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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底下大臣逼逼叨叨,云知月又开始云飞天外,主要是昨晚被洛白折腾太久,很困!

睁眼睡觉已经难不倒她,身躯一动不动,眼睛也凝视着大臣,除了看起来瞳孔有点空,几乎看不出来她已经睡着。

直到大臣还在禀奏地方上报的政事,忽然听到细微的打鼾声。

朝堂自然是极为严肃的地方,有人禀奏政事,其余人皆是收声,如此威赫的地方竟然有人睡觉,这成何体统。

禀奏的大臣气急败坏,收了奏折也不上奏了,左顾右盼想要把此人找出来,看看是何人如此大胆!

众臣都开始左顾右盼,但这声音怎么像是从上首传来的……

但不对啊,女帝还在睁眼看着他们。

丰迭站在众臣首位,看了一眼一动不动的女帝,眼底闪过笑意。

转身道:“好了,今日之事稍后都送到东宫,本宫会一一处理,都散了吧。”

见女帝没发火也没有异议,众臣就一一散了,路上还在猜测是谁打瞌睡。

睡的贼香的云知月根本不知道发生什么,但却感觉呼吸困难,生生被吻醒。

见自己被压在龙椅上,吓了她一跳,赶紧看向周围,见没有一个人后才拍了洛白肩膀一下:“你干什么?吓死朕了。”

龙椅足够大,洛白俯身把她完全笼罩在身下,语气有些不解。

“知月,你在执着什么?明明可以舒舒服服却偏要在这里受罪,连睁着眼睛睡觉都可以……”

没想到洛白会问这问题,云知月想了一下道:“白,你以前执着权势,是因为你知道除了这个东西,你没有任何能抓住的。”

“抓住权势,你才能掌控自己,填满空寂内心,后来我的出现顶替了权势在你心中的地位,你才会事事以我为主。”

“但就如你那时的想法一样,我始终觉得自己没有安身之地,我想创造一个属于我的空间,让我有处可依。”

洛白心猛地一揪,凝视她的眼睛。

“所以,在我身上,你寻求不到缺失的安全感,才会想要用权势包围自己,是什么人让你这般破碎,知月……我好难过。”

自小被亲生母亲虐待的洛白,自然很明白,云知月此刻眼底的创伤,绝不是与生俱来的……

他们都曾经历一些事,看起来是走出来,但实际上伤痕无法抹除……

云知月有点想哭,说不出为什么, 就觉得在洛白面前,她可以不用忍。

抱紧洛白的腰,无声落泪,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从堕入冥府之后,心里空荡荡的。

她如今做的,和想守住孟婆职位慢慢干掉冥王拥有冥府,完全是异曲同工。

洛白用权势填补自己,她何尝不是?

不光洛白难过,她也好难过啊!

她能攻略洛白,让他心里住下自己,但她本身却无法敞开心扉完全接受洛白……

说到底都是该死的月祈,一世又一世的出现,总是让她回忆起过去。

如果他彻底不出现在她的人生中,那么是不是她会好过很多?

云知月哽咽却认真道:“洛白,我希望这世上没有丰域这个人存在。”

洛白朱紫眼底氤氲开浓稠的杀机:“好。”

云知月被洛白从龙椅上抱起,两人回了寝宫。

之后司礼监掌印突然在朝中消失,本来不需要上朝的太医温宁墨,开始充当太监角色,站在女帝身边充当翻译。

实在是大臣之乎者也,奏折密密麻麻她根本懒着看。

温宁墨每天上朝都黑着脸,尤其是外面传的离谱,说女帝看上他的事儿有鼻子有眼。

弄得他未婚妻坐不住,也就是当今太子亲妹妹丰梨,亲自杀到了京城。

却和女帝一见如故,私交甚好。

御书房里,圆桌之上丰梨丰迭,温宁墨和云知月四人,玩着民间的纸牌,每人面前都放着碎银两,显然是玩真格的。

丰迭身前的最多,足足有十几两,都是这一个时辰的战果。

云知月心不在焉,再加上一直输,脸色就不好看。

丰梨样貌很可爱,性子却风风火火。

见状直言道:“陛下,您最近心烦气躁,可是谁让您不顺心了,砍他头不就好了?”

云知月闹心道:“这和砍头无关,你成亲之后就知道了,朕是在想男人。”

“咳……咳咳。”温宁墨直接被呛的不停咳嗽。

丰迭倒是面色不变:“洛掌印离开近三月,不知去了何地,没传消息回来吗?”

云知月拉着脸:“那天朕一时失态,想起之前丰域膈应朕的事,就说想他不存在。”

“朕说完就后悔了,但洛白当夜就走了,朕后悔也来不及,这都多久了他不会被反杀在秦王封地了吧?”

“什么?你让洛白去杀秦王世子!去人家封地这不是找死吗?”温宁墨拍桌而起。

云知月倒是没计较温宁墨的失礼,抚额倚靠在桌子上道:“都说了是一时失态,事情已经如此,朕又不能倒退时间,把话收回来。”

“洛白……武功很好,应该没那么容易出事,朕……”

翠玲慌慌张张跑进来,脸色苍白道:“陛下不好了,这是凝心传回来的信,她说……她说掌印大人和秦王世子同归于尽,尸首坠江尚未寻到。”

“砰!”

云知月刚走两步,就被趔趄绊倒。

但却顾不得许多,一把接过翠玲手里的信打开,看完之后没有哭,起身道:“备马,去青洲,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温宁墨脸色沉重,立刻阻止:“你是帝皇,岂能轻易离开京城,洛白……不一定会……”

本想说他先去看看,话语都未出,就被红着眼的云知月惊住。

只见云知月喊了一声:“狗屎的帝皇!”

回身掀开他们打牌圆桌上的明黄桌垫,在桌子下方掏出了破抹布包着的圣旨和玺印。

“传位诏书,玉玺都在这,这皇帝我当腻歪了,以后就当我死了,谁也别拦我,丰梨,日后帮我照顾一下翠玲。”

丰梨连连点头。

翠玲见此泪流满面,赶紧道:“陛……小姐,你带我走吧,翠玲想跟着小姐。”

云知月脚步未停:“不怕吃苦就跟着。”

翠玲笑开,抹干眼泪跟上云知月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