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泄完了,她也冷静下来,早就该知晓,就算没有记忆,他也不是好拿捏的。
收拾丰域的计划落空,其他的还得进行,帝皇也够碍眼的,该倒下了。
屋内只有两人时,云知月开口:“秦王不来,陛下也没必要扣着你,随便糊弄交待一下就算了,我让陛下还你清白。”
“你在后宫的人手多,帮本宫把德妃弄进凤宫,皇后薨陛下受刺激一病不起合情合理。”
洛白低笑:“娘娘说的对,陛下皇后恩爱有加,伤心过度确实合情合理。”
云知月木着脸:“你这句重复满满的嘲讽。”
“哪里有,奴才只是觉得娘娘说的一切话语都是真实。”
呵,自打攻略满值洛白重回她身边后,这舔狗当的就很认真,她说什么都是对的。
老实说这感觉……很爽,哈哈哈。
见云知月眼底露出笑容,洛白眼神闪了闪,低头吮住红唇。
果然,她高兴的时候,更不会抗拒他亲近……
事情如她所预料的那样,皇后没了,德妃操控绝命蛊导致帝皇很快身体萎靡,当朝吐血后一病不起。
云知月仍旧一边处理奏折,一边衣不解带的照顾。
一开始众臣还很不满,但随着洛白洗脱冤屈出现,皇贵妃主动交还批阅奏折之事,众臣也不再抨击皇贵妃。
在太医确诊帝皇身体基本不能挽回后,众人联袂面见帝皇,冒着大不敬之为,请求陛下留下传位诏书。
就在众臣心里各种活动,要靠向哪一位郡王亦或者世子时,帝皇却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诏书。
上面传位给皇贵妃,到其腹中子嗣成年再退位交还帝位的文字,让众臣大吃一惊。
云知月差点没笑出声,帝皇不愧是昏君,这是打着自己不好谁也不想好的心思,身下皇位绝不便宜外人。
但戏还是要演的。
云知月哭嚎:“陛下,臣妾何德何能啊,陛下啊,您要尽快好起来,臣妾不要陛下的皇位,皇儿还需要父皇疼爱。”
帝皇阴狞的视线微微收敛,看向床边哭的稀里哗啦的云知月,默了默。
似乎有心安抚几句,但想到自己马上就要死了,一切权势烟消云散,忽然就没了什么心思,把眼前的药碗掀翻:“都滚!”
云知月就在帝皇龙榻前,滚烫的褐色药液,差点扬进她的领口。
“娘娘小心。”洛白及时出手,扯开了云知月,重新沾染朱紫的眼尾,看向龙榻上闪过杀机。
还是云知月打在他手臂上的手用力,这人才把杀气憋了回去。
反正都要死了,何必沾染祸事上身。
众臣见帝皇这个抗拒态度,也知道事情没得谈,但皇贵妃为帝,这也太扯了些。
但这事坏就坏在,帝皇是病重却没有死,有清晰的理智和众臣对话,在皇权时代,圣旨就是天,更何况是传位诏书。
所以帝皇没死的前提下,立皇贵妃为帝的事传的沸沸扬扬,再不同意,亦或者不甘,都不能否认,皇贵妃才是正。
这时候跳出来对着干的,不论有多少支持者,都是乱臣贼子。
在帝皇之令响彻天下时,云知月就迫不及待的让帝皇噶了,毕竟她的肚子已经开始靠着垫衣服掩饰。
帝后两人先后离开,这国丧可谓是毫不间断。
但国不可一日无主,还穿着素服衣裙的云知月终究登上龙座。
可惜,她登位那天,丰域还是给她添堵,虽不敢入京,却还是把她假孕的事暴露出来。
面对众臣的指摘,云知月丝毫不慌,骚操作干蒙了所有人,当即表示既先皇无后,她也不会乱了大丰皇族。
直接宣布加封康王世子丰迭为太子。
这好事丰迭自然不会拒绝,康王直接被云知月拉上战车。
自然还是有极度不满的大臣,但均被司礼监之人毫不留情斩杀,到处都是白色绸布飘荡的皇宫,沾染上不祥的猩红。
重紫身影站在云知月眼前,挡住了所有危险和血腥。
众臣在威逼之下,再无人敢开口。
自打皇后薨,丞相彻底大病不起,气若游丝,这一脉没了主心骨,自然不是以往能够比拟。
再加上司礼监掌印之前就权倾朝野,虽之后被抓,司礼监也混乱一阵,但掌印完好无损出了诏狱,一切自风平浪静。
兵权这方面,云知月是帝皇传位正统,禁军皇家暗卫之流自然是承认云知月的地位,外有康王支撑,可谓是内外无惧。
眼下众臣被平息,这帝位不说坐不坐得稳,但绝对是被这个女人坐了上去!
温宁墨站在转眼就是太子的丰迭身后,神色复杂。
小声道:“这女人是真的厉害了,居然真走到这一步,你会不会……对她动手?”
丰迭都已经走到这一步,要是迫不及待上位,之后的争斗没准就是康王府和司礼监了……
洛白和丰迭都是他好友,这种情形,他自然不想看到。
丰迭看着上首看起来极为相配的男女,笑眯眯道:“你信不信,在本世子按捺不住动手之前,有人会先按捺不住。”
温宁墨诧异:“什么意思?”
丰迭意味深长道:“占有欲,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
因为国丧,不论是云知月登基亦或者是加封太子,都无比简单,主要的仪式办了,没有任何张罗破费。
值得一提的是,在云知月上位后,后宫的女子愿意回归家族的可以回去,不愿走的她也好生找了个宫殿养着。
德妃良妃等位份高的,都封为了太妃,进入养老状态。
行宫里的贵妃呢,也还是那样,基本上行宫就成了其一辈子不能跨出的壁障,除非燕国来要人,但答案显然是不可能的。
云知月彻底雄起,身上的衣裙都成了内务府特别定制的女子龙袍,虽明黄的颜色她不喜欢,但奈何穿着爽。
整日上朝就是睁眼瞌睡,大臣上奏,洛白就在龙椅边给她递话,她就一个字一个字复述,主打不过脑。
什么累活不好解决的事,大手一挥丢给新上任太子。
有能干的,想干的,她一个皇帝为毛要受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