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欢抬手打断温松,“你去跟夏侯妙珍他们说,我先回去了,别告诉人我怎么了。”
“去啊,别愣着。”
温松一脸慌张,跌跌撞撞就跑过去说了,“解总、夏侯小姐,尤欢说她有事先走了,让我来跟你们说一声。”
解亦琛向那边看了一眼,人确实不在了,“嗯。”
夏侯妙珍说:“尤欢妹妹也真是的,怎么不等着一起走呢。”
温松心里着急,他怕尤欢出事儿,于是说完就赶紧去找人了。
解亦琛站了起来,说:“那我也走了,再见。”
夏侯妙珍心里虽然不高兴,但好在也跟解亦琛聊了一会儿。
解亦琛觉得刚才温松的表情十分不对劲,于是就追了上去,拽住他的胳膊,“你在找什么?”
温松神情焦急道:“找尤欢啊。”
解亦琛一把将他推到墙上,表情严肃的追问道:“尤欢怎么了?我劝你实话实说。”
温松不敢隐瞒,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然后挨了一拳,解亦琛下手真重啊,他一度以为自己要死了。
解亦琛发泄完就赶紧顺着出口去找尤欢了。
他出了商场都没有找到,她身体不舒服走不了那么快,估计还在附近。
解亦琛冷静的在周围找了一圈,最终在一个昏暗的角落里找到了她。
此时的尤欢就像一只落难的布偶猫一般,她全身发抖,蜷缩在角落里,身上的白色t恤都脏了。
解亦琛快速走了过去,伸手想将她抱起,结果腰部却被狠狠扎了一刀,“嘶~”
尤欢双眼充血,眼神冷漠的看向他,“敢动我一下,一起死。”
解亦琛知道她现在已经神志不清了,不止是因为药的问题,她全身裸露在外的皮肤都红得吓人。
他慢慢蹲了下来,与她视线齐平,看着她的眼睛,柔声道:“尤欢,我是解亦琛,是大哥,别怕,我送你去医院。”
尤欢喃喃自语道:“大哥?”
解亦琛点点头道:“是,我送你去医院好不好?”
尤欢双手捂着眼睛,好一会儿才重新睁开双眼,这次她看清了,确实是解亦琛,她把军工刀收起来,装在裤子口袋里,委屈的“哇~”一声就哭了。
“大哥,我以为我要死了。”
解亦琛将她抱上了车,系好安全带,“五分钟,再坚持五分钟。”
“你过敏了,还吃了什么?”
尤欢感觉自己又不清醒了,她用军工刀划了大腿一道,让疼痛使自己清醒一点,“凤梨酒,只喝了这个酒。”
解亦琛声音冷肃道:“你凤梨过敏,你不知道吗?严重了会休克的。”
尤欢哪有那个精神去辩驳什么啊,她觉得自己此刻全身滚烫,呼吸不顺畅,体内好像有上百头发情的野猫一样躁动不安。
解亦琛将车停好,下车,打开副驾驶的门,看到她血淋淋的大腿,也不再说她了。
过敏加上中药,一个不小心她就会死。
“尤欢,已经到医院了,坚持会儿。”
尤欢靠在他的怀里,薄薄的布料让她能够很清晰的感觉到解亦琛的体温,以及他的好身材。
她几乎是遵从于原始的本能,将手伸进了解亦琛的衣服里,不停的摸他的腰,然后一路往下。
她一只手摸解亦琛的腰,另外一只手则是摸他的胸,还调皮的捏了一下。
嫌弃,硬得很。
解亦琛闷哼了一声,忍着不把她丢出去,现在这人已经没有理智了,说什么也没有用。
“嘶~”下一刻,解亦琛就疼得叫了出来。
尤欢居然咬了他的脖子。
解亦琛双手都抱着她,根本腾不出手来将她弄开,只好忍受被她一次又一次的咬。
短短几分钟内,解亦琛的脖子胸口就被咬了个遍。
好在,医生给她打了一针,然后又挂了几瓶水之后,彻底安静了。
解亦琛去卫生间一看,差点两眼一抹黑厥过去。
天热,他穿的是白色丝绸衬衫,胸口的扣子不知道何时被尤欢解开了。
从胸口一路往上,没有一块好皮肤,全是尤欢的牙印,有些地方已经开始淤青了。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经历了多么美好的情事。
解亦琛突然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动不动,随即自嘲的笑了笑,就走出去了。
尤欢再次醒来时,已经是后半夜了,她在病房四周看了一下,空荡荡的。
她拨了一个号码,那边传来一记低沉而沙哑的声音,“醒了。”
尤欢知道自己差点就死了,是解亦琛送她来医院的,“大哥,谢谢你。”
解亦琛略带沙哑的声音道:“嗯,遵医嘱。”
尤欢:“好。”
天色渐渐亮了起来,尤欢又醒了。
温松不知道是从哪儿知道她的住院地址的,大清早就买了很多东西拎着过来了,满脸歉意道:“尤欢,对不起、对不起。”
“我真没在你酒里放东西,你是老五的妹妹,我喜欢你肯定会正正规规追你的,而不是给你下药。”
“尤欢,我这个人虽然道德底线不是很高,但我绝不会用这种下作的手段。”
“是酒保误会了,自作主张放的,对不起、对不起。”
尤欢叹了口气,她相信温松不会这样做的,解亦辰单纯,他的朋友也复杂不到那儿去,“帮我把医药费结了就可以。”
温松连连点头,“好,好的,这事儿,你不会告诉老五吧?”
尤欢摇摇头道:“不会,我怕他杀了你。”
温松刚刚觉得感动,这会儿只觉得心虚,“我给你买了好多银耳、燕窝、人参什么的,你好好补补。”
“这是我让厨子炖的银耳燕窝粥,你吃点。”
尤欢接过碗,“谢谢。”
温松问道:“尤欢,是不是解总送你来医院的?”
尤欢嗯了一声,然后又仔细想了想,自己应该没对他做什么,她了解自己,她没有那个狗胆。
温松说:“我这脸是解总打的,你都不知道他昨天有多担心你,咻的一下人就不见了。”
“我后来都没找到你们,还是托人问了,才知道你在这个医院。”
尤欢:“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