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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苟看到云邈身上的衣服有些吃惊,“小云儿你这身衣服,我好像在哪看过诶,让我想想,你不会和祁枫是同款吧?”

云邈尴尬地摸了摸鼻尖,没想到连这么普通的衣服都能被认出来:“我换洗的衣服不多,这是祁枫借我的。”

黄苟噢了一声,似是不在意的絮絮叨叨说着话,可阴阳怪气的语调却不像是这般絮絮叨叨的感觉,“这样吗,没想到他还会借给你穿,他最看重自己的私人物品了,像是传家之宝一天,别人碰都不给碰,要不然说你是他搭档呢,对你确实好一些……”语调一转,此刻的黄苟像村口的大妈一样:“我还以为你们这几天是不是吵架了,看你们都不怎么说话,不过哪一段情感里面是不会有矛盾的呢,最重要的是看清双方的内心,这样才能将症结打开,不过看你们现在这样挺和睦的应该是我想多了。”

云邈也只是笑笑的应付过去,“怎么会呢,我可不敢和他吵架,要是惹他不开心,怕是哪一天他一个失手把我杀了都有可能。狗子哥你也别想太多。”

云邈的语气很轻松,带着一些玩笑话,将车内凝结的气氛又放松了下来,但在某人的耳朵里听来不是这样的,毕竟有的人耳朵里,就听不得玩笑。

本来在看着车窗外,正发呆的祁枫听到这句话,将身体坐直了,转过头看向他,试图在脸上找到生气的证据。

眉头微蹙,眼眸里有些不解。

他是还在生气么?

祁枫心里有些疑问,但为了将疑问消散,试探的伸手想去勾云邈的手指,可指尖刚触碰到他,云邈便将手抽离了出来。

“……”

两人的动作不大也不明显,但恰好被转过头的傅悦收尽眼底。

傅悦眼瞳震了震。却是想到了什么一般,随即便恢复平日里的神情,只是再次看向祁枫的时候眼神不禁复杂了些。

时间随着车子的极速飞驰而流逝,没过多久z市那高耸的大楼,终于缓缓进到了他们的眼中,虽然只是短短几天的任务,就让他们有些想念这里的空气,怀念这里的吃食。

果然每个城市空气的味道都不一样。

难怪离乡多年的游子会怀念家乡的味道,无敌的反派总会被熟悉的音乐给控住。

到了组织下了车后,黄苟急忙伸着懒腰活动肩膀,“这个车有时间再还给泷蓝吧,确实是一分钱一分货,真好开,如果我们组织也给我们发一辆就好了。”

云邈环顾四周,随后视线落到傅悦身上,“我可以去闭关吗?我的意思是,像之前祁枫那样,我想提升自己,不想再见到如果有危险时,而我却只能无能为力的哀鸣。”

傅悦有些惊讶,惊讶着云邈的改变,“可以是可以,你打算呆多久?但我建议你去问一下祁枫,也许他闭关的经验能给你一些帮助。”

“不知道,等自己满意的时候就出来了,我会找时间的去看他的。”

“你多问问祁枫,他修炼的时间长,而且闭关的时间很多,而且他毕竟是你的搭档,你去闭关的时候他就要做单人任务,还是要做两个人的量。”

她看向祁枫,似乎在等他的回答。

“没事,我刚好也要去闭关,任务等我出关再说吧,这次任务打击了那些组织,最近应该也不会有特别大的事件出现了。”

“既然如此…狗子你带云邈去专属的房间,顺便去前台登记一下。”傅悦推了推眼镜,“祁枫你先留下,我有话单独和你说。”

祁枫有些疑惑,但还是停下了脚步,站在这里,他看着云邈远去的背影,眼神恢复了往常的淡漠,他转身开口道:“什么事?”

