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又回到上一层。
京墨观察了一下当下的情况。
松玉也算聪明,用铁笼子堵住了第一扇门,门外此时传来了“哐当哐当”的砸门声。
原本那些笼中人都被安排在墙边休息,大部分情绪都还好,没有因为砸门而紧张失控的,看来松玉带队安排的不错。
京墨把轮椅转到木桌旁,示意大家坐下。
转头又问:“可知来的是些什么人?”
松玉连忙点头:
“知道,之前我来邺城的时候,城主刘宏邈跟我一起用过饭,我认得他。”
怎么会忘记,那刘宏邈穿着如此华贵显眼,让人过目难忘。
“他带了多少人?”拂煦问。
“看不太清,他们见山洞的火把灭了,就点了火折子,光线太暗,所以无法判断具体人数,不过从脚步声来判断,少说也有几十上百人。”
松玉尽量说得详细,但就算只有几十人,对付现在的他们也是绰绰有余。
“看来这刘宏邈很急啊,迫不及待就要破门,明明可以守住洞口,让我们饿上几天,奄奄一息之际,他便可以不费吹灰之力,一举将我们拿下。”
“现在硬闯进来,少不得还要费功夫与我们缠斗一番,在座的一块来分析分析,看看这厮到底有何阴谋?”
京墨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她断定这个刘宏邈肯定另有所图,只是光凭已知的线索她猜不到。
“他每隔几日就要给我们放血,目的肯定是跟这个有关。一个远山门的弟子说道。
说起这个,其他被囚禁的修道之人也跟着附和,愤愤不平。
京墨像是想起了什么。
她问漆垚:
“之前你说怀疑刘宏邈喝了妖兽之血才有那般精力,如今我们得知,他确实抓了很多妖兽,也放了他们的血,你觉得这二者之间会有什么联系吗?”
漆垚沉默了一会,随后摇头。
他对修道之人的事了解得不多,若说二者之间会有什么联系,他一时半会也猜不出来。
此时华菀菀带着几分不确定的语气说道:
“会不会以他凡人的体质,并不能完全承受妖兽之血的力量,所以才找来这么多修道之人的血用于中和这股力量。”
听起来颇有道理。
京墨没有说话,她也赞同这个观点,只不过:
既然只需要妖兽和修道之人的血,那抓这么多凡人百般折磨是为了什么,难道只是单单因为他喜欢折磨人?
或许还有别的隐情。
“溪娘,有事想要麻烦你。”
溪娘听到京墨叫她,抱着孩子立马走了过来:
“恩人,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
“听你口音,不是本地人。”
“恩人说得是,我是外地来的,原想过来投奔亲戚。”
“那这里的其他人呢,你可知道。”
溪娘没有回答,她走到一处墙角蹲下,扒拉了一会,拿出一团皱皱巴巴的破布,破布一层一层揭开,有个破烂的小册子。
溪娘将它递给了京墨:
“恩人请看,这里是我们这些人的姓名和籍贯,这里是不让说话的,只能留下这个,是那个刀疤脸的男人让我们这样做的。”
溪娘指了指那个死掉的刀疤脸。
“他说,我们在这里,连个尸首都留不下来,那就留下个来处,若有朝一日,真相大白,也好让家人有个祭拜的地方,死后灵魂也有安身之处。”
没想到,看似残忍凶恶的刀疤脸也有这样一番心思,倒叫人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