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陌之畔,一商贩出声言谈。
“适才闻君之言,倒是令我想起,午时确有一妇人,与君所描摹之人贩无异!”
“只可惜,此刻已被衙差捉拿,拘于府衙之中!”
旁侧商贩接口道。
秦淮茹闻言,心下一惊!
形貌如出一辙,人贩子?
若果真如此,其婆母岂能为人贩?
“可知其名?”秦淮茹询之。
那商贩摇头道:“此详未悉,不妨君亲往府衙探个究竟,看是否为汝所寻之人!”
“那老妪甫至此地,见孤寡老人便询问是否有三四龄女童欲售,此人贩胆大妄为,实乃肆无忌惮!”
话至此处,商贩愤然而起!
秦淮茹听罢,一头雾水,但提及三四龄女童,不知为何心中一凛,瞬时忆起愧花、小当!
“岂可有此事?”秦淮茹自嘲心语,旋即摇头,此事她绝不信以为真。
然已寻贾张氏许久,至今未果。
好奇之心驱使,她决定前往府衙一探究竟!
此时,秦淮茹正欲启程,对面忽遇一故人!
此人并非他人,正是刘海中。
今次,刘海中前来,只为验证傻柱之言是否为真。
不料,打听之下,傻柱所言果然非虚。
虽此行无功而返,却无意间闻得一则大新闻
“傻柱果真未曾欺我!”刘海中行走间,口中低语道。
此次前来,倒也算不枉此行,午时在此地听闻一奇事,颇为耐人寻味。
“未知那人贩年岁几何,垂垂老矣,尚行贩人之举,真是罪无可恕!”刘海中暗自咒骂。
正思量间,刘海中迎面撞见一熟人。
“秦淮茹,你怎会在此?”刘海中见状疑惑问道。
秦淮茹望见刘海中,面色微变,中午食堂后厨之事,她看得分明。
然碍于颜面,仍笑道:“我来寻我婆母,棒梗言我婆母外出两时辰,尚未归家。”
“那你找到婆母了吗?”刘海中望向秦淮茹问。
“未有,听闻此处有人贩被捕,故来瞧个究竟。”秦淮茹略作解释。
刘海中闻言,眼前一亮,他亦欲观其人贩真面目。
毕竟,此刻闲来无事。
“走吧,正好同去,方才闻人言,那老妪贩子在此遭人痛打!”
“我倒奇怪,如此高龄之人,尚贩人口,究竟图何?”刘海中讥讽道。
秦淮茹默然不语,听闻刘海中嘲讽,越发觉得那人贩莫非正是其婆母?
且除未曾相见,其余特征无不相符!
念及此,秦淮茹心中一沉。
尤其听闻他人言,那老妪欲卖两女童,容貌特征与她的两个女儿一般无二?
想到可能,秦淮茹心绪难平。
步伐不由加快几分!
一旁的刘海中腆着大肚,一时难以跟上。
“我说秦淮茹,无需急躁,缓步前行!”刘海中气喘吁吁道。
秦淮茹止不住心焦,越是觉得那人贩或是贾张氏,就越迫切想知真相。
不消片刻!
在秦淮茹疾行之下。
刘海中紧随其后。
二人不久便至府衙。
甫入府衙,即开始询问。
“你说的是那位贩人老妪?”
“此刻,她正在内受审,旁侧几位见证者皆在场!”
一差役指了指内间,解释道。
“多谢。”秦淮茹简单道谢,随即步入其中。
此时,刘海中已是满头大汗,紧随其后。
......
“我真的不是人贩,未曾贩卖人口!”此刻,贾张氏坐在铁椅之上,一盏灯直照其面,令她难以睁开双目。
看着眼前情景,她委屈地说道。
“依旧不肯说实话?他们都已证实,你手中是否尚有两名女童?”
一差役厉声质问道。
此等人贩狡猾超出他们预料,即便被打成这般,依旧嘴硬,不肯坦白过往劣迹。
“那是我孙女,我没贩人,我只是与他们开玩笑,不料他们当真了!”贾张氏厚颜无耻地说。
此刻,她不敢承认自己贩人,若言欲出售孙女,怕是要被当作人贩处置!
“好,看来你嘴硬,既然如此,便去你居所搜查!”
“此时如实招供,或可从轻发落,否则一旦坐实,定重惩不贷!”
一差役警告道。
正此时!
秦淮茹已至,与众人简短交谈后,迫不及待地走向审讯室!
审讯室门口设一小窗,透过窗户,秦淮茹瞥见一幕,几乎昏厥!
她看到了谁?
室内之人,岂非贾张氏?
此刻,贾张氏面部肿胀如猪头,但她与贾张氏相处已久,对其了如指掌。
无论贾张氏如何狼狈,她一眼便能辨认。
望见贾张氏刹那,秦淮茹心中的猜测瞬间成真!
贾张氏即是人贩!
而且,贾张氏竟欲将她的两女卖出!
儿女乃她一切,敢打她女儿主意,休怪她无情!
这时,刘海中挺着大肚子走近。
然而,不待刘海中靠近窗口看人贩的模样,秦淮茹已站立不稳。
刘海中忙上前搀扶。
“秦淮茹,你怎么了?怎么突然如此?”刘海中扶住秦淮茹,一脸困惑。
心中好奇,秦淮茹好好地,怎一眼望见室内便失态至此?
好奇驱使,刘海中也将目光投向室内。
看清室内之人,他不由愣住!
怎会如此?
人贩竟是贾张氏?
反复确认后,刘海中确信被打成猪头者正是贾张氏。
不待刘海中反应,审讯室之门打开。
“这老妪嘴硬得很,过往之事一概不说!”
“便是,待会儿派些人手去大院搜查,看看有无意外收获!”
两位差役迅速定计。
刘海中赶忙上前询问:“室内老妪,可是唤作贾张氏?”
一差役闻言好奇道:“你认识里面的人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