傅悦确定周围除了他们两个没有其他人后,她凑到祁枫面前,压低声音道:“你喜欢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提醒你一句,他可是炉鼎。而且现在已经不是只有我们组织内部才知道他的体质,你们是没有结果的。要是被组织高层发现,你们两个人的后果可想而知,虽然你很强,甚至现在能正面击败你的人不过五指之数,可你能保护他多久,你扛得住,可他未必扛得住。”

很直白地将云邈地处境展露了出来,其中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祁枫挑眉不语,低头看着她。

“你自从遇到他之后,你像是变了一个人,做出来的事都不像你。我认识的祁枫可不会有委屈的表情,以及……这种举动。更不会因为一个异象生出离开当前队伍,让队伍陷于危险地行为,我这次是提醒你,我希望这样的情况不会再发。如果你真的下定决心了,那你这次出关之后,则代表了,你需要无敌,就是字面意义。”

傅悦有些严肃的看向祁枫,但眼里地担忧还是流露出来了,可听到祁枫接下来的回答却是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他已经知道他的身份了。”

“什么?什么时候……?”傅悦瞪大了眼睛,“谁和他说的?”

“沉霖。”

傅悦沉默半晌,“我就知道是他,毕竟是一只随心所欲的兽人。云邈有说什么嘛?或者有做什么举动吗?”

“没有。相反,他比我预料到的要平静,也不知道想了些什么,应该他自己也明白自己的处境吧,所以很快就接受了。何况……”祁枫的嘴角微微勾起弧度,有些似笑非笑,“他现在除了我身边,他又能去哪里?不是吗?”

“说的比唱的好听,我看那谁不是对他挺上心的吗,小心被他拐走你的........“接下来的称呼,傅悦也没有说,毕竟她并不知道云邈在祁枫心里的地位和身份。

“不会有那天的。”

祁枫的语气十分笃定, 像是一位一切尽在掌握的君王般。

当那一天到来之前,他估计早就把云邈牢牢的锁起来了。

傅悦无奈道:“随便你,你把握好分寸就行,别让高层的那群老家伙看出来,毕竟他们要是下场……那可就不好收场了。好了,不和你继续闲聊了,你快去忙吧。”

………………

这是云邈第一次进专门的修炼室。

简直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样!!

经过了无数无良小说的毒害,他一开始还以为是有点像古代的密室或者科学怪人的实验室,没想到就是单纯的一个现代化房间,生活用品一应俱全,房间的隔音也特别好,只是没有一切能影响你的设备。

比普通的房间更容易进入修炼的是,它地下铺满了软垫,头顶有一个监测器,在床对面还挂着一个很大的显示屏。

“这些都是监测你的灵能波动的,而且只要你灵能有了提升,他会将提升的数值投射在屏幕上,给你一些修炼的正反馈,让你能更有动力去修炼,如果你发生了什么危险或者遇到了什么事情它会通知其他人员,你放心吧,一日三餐会按时送到门口,结束了你就按床头的绿色按钮就出来吧。”黄苟将一切都讲解完就告别了。

云邈环顾四周,没想到祁枫之前过这么好?还以为会成为山里的那种苦行僧呢,亏他还担心了这么久。

他检查完设施一切正常后,便随手摸了摸墙壁。

“咦,奇怪,这里的墙壁怎么是软的?是怕出什么事吗?也对,什么种类的异能者都有,总不能每个人都量身定做一套修炼室吧。”

不会怕别人撞墙吧?可又为啥会撞墙?还是单纯的隔绝安全隐患?

云邈也不愿多想,直直的盘腿坐在软垫上,闭目调息,全力感受灵能在体内的运转。

他一开始以为杜倾身陨,但他一直能感受到杜倾属于的灵能在玉里不停的散发着波动,才放下心来。

可能是伤的很重,毕竟一段时间没见他出来过了。

所以为了自己,也为了杜倾。

他必须让自己强大起来。可如果只是伤的很重,杜倾又怎么会控制不住自己的灵能消散呢,不过,这只有以后的云邈才能知道的了。

灵能在下腹流转,想来那道旋涡的位置想来应该是丹田的位置,那里听他们说有灵核在里面,估计那才是使灵能源源不断产出的缘由,而灵核却能自主地吐纳灵能,有点像仙侠小说里的金丹?

云邈的额上渗出细小的汗珠,他尝试在找寻在那次森林中爆发灵能的感觉。

那道灵能不同于杜倾的灵能炙热的给人蒸发之感,反而是一种飘然满足感。

两种都很强大,只是强大的类型并不一样。

一种是带有攻击性的,一种好像是……生命力?

