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天天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任小姐一听颜梦欢是担心自己才来的,一双眸子顷刻间红了起来。

“颜公子...”

轻颤的语气带着哭腔,我见犹怜。

颜梦欢微微蹙眉,眼瞅着就想后退。

骆涟漪可不给他这个机会,伸手就推了一把。

颜梦欢被迫往前了两步,无奈开口,“任小姐,不知可否方便让我们进去看看?”

任小姐点头,含着泪让步了一步。

“两位公子请。”

骆涟漪抬步走近,一眼看到了任老爷。

任重睁大着双眼,眼底惊恐。

一只手捂着脖子,鲜血染红了里衣与身下的被褥。

骆涟漪透过指缝,可以看到手指之下可怖的伤口。

看伤口的深度与皮肉的翻卷,倒像是短刃所为。

不过这下手的人可真够狠的,竟一招封喉。

骆涟漪走近想细看,身后就传来一声怒斥,“别靠近。”

这声音,正是任老爷。

任老爷走近,扫视了一眼两人警告,“别靠近,我已经让人报官了,等官府的人来。”

骆涟漪止住脚步,识趣后退。

任老爷看向任小姐,语气放柔,“带客人们先出去。”

任小姐红着眼睛点头,带着两人离开。

三人出去后任老爷也走出,沉声唤来管家。

“让下人都散了吧,去准备丧事,按最好的办。派人看着这里,别让人接近。”

“是,老爷。”

管家点头,领着一众下人离开。

骆涟漪与颜梦欢也被迫离开,骆涟漪回头看了一眼任老爷,有些疑惑。

这任老爷倒是奇怪,之前对待任重可是无情的狠。

如今人没了,倒是重视起来。

任小姐看了一眼院门,指着帕子哽咽起来。

“我大伯自从生病后就一直闭门不出,也不知是谁这么狠心,竟然下此狠手。”

她一边说着一边靠近颜梦欢,好似寻找安慰。

骆涟漪轻咳,感慨道:“下这么狠的手,的确是寻仇,不知任大老爷,平日可有树敌?”

任小姐红着眸子摇头,“我们刚搬来两年,两年前大伯就生病了,搬来之后便一直居于院中,哪里会树什么敌。”

骆涟漪一想也是,说难听些,一个傻子能得罪谁?

想起初见时他一口一个神仙,心中不免有些伤感。

说话间,衙役也已经赶到。

骆涟漪看到仵作,便跟着走近,到任老爷面前主动请缨,“任老爷,我行走江湖有些薄见,不如让我为仵作打打下手?”

任老爷蹙眉,冷脸拒绝,“骆公子,这是我任府的家事,你一不是公职,二非我任家人,实属不便。”

衙役见任老爷表了态度,便对着骆涟漪训斥,“衙门断案,你凑什么热闹。”

骆涟漪取出柳呦呦给她的令牌,摆在衙役面前。

讶异方才还高人一等的脸,再看到令牌的时候当即赔起了笑脸,“原来是大人,小的有眼无珠,还请大人恕罪。”

骆涟漪收起令牌,又问:“现在我可以进去验尸了吗?”

“当然可以,当然可以,大人请。”

衙役笑得一脸巴结,弓着腰做出请的姿势。

骆涟漪走近,任老爷拉住讶异询问:“那令牌是?”

讶异后怕地擦了擦头上的薄汗,回道:“这位是大人物,单这个令牌直属京兆尹,可不是小的能惹得起的。”

衙役说着,又连忙跟了进去。

骆涟漪再次进入了房间,仵作开始验尸。

仵作显然有经验,先示检查了一遍才移开手。

手移开后,触目惊心的伤口也呈现出来。

仵作感慨一声,“如此利落狠绝,这凶手若不是杀手,那便是与他有血仇。”

这结论,与骆涟漪想得如出一辙。

骆涟漪也凑近观看伤口,仵作看到不禁调侃,“怎么,小伙子对尸体感兴趣?”

骆涟漪含笑纠正,“我是对凶手感兴趣。”

话落,又问:“大叔,依你来看,人是不是在午夜死的?”

仵作回头瞧她,称赞一声,“小伙子有点眼力,人就是在午夜死的。”

果然没错。

骆涟漪眸色沉下,心中冷笑一声。

初见伤口与血迹的颜色,她就推断出人是在午夜左右死的。

而那个时候,她刚从任家祠堂出来,在主院看到一个人溜走,还有丫鬟看到闹鬼。

只是她当时,怎么也没有想到竟然会出一条人命。

“这下手可真狠。”

走近的衙役感慨一声,问向仵作,“老李,还能看出来什么?”

“还没看完呢,着什么急。”

仵作不耐烦地回头说一声,继续忙着伙计。

骆涟漪轻嗅,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其中还夹杂着酒香。

这任重跟个孩子一样,还会喝酒?

仵作动作老练,很快检查完。

“凶手是一招封喉,死者连挣扎都没有。凶手很小心,没有留下把柄,屋内的脚印太杂乱了,根本分不清谁是谁。”

衙役蹙眉,唾骂一声,“真麻烦。”

骆涟漪目光落在掀开的被子上,上面倒是没有沾染上血迹。

忽地,骆涟漪看到任重的衣服,穿得整整齐齐。

骆涟漪上前掀开里衣,衣服下的皮肤宽松,一看就是娇生惯养。

仵作对骆涟漪来了兴趣,便笑问;“小子,你看出什么来了?”

骆涟漪不说话,只是摁了摁任重身子,看了看任重的脚,又看了看头。

随即,直接上手去摸任重的后脑勺。

没有凸起,没有打昏过。

凑近嗅了嗅,一股浓郁的酒气,其中还夹杂着兰花香气。

收回了手,骆涟漪笑了笑,说道:“死者生前饮了大量的酒,袜子也带有酒渍。”

说着,转身去了窗前,拍了拍横挡的木头道:“死者两年前生了一场病,智商如孩童一般,任府为了防止他乱跑才会把窗户封死,就连门也是经常落锁,那凶手又是怎么进来的呢?”

话落,骆涟漪看向两人,两人皆是有些疑惑。

骆涟漪心中无奈,提醒道:“衙差大哥可以唤守这院子的小厮来问问。”

衙役此时也看出骆涟漪有几分本事,连忙去让手下拿人。

没一会儿,两个小厮被带了进来只是眼睛一点也不敢往内室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