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夫人被说到了痛处,也懒得管了,果然是他爹的种,薄情寡义!
想当年,如果不是郑峰平舔着脸献殷勤,又怎能俘获她的芳心,指不定现在会过得多落魄潦倒呢!
当初多亏借助了她娘家人的势力,才有了今天这般风光。
可谁能料到,那狼心狗肺的东西竟然背着她,在外头偷偷摸摸地养起了外室!
要不是看在他还需要依靠自己的份上,恐怕早就被他啃得连骨头渣滓都不剩了!
外面养的那个女人还是当初他的老相好。
真是个不知羞耻的贱骨头!好好的泥腿子不嫁,偏偏要削尖了脑袋去给别人当没名没分的外室,真是个不要脸的狐媚子!
她再得宠又能怎么样,最后还不是折在了自己手里。
可气的是,郑峰平那个老东西竟然越发不可收拾,小妾抬了一房又一房!
还好她手段了的,纵然他小妾再多,还不是没生出一个孩子!
如今这个郑府只有她所出的一对子女,别的小妾连个毛都没有,哈哈哈~
将来这偌大的家产还不是她儿子的?
早几年她就想开了,要不也不会给他下那种药,断了自己的后顾之忧!
这几年郑峰平如何折腾她也不插手,只要他有本事往上爬,她就支持,心甘情愿用钱为他铺路。
他爬的越高,得利的还是他们母子。
郑县丞回到家,还没来得及坐下,他儿子便添油加醋地向他哭诉了一番,言语间更是对苏梦晚百般诋毁,将所有过错统统归咎于她一人。
郑县丞这么多年就得这一个宝贝儿子,平日里对这个独子极其宠溺,可以说是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此刻看到儿子脸上伤痕累累,他勃然大怒。
他深知县令的地位比自己高,不好轻易得罪,但又心疼儿子被打,他不甘心就此放过苏梦晚。
一个内宅夫人而已,有的是办法治她!
过了几日都相安无事。
苏梦晚一如既往地整日出门。
邱老的腿还在修养,行动不便,苏梦晚便把邱玲留在家搭把手。
她领着贴身小厮陈宽,一路辗转来到了这片下辖的村庄。
这里地域辽阔,但人口稀少,放眼望去,成片的荒芜之地竟然无人问津。
如此一来,对于他们而言便有了得天独厚的优势。
这里不仅能够自行免费开垦荒地,头三年还无需缴纳任何赋税!
就是已开垦好的田地价格相较于故乡也要低上许多。
其中上等良田每亩仅需三两银子,而那些稍次一些的中等田只需二两银子,下等田更低廉,半两银子便能收入囊中。
面对这样诱人的条件和机遇,她心中暗自盘算着要如何大展拳脚……
从此地再往北走就是后世所说的北大荒了吧,不知道这里有没有传说中的肥沃黑土地?
想来今年怕是已来不及开拓荒地,一是没有人手,二是眼看着寒冬将至,大雪纷飞,天寒地冻的,地面都冻得像石头般坚硬冰冷,实在不适合开垦,只待来年春回大地,冰雪消融之后再作打算。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般严寒气候,究竟能否种植番薯呢?也未可知!
回去的时候,苏梦晚为了和村里人打好关系,在村里买了两只母鸡,刚好带回家养着下蛋。
苏梦晚梳着已婚夫人的发髻,身上穿着一袭素雅的衣裙,但在一群打满补丁的村民眼里,她无疑就是一位富家太太。
看她说笑间,眼睛眨也不眨就买了两只大母鸡,大家都争先恐后地拿出自家的好东西,看看是否能入了贵人的眼。
等她回去的时候,两人收获了一只羊,两只母鸡,满满一篮子鸡蛋,甚至还有美味可口的酸菜。
当她们准备离开的时候,村民们仍然依依不舍,不停地追问苏梦晚下次何时再来。
苏梦晚真没想到他们如此热情。
就是嗓门有点大,聚在一起,像吵架似的,有些考验耳朵。
不过,村民们的嗓门实在太大了!
他们聚集在一起七嘴八舌地议论着,声音嘈杂得如同一场激烈的争吵,让人不禁觉得有些刺耳。然而,这种喧闹声也恰好反映出了村民们的朴实与豪爽。
出村口时还遇到一个人,那人看他们面生,还多看了两眼,就回村了。
“没想到空着手来,回去的时候却满载而归,早知道咱们驾着马车来了!”
“夫人,这只羊还是小人牵着吧。”
“不碍事,我就牵着走,也不累!倒是你拿那么多,着实辛苦。”
“不辛苦,不辛苦!我可以的。”
等苏梦晚回到家,晚饭已经准备好了,苏梦晚发现林牧不在,就问了一嘴。
“他呀,说是去同僚家喝酒去了,甭等他,咱们吃!”
“娘,他说去哪家了吗?”
林牧拆衙役过来说了一声,当时她也没在意,就不确定地说:“好像是县丞家吧。\"
干娘接话道:“是郑县丞家。”
“好,今日陈宽跟我出去了,他身边也没带个人,可别喝多了。吃过饭等等,如果太晚我就去迎迎他。”
“大晚上不安全,你带着陈宽一起去,不要一个人出门啊。”
“好的,娘!我醒的。”
今日郑府,郑县丞邀请了许多当地有名望的人来做客,并为他们引荐了林牧这个新县令。
众人见到这位新来的县令,不禁眼前一亮——只见他气宇轩昂、风度翩翩,年纪轻轻却给人一种沉稳老练之感。
大家纷纷起身阿谀奉承起来。
一众人不停地溜须拍马,称赞他年少有为,前途不可限量,纷纷给他敬酒。
林牧始终保持着微笑和谦逊,并恰当地回敬他们。
酒过三巡,气氛逐渐热烈起来。
就在这时,郑县丞拍了拍手,一群身着华丽服饰、容貌姣好的女子缓缓走进来。
原本喧闹嘈杂的酒席瞬间安静了,正在开怀畅饮的人也纷纷停下动作,目光被这群女子牢牢吸引。
他们瞪大眼睛,张大嘴巴,手中握着的酒杯也忘记送到嘴边,只顾着呆呆地望着眼前的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