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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霆川不但要公开竞拍这件成化斗彩瓷器,还给不少业内名流都发了请柬,并且把这件瓷器夸的天上有地下无的,据说还跟历史上着名的万贵妃扯上了关系。

一时间,就连古董街那种龙蛇混杂的地界都传得沸沸扬扬,成化斗彩瓷器本来就是天下名器,现在以这种浓墨重彩的方式出场,更是引的众人期待感十足。

甚至茶余饭后,街头巷尾,都在议论纷纷。

袁霆川还不罢休,专门找来了h市的城市晚报记者,撰写了一篇文章,进行了一波热烈的宣传。

80年代末期可不像后世,这个时期报纸期刊的销量非常不错,在胡同里经常能看到老大爷端着茶水在读报纸,机关企事业单位日报晚报更是常备的读物。

一时间,袁霆川的拍卖行成了h市的焦点,每天来打探消息的人络绎不绝,拍卖行的电话更是每天都响个不停,都是来问关于这一件成化斗彩瓷器的。

杜若也接到了李老的电话。

“杜小友啊?听说你最近住在袁家啊?怎么样?伤好了吗?”

“多谢您老人家关心,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哎呀,我今天打电话,是想跟杜小友打听一下关于那件成化瓷器的事,听说那是当年成化皇帝送给万贵妃的珍品?可是真的?”

杜若无语,真的假的谁也不知道。

她只知道故事是袁霆川讲的,讲的特别情真意切,还引经据典的,就差没效仿白居易来一首<长恨歌>了。

反正袁大佬再怎么编得声泪俱下,可歌可泣的,成化皇帝和万贵妃也不可能跳出来反驳,有人信就行呗。

“那件成化斗彩瓷碗确实十分精美,是成窑的精品。”

李老赞叹:“不错,不错,后天我一定亲自去瞧瞧。”

同一时间,曲父接到了一通电话,电话里传来的声音凉飕飕,阴恻恻的:“你们是怎么办事的?那件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袁家的怡园里?你不是说买主绝对可靠吗?就是这么可靠的?一转手就把东西送到拍卖行去了?事情出了这么大的纰漏,你是想坑我还是想坑你自己?”

“我也搞不清楚,买主确实是我的一个老朋友 ,十几年的交情了,我打电话问过他,他说最近手头资金紧张,不得已才出手的,东西已经卖给人家了,人家一定要出手,我们有什么办法?”

电话里传来一声冷笑:“没有办法?等到把天捅出个窟窿,我倒了霉,你以为你能逃得过去吗?”

“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没有用了,东西已经在袁霆川手里,他是什么人,你恐怕也有耳闻,现在要想的是该怎么办?”

电话里一阵沉默。

半晌才传出了声音:“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既然姓袁的想高价拍卖这件成化斗彩,把我们都推在火堆上烤,我们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这件事推到他的身上,不就行了吗?”

曲父有些犹豫:“这恐怕不妥当吧?”

“怎么?你还心疼,你曾经的姑爷?”

“这是没有的事,就是因为我们做过翁婿,我对袁霆川比别人更了解,他可是个厉害的角色,这件事弄不好,要引火烧身的。”

电话里的声音凉飕飕的:“h市可不是你们港城,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到了我这一亩三分地上,是龙他得给我盘着,是虎他得给我猫着!

把沈二弄远点,让姓袁的找不到送货的人,再跟姓郑的说,让他认了这件事,他一家老小我包了,不过是进去待几年,我保他后半辈子荣华富贵。

那件东西是博物馆记档的珍宝,姓袁的找不到送货的人,姓郑的再给他做个证,我就不信孙猴子还能翻得出如来佛祖的五指山。

如果姓袁的到最后,亲口说他手里的东西是赝品,那他袁家百年的名誉可就要毁于一旦了,不管他怎么做,都是个死局。”

曲父反复思量半天,越想越觉得这是个绝妙的主意:“您真是绝了,这计谋都赶得上诸葛亮了。”

“你少在那里捧我了,如果不是你们出了这么大的纰漏,我能想着给你们善后吗?袁霆川这个人我见过,确实不是池中之物,若不是不得已,我也不想招惹他,大家都是为了发财,各走各的财路,互相碍不着,我犯得上自找麻烦吗?”

“这件事确实是我思虑不周,下回我一定注意。”

“下回?可算了吧,大伙儿还是消停消停,等过了这个风口再说,再说了,你手里那么多的货,还不够你处理的?”

曲父笑着挂断了电话,不过他的心里还是不太踏实,以他对袁霆川的了解,事情真的能这么简单吗?

外面风起云涌四方云动,袁霆川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劲瘦修长的手指端着茶杯,一边饮茶一边看文件。

“你以一己之力,把h市上上下下搅得风起云涌的,自己倒是悠闲。”

杜若说着自己坐在沙发上,也倒了一杯茶喝。

袁霆川眼皮也不抬一下,一边用另一只手翻着文件,一边慢悠悠的说道:“树欲静而风不止,我倒是想风平浪静的,可有些人不答应啊,俗话说,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那么被动,我可是做不来。”

“这件事跟曲家有关系?”

袁霆川随手把茶几上的几张照片丢给杜若。

杜若拿过来一瞧,是一个一身农民打扮的人,穿着一件灰蓝色的布衣服,脚上还穿着一双解放鞋,鞋上都是泥,手里拿着一个旱烟袋,正蹲在地上。

他旁边有两个黑衣保镖模样的人,正在跟他说什么。

袁霆川解释道:“那两个保镖是曲家的,看来这件事跟他们家脱不开关系。”

“既然蛇已经出动了,你直接把这件事报上去不就完了?”

袁霆川凉凉的说道:“报上去?先不说人家有多深的树根,这件事能不能处理还不好讲,就凭他们那么算计我,我也不能让他们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