过了良久,仍然一无所获。

云邈吐出一口浊气,擦了擦汗湿的额头。

是不是自己太急于求成了?还是没找到要领?

“生命力……吗?”

云邈躺下抬头看着天花板,喃喃道。

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继续坐了起来。

如果我作为炉鼎,是要为别人奉献灵能的话,那我的灵能又从哪里来?总不能一直自产吧?如果能只靠自产来支撑灵能的消耗的话,那他一瞬间就能吐纳超过好几位顶级异能者的灵能总量,可现在显然不是,进的永远没有出的多,又如何满足他人利益?不得早早被认为是废物,然后抛弃?

那几乎一次性的充电宝又为何会被这么多人争夺呢?他们要的,绝对不是单纯提供灵能的物品,而且应该还能给别人提供灵能的增益,或者提高总量,毕竟炉鼎地位可高的很。

总有什么东西是他忽略的。

生命力……如果说炉鼎是自身本身的生命力,比人生命力更丰盛的那必是天地草木。

或许他可以试着吸收万物的?

毕竟在森林那里,草木的生命力极其旺盛。

云邈端坐着,闭着眼将灵能贯通流动身体的每一处,将自己的感知放到最大。

风的流动,人的言语,窗外晃动的绿植,阳光,空气……任何细微的东西,在他的感知里似乎一切都放大了一般,再多的细微也暴露在了他的脑海里。

只是一瞬,从他体内慢慢的溢出如白色雾气一般的东西,然后瞬间收回。

从这一刻起,似乎有什么东西慢慢的钻进云邈的毛孔里,慢慢的充满在他身体的每一寸。

周围一切有生命力的东西开始流出丝丝灵气钻入他体中。

随着时间的流逝,那些灵气越来越多,在体内的转换越来越快。

就是这种充沛的满足感。

不知道多久,等云邈将

他们全部吸入体内后,满足的伸了个懒腰。

也不似平常那般疲惫,像是好好地休息了一次,精神都焕发了一般。

他看向窗外,天已经黑透了。

打开手机屏幕一看,他从下午三点开始的,没想到已经到晚上八点了。

五个小时,一眨眼就过去了。

云邈来到门外的窗口里取了盒饭。

大概是五六点送过来的,现在已经凉的差不多了。

但不知道为什么,他似乎一点也不饿,但依旧吃的很开心。

…………

云邈因为自己的提升而开心,而另一边,某个人就没这么开心了。

祁枫的眉头紧皱,随着思绪的紊乱,就连周围灵能都紊乱了。

似乎陷入了什么回忆之中。

夏日炎炎,喉咙干的发紧。

哪怕汗如雨下,汗珠落入眼里刺的发痛,他也没动半分,身下马步依旧扎的标准。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挑水砍柴,拉筋练武,稚嫩的手不断的磨出茧然后破皮出血、掉皮,继续练出茧。

师傅教给他的一招一式他练的十分认真,但师傅依旧不满意,像是在鸡蛋里挑骨头一般,用长长的戒尺狠狠的打在在每一处让他觉得不满意的地方。

但祁枫依旧不卑不亢的,做到精益求精。

只是因为他七岁就家破人亡,父母都是异能者中的翘楚,但却被一个不知名的组织追杀,在逃亡的路上,每次以为甩掉了他们,正当他们觉得可以重新开始新的生活了,那些人又不知道从哪里重新冒出来了,随着一次又一次的刺杀,父亲在一次袭杀中没有躲开,死了,随着父亲的死,母亲也不躲了放弃了挣扎,不到两月,母亲也死了,可能他命大,但并未伤及要害,倒在血泊中,而活了下来,才碰巧被诸砚初所救。

而短短的六年里,诸砚初的八套功法他就已经精通了六套,唯独剩下两套……

…………

“师傅,求你将剩下的功法传授于我。”

祁枫直直跪在诸砚初身前,眼眸里似燃烧着什么,如烈火灼热。

诸砚初长的很好看,细长的丹凤眼,留着一头乌黑的长发,眉心一颗红痣,如天上仙人一般高洁清冷,他看向谁的眼神都淡淡的,没有任何情绪。

年纪还未到三十,却散发着不属于这个年纪的超脱凡俗。

他端坐在太师椅上,不紧不慢的饮着茶,“然后呢?传给你,你要去为你父母复仇吗?”

