讶异在骆涟漪的示意下逼问:“这院子,是不是你们二人一直看着的?”
两人对视一眼,小心翼翼地回话,“官爷,这院子是我们两人一直看着的。”
衙役又问:“那昨晚,你们二人可曾看到凶手出入这个院子?”
骆涟漪瞧着两人被凶手两人吓得的脸色发白,不由得扶额。
这衙役,问得太过直白起来。
两个小厮欲言又止,半晌其中一人解释,“官爷明鉴,我们白日是守着,晚上就不守了,锁上了门就睡觉去了。”
见两人没有提及昨日办喜事,骆涟漪也没有拆穿,只是追问:“这院子的钥匙除了你们二人还有何人有?”
另一小厮略微犹豫,答道:“那就只有管家有了。”
管家?
骆涟漪对管家的印象不多,不过但是他为虎子说情,也足以说明不是什么坏人。
骆涟漪正想着,衙役就让人去找管家。
管家来后,只言简意赅地解释道:“钥匙昨日白天就丢了。”
衙役蹙眉,质问道:“怎么这么巧?你白天丢了钥匙,晚上人就死了?这人,该不会是你杀的吧?”
管家无奈笑了笑,道:“官爷明鉴,我昨日送县太爷回去,又连夜去隔壁县看了一批货物,不在府中。”
衙役一听他不在府中,又犯了难。
这不在府中,自然是没有作案的时间。
骆涟漪微微挑眉,轻笑开口,“管家还真是辛苦,操持了一天宴席,晚上还要处理生意。”
管家叹了口气,感慨道:“这都是我的分内之事。”
骆涟漪没有再追问,只是示意道;“那就劳烦管家查一查钥匙是被谁盗取了。”
管家点头,“好,我这就去查。”
说着,便就转身离开。
讶异上前一步,小声询问骆涟漪,“大人,小的觉得这个管家很可疑,钥匙的事情,也太碰巧了。”
骆涟漪看他一脸看破真相的表情,便笑着建议,“只要派人去隔壁县里查一下,便知真假。”
“也是。”
衙役笑了声,连忙去让人去查。
骆涟漪出了院子,就看到颜梦欢在门口不知晓站了多久。
银白色的衣袍衬得俊美的面容愈发出尘,站在那里仿若一幅画般,又好似随时准备飞走的神仙。
骆涟漪眼底有几分痴迷,又很快被她压了下去。
“有风,怎么不回去等我?走吧,我们去吃饭。”
骆涟漪示意他跟自己一起走,两人并肩而行,久久无言却十分默契。
等坐下后,骆涟漪才把验尸的结果说了一遍。
旁人听到血腥的对话,默默离得远一点。
两人面色如常,颜梦欢也柔声询问:“涟漪接下来想如何查?”
骆涟漪摇头,解释道:“有太多疑点,我要理一理。”
花园的凉亭中,骆涟漪撑着头思忖案情。
颜梦欢也不打扰,只是在旁陪着。
良久后,骆涟漪哈哈大笑,“原来是这样。”
颜梦欢知晓她是想明白了,便笑问:“涟漪有怀疑的对象了吗?”
骆涟漪故作神秘地笑了笑,又道:“我只是怀疑要是想确定还是去证实。”
话虽这么说,但是颜梦欢一看她的笑脸,便知道她已经胸有成竹,只是缺少证据。
“我帮你一起寻。”
颜梦欢主动要求,骆涟漪也没有拒绝。
饭后,骆涟漪先是去了找了厨房的人问话。
“大老爷昨日吃了什么?”
衙役事先跟府里打了招呼,说骆涟漪是官家人。
虽然府里的人讶异不已,但是面对询问也不敢隐瞒,生怕会怀疑到自己身上。
厨娘想了想,回道:“昨天就给大老爷宴席上的菜,没有什么特别的。”
骆涟漪追问:“大老爷没喝酒吗?”
厨娘一愣,随即笑道:“喝了,还喝了不少呢!”
骆涟漪美眸眯起,又问:“大老爷喝了什么酒?”
“三也三齐。”
厨娘回答得痛快,骆涟漪立刻追问:“你方才说大老爷喝了许多酒,喝的都是三也三齐吗?”
厨娘点头,语气肯定,“是的。”
骆涟漪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这才离开。
出了厨房,骆涟漪笑问:“梦欢可还记得我说的昨日午夜看到主院跑了一个贼,还闹了女鬼?”
颜梦欢点头,询问:“涟漪怀疑什么?”
骆涟漪摸着下巴,说出自己的怀疑,“我本来没有放在心上,现在想来才觉得蹊跷。我想,先去会会那个女鬼。”
随即,两个人来到了新房外。
颜梦欢看向颜梦欢,心中有了猜测,“涟漪怀疑昨晚的鬼魂是新娘?”
骆涟漪挑眉,轻笑调侃,“配阴婚的新娘子变鬼魂,也很合理不是?”
进了院子,并无人看守。
骆涟漪推开门的时候,新娘正端坐在书桌前,听到门开的时候转身,看到两人有些意外。
“你们...”
骆涟漪含笑开口,“姑娘昨夜睡得可好?”
这话问得莫名其妙,新娘子眼底有些慌张,随即又故作镇定地询问:“你们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骆涟漪环胸,直截了当地询问:“昨日无意间看出姑娘扮鬼,便想来问问缘由。”
新娘子目光闪躲,娇柔的语气冷硬起来,“我不知道你们说什么,还请你们出去。”
面对这么一个娇滴滴的美人,骆涟漪也不忍过多逼问,只是劝道:“姑娘,我想你也不想去官衙回话吧?”
新娘子身子一颤,扑通一声对着两人跪了下来。
“不要,不要送我去见官,我还给你们。”
说着跪着移步到窗前,从床底拿出一个包裹。
包裹里面是几个玉器摆件,还有银票。
骆涟漪看向新娘子,难以置信地询问:“你去主院,就是想偷这些?”
新娘子点头,坦白开口,“其实我早就知晓任家娶我是为了配阴婚,只是我没得选择,我父亲是个赌鬼,妹妹已经卖去当童养媳,我需要钱来还债。”
说着,又求饶道:“求二位高抬贵手,饶了我吧!”
求饶后,又要叩头。
骆涟漪眼疾手快地把人扶起,松口道:“你放心,我不会告发你。府里除了丧事,任府不敢再明目张胆地陪阴婚,等这两天风头过了你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