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马儿跑,又想马儿不吃草,世上哪有这好事!
苏梦晚这次来就是为了犒赏弟兄们的,自然满足他们的要求。
中午饭桌上就摆上了:凉拌猪耳朵,凉拌猪舌,辣椒炒鸡蛋,猪头肉炖粉条,醋溜白菜……
丰盛程度堪称过年!不,比过年还要丰盛。
霸道的香味勾的人垂涎欲滴。
顾不上身份的差异,一个个赶紧坐下,大快朵颐起来。
林牧最近有些苦恼,他好像被一个姑娘缠住了。
为什么是好像呢?
那姑娘是同窗的妹妹柳烟儿,最近总是频繁地遇到。
每次看到他就脸红,倒是没有说些不合时宜的话。
正因如此,他才不好明正言辞的拒绝。
这种事情也是自己的猜测,怕是误会一场,伤了姑娘家的颜面,是以颇为苦恼。
同寝舍的罗宗耀,上次乡试结识的好友,他也发现了一丝端倪,曾开玩笑说:“林牧,你真是长了一张招蜂引蝶的脸。”
“罗兄慎言!我已有婚约,我们感情甚笃!”
罗宗耀不免替他担心:“你好生应对,毕竟是柳兄的妹妹,以免生了嫌隙。”
柳烟儿,柳名扬的庶妹,正德书院副院长之女。
因父兄的缘故,她在书院可谓是众星捧月的存在。
父亲本就打算在一众学子中为她选婿,她的身份和容貌注定少不了追求者。
柳名扬,罗宗耀和林牧是他们书院三大才子,她父亲更看重学识突出的罗宗耀。
柳烟儿第一次见到林牧,仿佛看到书里走来的翩翩公子,如青天的皎月,如雪山之巅的青松,令人心驰神往。
从前的自信从容,在他面前溃不成军,每次想表明心意,都羞涩地忘乎所以。
她总是想方设法地偶遇心上人,听着他温润的嗓音,她连做梦都是甜的。
只是最近林牧好像躲着自己!
不行!这样的男人她不想放弃!
都说:“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就不信了,她拿不下一个穷书生!
柳烟儿一改往日的羞涩,变得大胆、热情,明目张胆地接近林牧。
这事旁人帮不了忙,林牧想快刀斩乱麻,于是便不再躲避。
这一日,柳烟儿提着亲手做的点心,满心欢喜地去找林牧。
林牧把她带到学院偏僻处,不等柳烟儿开口,他便开门见山道:“我已经有未婚妻了,祝柳小姐早日觅得如意郎君。”
柳烟儿听了,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她泫然欲泣,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一直盯着林牧,势必要得到一个满意的答案!
“我有什么不好?”
“柳小姐很好,只是我已心有所属,这辈子都不会离她而去。”
“她比我美吗?”柳烟儿不甘心地追问。
“在我心里,她是最美的!”想到了苏梦晚的模样,林牧不自觉露出了甜蜜的微笑。
他的笑容深深刺痛了柳烟儿。
她捂住胸口,心痛的无法呼吸,难道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了吗?她不甘心……
接下来几日,柳如烟都没出现在林牧面前,他终于松了一口气。
对于林牧身边出现的烂桃花,苏梦晚丝毫不知。
她最近被田雨薇给缠上了,走哪都甩不掉她。
苏家村成为了最大规模的番薯种植基地。
整个村里忙得热火朝天,田雨薇一个千金小姐也来凑热闹,一场农活下来,整个人变得灰头土脸。
苏小山最近也变得奇奇怪怪,经常发愣,还会一个人坐在那里傻呵呵地笑。
苏梦晚心中担忧,他哥莫不是看上田雨薇了吧。
这可使不得,以他们家现在的地位,肯定高攀不上县令家的千金。
对于无疾而终的感情,苏梦晚决定做个恶人,以免将来三哥痛苦。
或许她不该干涉哥哥的感情,可是身份的差距,在古代是不可逾越的鸿沟。
哪怕林牧和她识于微末,对于未来,她也没有信心。
她正犹豫着怎么开口,三哥就先一步找到了她。
“晚晚,你能帮哥哥一个忙吗?”说着便红了脸。
苏梦晚警铃大作,“什么忙?”
“我……我看上了小兰!”苏小山不好意思地开口。
苏梦晚心里正在想着怎么劝人,突然听到“小兰”二字,一时呆住了。
她仿佛没听清,又问了一句:“你说谁?”
“小兰啊,田雨薇身边的那个小丫鬟,很可爱的!”
“不是田雨薇?”她再次确认道。
苏小山瞪大了眼,“你想什么呢,我找媳妇,不是找祖宗!”
苏梦晚松了一口气,还好是自己误会了,这事给整的!
看上小兰就好办,以自己和田雨薇的关系,她的卖身契应该好解决。
就是不知道她看不看得上哥哥,抽空问一下,万一成了,她哥的人生大事就有着落了。
林牧最近难得过了几天清闲的日子。
这日,同窗邀请他参加诗会,看着罗宗耀也在邀请之列,便同意前往。
到了才知道诗会原来在副院长家花园举办。
林牧不免尴尬,想临阵退缩,却被几个同窗拉了过去。
曲水流觞,花团锦簇,好不热闹!
林牧毫无心思,就担心碰到柳烟儿。
怕什么来什么,柳烟儿一袭红衣,妆容精致,和以往的小家碧玉形象大不相同。
她来到林牧跟前,仿佛之前发生的事不存在般。
“之前给公子带来困扰,是小女子的不是,这杯酒就当给公子赔罪,往后不会再打扰公子!”
看对方表情不似作假,林牧也不是小气的人,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柳烟儿勾唇一笑,转身离去。
林牧生怕对方再说什么,没想到她如此痛快地离开,看来真放下了,如此甚好。
后来几个同窗过来,几人推杯换盏,谈笑风生,不知不觉多喝了几杯。
罗宗耀去了一趟茅厕,回来就看到林牧喝得眼神迷离,不免担忧起来。
他走上前,意欲帮忙,却不想同窗又拉住他,叫嚷着继续喝酒。
罗宗耀一时脱不了身,被迫喝了几杯。
等他再次回头,就发现林牧的身影已经消失。
林牧头疼的厉害,摇摇晃晃任由身旁的人扶着。
那人把他带进屋子,一把推到床上。
林牧身上滑下一个瓷瓶,啪的一声摔到地上,四分五裂。
一股刺鼻的气味充斥着整个房间。
那人却顾不上那么多,他迫不及待地撕开林牧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