幼年的祁枫藏不住心事,他的眼眸是那样的炙热,但他依旧跪的笔直,一声不吭。

“剩下两套功法,你执念太深,不适合学,学了也无用,只有心思澄澈的人,才能精通。”

声音淡淡的,但对祁枫来说,是给他最终的答复。

如同生死之令一般,不可更改。

“凭什么?”这句话似乎是从祁枫牙缝里挤出来的。

“凭什么偏偏我不行?明明我拜你为师就是,就是……如果不把您的毕生武学全部学到手,我又怎么能手刃仇人呢?”

“你的眼中只有复仇吗?这又如何能长久?你有没有想过,复仇完后,你又该何去何从?你的一生都被仇恨支配,你一辈子都要活在过去吗?”

诸砚初的声音不由得抬高,可幼年祁枫哪管得了这么多。

“如果您不将剩下两套传授于我,我便在这长跪不起!”

“逆徒!那你便在这跪着吧,什么时候认错什么时候再吃饭,要是一直不想明白,接下来的你也不用再继续学了!”

气的诸砚初拍桌离去,而幼年祁枫却一直对着那空位跪着。

虽然一声不吭,但已然满脸泪水。

诸砚初正在气头上,走路都不由得快了些,突然一只手揽住了他的肩膀,那人将体重压了过去。

那男人的语气戏谑,却似乎又再哄着他一般,“好了,师兄别气了。有什么事能让你这么如此动怒呢?小孩子正值叛逆期,不懂事很正常。”

“霄池,你什么时候来的?”诸砚初将肩膀的那只手撇开,可那只手却像触手一般又黏了上去。

楚霄池从背后抱住了诸砚初的腰,将头放在他的肩上蹭了蹭。

“想你,便来了。你不欢迎我?真的是一如既往的冷漠,或许,你的笑容只给你的徒儿们,从来没给过我?”

“你想多了,我的笑容没给过任何人。与其过来讨好我,不如去修炼你的功法。”诸砚初动用灵能,才逼的楚霄池悻悻松手。

“你永远这般清高的模样。也是,我天赋没你好,修炼也没你勤奋,怪不得师傅偏宠你,不仅连秘法两卷都传给你,就连神器铭夜都给你。我又得到了什么呢?”

楚霄池说的咬牙切齿,十分不甘。

“你错怪师傅了。那两卷秘法给你,你都练不了,神器铭夜,不是师傅的,也不会是我的,它不属于任何人。它真正的主人,还没出现。在它真正的主人出现前,我们都是保管者。”诸砚初看向他,语气难得软了下来,“要留下吃个饭吗?”

楚霄池挑眉,“吃饭就不需要了,如果吃你,我倒是可以留下来细细品尝。”

诸砚初的眼神冰冷刺骨,他开始后悔多说一句话。

“慢走,不送。”

…………

一个女孩将一份亲手做的热饭递到祁枫面前,但祁枫却如呕气一般,扭过头去。

那女孩长的明眸皓齿的,浅笑起来还有两个浅浅的梨涡。

“师弟快吃吧,偷偷吃师傅不知道的,你要是不吃,我就吃了。”

“我不饿。”

“那我真吃了?这可是我特地为你留的两个大鸡腿哦!两个!”

“那你吃吧,谢谢好意。”

林絮秋鼓起嘴巴,佯装生气,“看你这副样子,倒我胃口,我不吃了!爱谁吃谁吃,没人吃就将它倒掉吧。不过某人的家训似乎是不能浪费粮食吧?也不知道那个人是谁呢。”

祁枫听到这句话,叹了一口气就端起饭碗了,毕竟现在的祁枫只是想要一个台阶,因为他觉得师父一定会教他的,只要他陪在师父的身边就好了。

毕竟饿了很久,对一个刚发育的少年来说,几口就吃完了。

吃的干干净净,就一粒米饭都不剩,跟狗舔过一样干净。

看到这一幕,林絮秋这才喜笑颜开,她揉了揉祁枫的头,“这才乖嘛。好好吃饭才长得高,我们小枫长的这么好看,要是以后高高的,不知道有多少人喜欢你,不过你以后脾气要是没现在这么差就好了。明天去和师傅认个错,没事的,师傅人特别好,完全不记仇。”

