上的女子认真地吃着苹果,苹果汁水充盈,嘴角还残留着果汁,长发随意扎在后脑,露出了一截雪白地后颈。

一缕青丝藏进了衣服里,顺着衣领一路往下,胸口微微起伏,这个角度还能看到若隐若现的轮廓。

想到之前给陆舒擦身,他心头忽然有些燥热,喉结滚动,移开眼若无其事地看向别处。

“好吃么?”

陆舒点了点头,说:“嗯,挺甜的。”将手里啃了一半的苹果递到他嘴边,“你尝尝。”

陈宴安就着她的手,在她吃过的地方咬了一口,清甜的汁水在舌尖上蔓延,他眼角带着笑意,说:“确实甜。”

“你在这里待了这么久,工作上的事情没问题吧。”

陈宴安抚上她的后颈,说“没什么大事,公司的事情唐青远应付得了,放心!”

陆舒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后颈传来温热,抬头看着他,又问了一句:“那你什么时候回去?”

他揉着她纤细的后颈,皮肤细腻光滑,手指将衣领里的那缕头发勾了出来,挽在发束上,柔声道:“怎么了,你想让我回去?”看着她水汪汪的眼睛,接着说:“你舍得我回去?”

头发被勾出来,从胸口到脖子一路划了过去,她感觉有些痒,缩了缩脖子,抬手在脖颈处挠了两下。

“如果你真的有事,你就先回去处理,我也好得差不多了,可以照顾自己的。有些事情护工也可以帮忙。”

这话说得有几分违心,她是舍不得他回去的,最近有陈宴安在身边,她觉得很安心,他的陪伴驱赶了缠绕她多年的噩梦,晚上睡得格外安稳。

可陈宴安的工作,家人朋友都在国内,她也不能自私地将他一直绑在身边。

陈宴安接过陆舒手中啃剩下的苹果核,扔进垃圾桶里,又抽了张纸巾,低头细细地给她擦拭手指上的苹果汁,语气透着一丝玩味:“真的?”

抬眼见她脸上有一丝失落,又轻声安慰道:“放心,我现在不回去,在你那恢复之前,我会一直陪着你。”

陆舒心里突然有些难过,双眸渗出一层水气,声音有些哽咽:“可你不可能一直都在法国,你的家人朋友工作都在国内,你这样……”

陈宴安听她语气不对,双手捧着她的脸颊,四目相对,极轻极认真地说:“阿舒,在我心里,任何事都没有你重要。”

——在我心里,任何事都没有你重要。

陆舒眼眶中蓄满了泪,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

陈宴安拇指擦掉她眼中涌出的泪水,叹了口气,接着说:“怎么哭了?我还没走呢,就这么舍不得我了,那我回去了不得哭成泪人?”

听他的调笑,陆舒握着拳头捶了他一下,抬手倔强地抹了一把眼泪,说:“我没哭,这天花板掉灰,迷我眼睛了。”

陈宴安噗呲笑了起来,又连声安慰:“好好好,你没哭,都怪这天花板质量不好,把我们阿舒的金豆子都弄出来了。”

陆舒被他的话气笑了,又是一顿捶打,“都怪你!”

他抓住胸前的小手,放在唇边吻了一下:“别打了,手会疼。我的阿舒现在是有伤在身的,还是个娇宝宝,我的错,不该惹你哭。”

陆舒红着脸收回了手,又顺手推了他一把,害羞的移开视线,说:“你才是娇宝宝!”

这时护工拿着干净的床单进来,陆舒赶紧转过头,不想让第三个人看见她现在的窘样。

突然身体一轻,陈宴安将人从床上抱了起来,她脸皮薄,挣扎地要下来,声音有些急:“有人在呢,放我下来。”

陈宴安将人紧紧箍在怀里,朗声道:“别动,等会儿摔地上,我抱我媳妇儿呢,没人会说什么。”

她抬头示意护工换床单,抱着陆舒往窗户那边走去。

陆舒住的病房在三楼,医院外面有很多人在草坪上晒太阳,只要一抬眼就能看见窗边的情景。

陆舒赶紧伸手去拉窗帘,一个人看他俩腻歪,她就已经很不好意思了,这下让更多的人看见,简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拉好窗帘,她又将头埋进他怀里,陈宴安觉得好笑,又给添了一把火,低头侧在她边说着让人脸红心跳的情话。

不管陈宴安说什么,她都不搭话,像是没听到一般,灼热的气息喷洒在耳边,又顺着脖颈窜入衣领里,绯红的脸颊和滚烫的耳廓已经完完全全地出卖了她。

护工动作麻利地换好了床单,铺好被子后就离开了。

听见门口落锁的声音,陆舒才敢抬头露出绯红的小脸,嗔怪地瞪了一眼笑吟吟的陈宴安。

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她感觉过了得有几个世纪,她暗自庆幸,还好护工听不懂中文。

陈宴安突然良心发现,决定不逗她,该说说正事了,把人放到床上盖好被子,说:“阿舒,医生说你伤口恢复得不错,过两天再检查一下,如果没什么问题就可以出院了。”

听到可以出院了,她高兴地快要从床上蹦起来。

虽说这段期间在医院好吃好喝的,但终究没有自己家里待着舒服。

再者,她额头上有伤,她已经很久没有洗头了,头发乱糟糟的裹成一团,感觉脑袋都沉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