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
“退后,通通往后退,你们慢退一步,你们的国主的脖子上说不定就会就多一条刀伤。
天天待在王宫里,风吹不着雨淋不到,太阳光都见不到几次,身娇肉贵的你们国主,脆弱的一划就开的血管,也不知道能经得住我手里削铁如泥的刀划几刀。”佘歙一副‘刑天黎在手,世界我有’的表情看向周围的御林军们。
他佘歙就不是那种任人拿捏的无能的人,区区几百个人是拦不住他的路。
佘歙的话让几百个御林军都望而却步,站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的国主被当做人质,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一步。
扼住刑天黎的咽喉,也就等同于扼住了他们这几百个人的咽喉。
佘歙发话他们不敢不听,让退后就退后,不敢有一丝怠慢的情绪。
几百个御林军被佘歙逼着一退再退,最后硬生生的把他们的战术包围圈拆散,在密不透风的‘墙’里给佘歙和刑天黎退出了一个供他们通行的通道来。
既然通道已经被他们给留出来了,佘歙当然是毫不客气地带着刑天黎从通道走出包围圈。
眼看着佘歙把他们的国主当做囚犯一样,毫无尊严的就把人强制带走,但几百个御林军却什么也为他们的国主做不了。
像是无个人意识,一举一动都如同被操纵的提线木偶一般,跟着佘歙移动的步伐移动,佘歙往前一步他们就往前半步,佘歙后退半步他们就后退三分之一步,始终与操纵他们意识行为的佘歙保持一定的距离。
对于御林军始终跟着自己走的行为,佘歙是无所谓的,甚至还有些乐见其成。
既然他们主动要跟着自己走,佘歙还少去动些脑筋,刚好不用再费几百个脑细胞去想计划,怎么把他们往陷阱里带。
正好他们自己跟来了,佘歙还省事儿了,不用动脑子就可以把他们往另一个佘傒准备好的陷阱里领。
不费一兵一卒就解决了几百人的大部队,佘歙乐得轻松,何乐而不为呢。
佘歙脑子里想的要把他们往陷阱里带的事,那几百个御林军压根儿就不知道,他们还以为只要跟着佘歙走,总有机会把他们的国主殿下救回来。
只要没把佘歙跟丢,他们就还有一线生机。
谁能想得到,他们跟着佘歙走,没有半点生机,等着他们的是死路一条。
不仅救不回他们的国主殿下,反而还会把自己也搭进去。
从遇上佘歙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他们这一行人,今天的行动是一个必败的行动。
‘赔了夫人又折兵’的惨剧会在他们身上真实上演。
越是跟着佘歙走,御林军的人越是感到奇怪。
他们接触过很多的逃犯,他们带着劫持的人质一般都是往一个方向逃离开,离原地都是越来越远的。
但佘歙和御林军见过的那些逃犯不一样。
佘歙挟持着人质没有立马离开,反而是在不停地原地绕着圈走。
怎么说呢,御林军也不算是看错,佘歙确实是在原地走着,但他的原地走和御林军以为的原地走不是一个概念。
佘歙看似是在原地毫无章法的乱走一通,实则是在按陷阱的阵法在走。
在原地每走一步,那群御林军就有被带进去一部分的人到陷阱里。
等佘歙走完陷阱里的整个阵法,把那些人全都带进去陷阱里之后,跟着佘歙的几百人却丝毫不知晓,他们已经全被困在了陷阱里。
“你们就在这里陪你们的兄弟们吧,我带着你们国主先走一步。”佘歙最后再念咒语,启动了陷阱的阵法,一手擒着刑天黎,一手跟几百人的御林军挥手告别。
听了佘歙的话,有一部分人反应过来了,知道他们应该是中了佘歙的计,但具体是什么计又不太清楚。
但是反应过来的人只有一部分,绝大多数还是懵圈的,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过不管是清醒的还是没清醒的,所有人在看到自己的国主被佘歙带走去往其他地方,他们肯定是要去追的。
结果等他们去追了才发现,自己怎么跑也跑不出这个被佘歙他们设下的陷阱的圈,“糟了,中了陷阱。”
现在才发现,一切都晚了,比隔夜的黄花菜还要凉的透。
等他们反应过来中了陷阱,佘歙早就带着他们的国主殿下跑的人不见影儿了。
“哼,还想对付我,傻了吧唧的一群人。”佘歙看都不会回头看那些人一眼,昂着个头就往佘傒和枢鳞约定碰面的地方走。
佘歙还在想,自己都晚了约定时间那么久没去,他们两个也没来找他,估计那边也是被什么事情给拖住了。
要是没事拖住他们两个,他们肯定早就来找他了。
佘歙不愧和佘傒主仆多年,很是了解,佘傒他们那边确实也是被相季迟迟不愿说出口的真相给拖住了。
他不说也就算了,还打算搞事情,不死心的又在她和枢鳞身上用毒药。
本来佘傒用的攻心计已经有所见效,相季比死鸭子还嘴硬的嘴有了松动的迹象。
就在他要张嘴说点什么的时候,那个被枢鳞弄到昏迷的假刑天黎,真刑明醒了过来。
“你怎么也被抓了?不能说!”醒过来的刑明大声地对着相季吼了一句,这一句话刚吼完就又被枢鳞打晕过去。
听到刑明的声音,相季也冷静了下来,看了看刑明,他意识到自己手里还有一张没被他们发现的王牌。
就算佘傒他们知道的再多又怎么样,他们现在就不知道他们抓到的用来威胁他相季的刑天黎是假的。
一个假的刑天黎,是不可能威胁到他相季的。
所以在刑明吼完那一声之后,相季又恢复到他守口如瓶的状态。
不管佘傒和枢鳞对着他再说什么,都撬不开相季比河蚌还要紧闭的嘴。
“你确定你不说?不说我就在你面前杀了他。”威胁的话都说尽了,连杀了刑天黎这种话都说了,相季也无动于衷,没一丁点松动的迹象。
枢鳞威胁的招数都用了个遍,不奏效,只好去想别的招。
管你是在三界外还是三界内,杀人始终是一件犯法的事。
枢鳞和佘傒,杀是不可能杀刑天黎的,吓唬人的话说一说罢了。
别的招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来。
佘傒和枢鳞就开始观察相季,试图找出他的弱点来。
才看了一会儿,佘傒就发现了问题,她发现相季对枢鳞抓来的刑天黎的态度前后太不一样了。
刚看到刑天黎被抓来的时候,相季是真的被吓到了,眼神里的一闪而过的恐惧是骗不了人。
并且他一开始交代他们先祖的那些故事的时候,是真的认怂的状态。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个关于他们先祖的故事讲完了之后,相季的态度又变了,眼神里的害怕彻底消失,又恢复到一开始的那种无所谓的态度。
还是在佘傒说了关于她知道那封信之后,相季的害怕又一次出现在他的眼神里,在佘傒的连番轰炸之下,相季又有了说实话的打算。
但是清醒过来的刑天黎喊了一句话,看了刑天黎之后的相季又变回了那个油盐不进的相季。
佘傒一番分析下来,觉得一切的问题都出现在他们抓来的这个刑天黎的身上。
难不成这个刑天黎的身份有问题?佘傒有点怀疑,“你是从宫里把刑天黎抓来的?不是其他地方?”
“当然是宫里,还是在佘歙以相季的身份见过他之后才抓的,你是怕我抓错了人?”枢鳞没懂佘傒突然问这个是什么意思。
听枢鳞说完佘傒又觉得刑天黎的身份没问题,那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这时佘傒看到,带着真正的刑天黎的佘歙过来了,“有两个刑天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