祁枫不为所动,冷笑一声,“如果每人都能像他一样就好了。把什么都看的淡的人,应该没有烦恼吧。”

林絮秋敲了敲祁枫的头,“那是师傅为你好,你不知道他有多疼爱你,哼!师傅只是不表达出来,不代表他没烦恼,他的烦恼也多的去了。如果你一直活在仇恨中,久而久之你的性格会扭曲的,看来我和师傅是无法改变你了,不知道以后会不会有一个人的出现能改变你。唉太久远了,难讲咯!”

林絮秋絮絮叨叨的说着很多话,祁枫早已闭嘴,他怕再多一句话,他的师姐又要念叨他,最后也是林絮秋强硬的把祁枫从地板上扯起来回到房间休息的。

她没想到祁枫能这么倔,真的跪了一天。

“复仇真的有这么重要吗?”

“很重要。”

“你是笨蛋么?”林絮秋笑得眉眼弯弯,“但愿小枫你以后能找到比复仇更重要、更值得你去追寻的东西,毕竟,那才是未来。”

祁枫看见林絮秋的笑脸,愣了一下,眼底有些许疑惑。

为什么他这个师姐总这么爱笑呢?

好像无论有没有开心的事,她都会笑,哪怕练武被罚了也会笑,被师傅骂了也会笑,搞砸了东西也会……

虽然祁枫始终不能理解,但至少那个笑容,伴随了祁枫幼年时期很久。

…………

林絮秋死了,死在他面前。

容颜尽毁,浑身血淋淋的,就连灵核都被生挖了出来。

诸砚初重伤跳崖,生死未卜。

甚至其他有关的同门都死了。

铭夜失踪下落不明,就连两本密卷连带着他们在山上居住的房屋都被烧毁。

明眼人都知道那群人是为何而来,祁枫的第六感让他感觉,这群人和杀害他父母的凶手脱不开关系。

为什么?为什么?

七岁失去双亲,十四岁还要失去现在的亲人?感受到一丝阳光的小兽,将自己的心暴露在空气中时,那道阳光却突然消失了,世界里,又只留下了无尽的黑暗和仇恨。

师傅在早上给他的唯一一句话就是让他下山,没想到晚上回来会遭此变故。

要是他在的话,结果会不会不一样?

或许,他在的话也会沦为那些人的刀下亡魂。

毕竟他师傅这么厉害都能被逼到这种境地,林絮秋也是同龄人中的翘楚,他又能如何呢。

这一天,雨下的很大。

似乎在洗刷着罪恶,也似在保护着少年。

祁枫像感觉不到痛一样,硬生生的徒手挖出来一个土坑。

他满身泥污血污,小心翼翼的将软塌塌的林絮秋抱了起来,现在的她就像个残破的布偶娃娃,她不会再笑了。

祁枫亲手将她放入这个土坑中,这个他亲手造的坟墓。

她的脸慢慢被土掩埋,直到土将她完全盖严实后,祁枫没有立碑,只是记住了这个位置之后,便转身,下山。

一如来时,一无所有。

埋下的,失去的,不止有他的师姐和师傅,还有他为数不多的善心。

…………

祁枫硬生生呕出一口血。

他的眼神才逐渐清明,他环顾四周,想继续静心修炼,却怎么都静不下来。

他早已快记不清林絮秋的脸了,那张脸慢慢淡出他的记忆,唯有执念越扎越深。

他知道刚刚那个是他的心魔。

是什么时候得的?什么时候的事?难怪他修炼现在速度减慢,甚至毫无进展。

距离上一次闭关的时候还没有的……

难道是……

他回想起,在孤儿院教堂里,那位站在普通人的身后的幕后黑手,他的一招一式仿佛儿时那般熟悉,就好像师父教导的武学一般无二。

明明除了他,应该都死干净了,难道还有漏的?那又为何会去赌徒那?还是说,那个人早就是叛徒?

而且他的声音,细细听来确实有些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