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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母原来打的主意是,先冲进家门再说,等冲进去她就耍赖不走,谁还能把她杀了呀?

再说,在她心里杜若母子是弱势一方,就杜若那个娇弱的样子,连她和老大媳妇王梅都打不过,小哲可以忽略不计。

他们一家人回来住,杜若敢怎么样?

就算去打官司,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再说他们还是韩哲的爷爷奶奶呢?

法理不外乎人情,到时候他们哭一哭惨,就不信法官说让他们出去死活不管?

结果还没等她冲进门去,却被人一脚踹了出来,这一脚踹的很用力,韩母翻滚在地上,半天没爬起来。

韩彦和韩冲大惊失色的上前扶住韩母,刚刚商量好,跟着韩母往里冲的刘梅却往后退了一步,她悄悄打量着,抱着杜若的男人。

身形高大,面容冷肃,他站在那里一言不发,瞧起来比什么都可怕。

韩洛定睛一看,只有一个男人站在门口,他眼珠转了转,衡量了一下双方的形势,他觉得人数上,自己这一方还是占优势的。

韩洛冷不丁冲了过去,他想打袁霆川一个措手不及,不管这男人跟他二嫂是什么关系,先制住了再说。

他离袁霆川还有几步的距离,嘴里叫骂着:“你凭什么打我妈?我妈现在受伤了,你必须赔钱!!!”

下一秒他就被人制住了,抓住他的人显得十分轻松,并且不止一个人,他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周围出现了几个黑衣保镖,有几个人已经守在了袁霆川身边,有人死死的把他按在地上。

韩洛拼命的挣扎,他看向杜若的眼神中满是怒火,这个不要脸的女人,这么快就勾搭上别的男人了?亏他还……

杜若的心情很平静,她微笑着问:“曲氏集团破产了吗?你们怎么回来了?韩铭呢?”

韩父上前一步,老泪纵横的说道:“韩哲她妈,你就让我们进去吧?我们实在是无家可归了。

老二新娶的那个女人把我们撵出来了,那就不是个好女人,我们现在实在是没有地方去了。

这房子不管怎么说也是我给你的,你就先让我们住一段时间,等我们找好了房子就搬家,你看怎么样?”

杜若微笑着说:“我看不怎么样,俗话说,请神容易送神难,更何况是你们这些大神,我怕我把你们请进家门,就再也送不走了。”

韩母在地上已经缓过了一口气,她虚弱的大喊:“这本来就是我们家,当初被你骗去的,街坊邻居都一起住了几十年了,让大伙评评理,你是不是应该把房子还给我们?”

这时候,陆陆续续的有不少人围了上来,大家七嘴八舌的问:“韩大娘,你这是怎么了?”

“你们家不是去港城享福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你们家老二呢?”

“这是怎么弄的呀?咋都弄得这么狼狈呢?”

还有的人说:“韩哲他妈,你快开门,让人进去歇一会儿吧?”

“就是,这毕竟曾经是一家人,不管怎么说,那也是韩哲的爷爷奶奶,还真能把人逼死啊?”

“赶紧的吧,进屋喝一口水,缓一缓,睡一觉就什么都好了,我们扶你进去吧?”

杜若冷笑,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拿别人的东西送礼,自己不心疼啊?

有的人看出来杜若这边也不好惹,站在旁边不说话。

韩彦低着头,一言不发,刘梅拉拉他的衣襟,韩彦也装作不知道。

他跟韩洛可不同,韩洛自从去了港城,就好像老鼠掉进油缸里,没钱就管他二哥要,要不然就冲他妈要,整天胡吃海喝,灯红酒绿的,都有些乐不思蜀了。

韩彦跟他不一样,他在政府机关混过几年,深深知道强龙不压地头蛇的道理,尽管全家人都捧着曲欣,尽管曲家看起来是庞然大物,但韩彦知道,强中更有强中手。

他每天收集很多港城的报章杂志,上面的消息五花八门,什么名门辛密,商场精英,娱乐新闻,各种各样,什么都有。

他刚刚就看这个男人眼熟,当保镖一出现,韩彦就想起来了,这是港城的名门贵公子,袁氏集团的掌舵人袁霆川。

这个人的事迹,他可没少收集,手腕狠辣,出手只打三寸,从不拖泥带水。

最新的消息是,袁家二房,连五岁的小孙子包括在内都被他扔到非洲去挖矿了,听说老惨了。

那可是这位的亲二叔,袁家老爷子还在世呢,他就敢这么干,这是个狠人呐,韩彦可不敢惹。

他自己算哪根葱啊?都不够人家大佬塞牙缝的。

韩彦心里琢磨着,这个家看来是回不去了,有这么一位煞星一夫当关的站着,他们谁都别想进去。

幸亏他当初走的时候,留了个心眼儿,只跟领导说想要下海经商,现在这样的人也不少,他跟着办了个停薪留职。

现在他在单位的工作,还保留着呢,虽然职位不一定保留,但时间过去也没多久,只要走走关系,没准他还能官复原职。

韩彦打定了主意不出头,他已经在暗地里盘算,怎么才能摆脱自己这一大家子。

只要他官复原职,单位就能给他分房子,到时候他有工资,有房子,就没有走不通的路,眼下的情况是,怎么能摆脱这些人,带着老婆孩子走掉?

不是他对刘梅有多深的感情,而是,他现在只能指望丈母娘一家,他的打算是一家三口先在丈母娘家安身,至于他爸他妈,他就不想管了。

谁让他们当初把钱都给老三霍霍了?自己怎么劝都不听,现在他也没能力管。

指望老二?老二自己都自身难保了,还是泥菩萨过江,先顾着自己吧。

韩母见街坊邻居都出来了,而且都向着自家说话,顿时又有了底气,她忍着疼,一咕噜从地上爬起来,缓缓的走到门口,哭着说:“老二家的,自从你过门之后,我带你不薄啊?老二,那个没良心的对不起你,我可一直待你不错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