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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朱皇后移开视线后,她才长长松口气,这位朱皇后往日看起来很好相处啊,怎么今日这么可怕。

刚刚那眼神好像要杀了她一样。

步星若来时就刚刚好看到朱皇后发怒这一幕,她多瞧了皇后一眼,而后才上前几步问道。

“皇上情况怎么样了。”

陆宴礼垂下了眼睑,他语气沉重:“回禀娘娘,微臣们并不知道咬皇上的蛇到底是什么蛇,描述很像是竹叶青。”

“只是……这蛇都是剧毒之蛇,历来医书上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解毒,只能先让人将毒血吸出来,再用艾草试一试。”

所有人全都心头一沉,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陆宴礼实在是怕女子要来吸毒,他没有说谎,这毒的毒性的确很强,没用什么好的办法解毒。

他很是紧张想提醒步星若,可是如今殿中全是人根本找不到机会,他袖子中的手蜷缩了一下。

突然开口解释了一句:“这毒毒性极强,只是皇上身体内还残余蛮族之毒,这两种毒素似乎相互制衡,皇上这才暂且无事。”

“只是若是换了别人,怕是坚持不过一个时辰便会殒命,如此微臣不介意娘娘们来为皇帝吸毒。”

此话一出,原本那几个起了心想搏一把的人顿时全都歇了下去。

荣华富贵也没有性命重要啊。

朱皇后拧眉,视线在殿内扫了一圈开口:“你,去帮陛下吸一下毒。”

被她指到的小宫女茫然抬头,在察觉到指的就是自己,顿时吓的脸色刷白。

她一下就吓哭了,不断跪地磕头:“皇后娘娘饶命啊,奴婢不想死,不想死。”

“放肆!能为陛下吸出毒水是你的荣幸,否则就凭你这样的卑贱之躯也想触碰龙体!”朱皇后怒斥一声,眼神凌厉。

“若再敢贪生怕死,本宫现在就赐你杖刑而死。”

宫女脸色刷一下便惨白如纸,浑身发抖哆嗦,泪水止不住的落下。

却还是忍着害怕恐惧开口:“奴……奴婢不敢,奴婢愿意为皇上吸毒。”

殿内其他的妃嫔一脸的漠然,不过就是一个身份卑贱的宫女罢了,能为皇帝去死都是她莫大荣幸了。

哪里有她拒绝的份。

朱皇后这才看向了陆宴礼:“陆太医,开始吧。”

陆宴礼点点头望向那宫女,细声叮嘱着:“为陛下吸出毒血时一定要格外小心,这里恰巧便是人体大动脉的位置,绝对不可用大力吸毒,否则十分危险。”

宫女站起身缓慢僵硬的挪到了床边跪下,她惨白着脸点头,泪水还在不断滑落。

“是……奴婢知道了。”

她浑身哆嗦,她不想死啊。

她伏下身子缓缓靠近皇帝脖颈,上面那两个蛇牙印子流着黑血,靠近了还散发着浓浓血腥味夹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腥臭味。

最终一咬牙唇贴了上去。

而旁边的高来顺则拿来了痰盂放到她身边,陆宴礼则全程在旁边盯着,不时指挥宫女吸毒的力度。

宫女吸一口胃里就是一阵干呕,差点没有当场吐出来,她死死忍住急忙吐了出去。

而李太医和郑太医也没有闲着,满头冷汗的拿着银针为皇帝施针,手都微微止不住的颤抖。

一滴冷汗顺着郑太医的额头滑落。

他们此时在清楚不过皇帝此时情况有多糟糕了,只能勉强用银针封闭住心脉。

这毒素太过于霸道了,若不是皇帝体内还隐隐有另一股毒素抵抗,怕的皇帝早已经一命呜呼了。

“好了。”

这时陆宴礼开口,那宫女立即低头将嘴里的毒血吐了出去,接过茶杯大口咽下去,而后猛得吐出去。

她苍白着脸色,浑身瘫软无力的滑落在床边,哪怕已经很小心了,可是毒素还是不可避免的顺着喉咙入腹。

宫女的唇瓣已经隐隐泛着紫色。

朱皇后给身边嬷嬷使了个眼色,立即便有人上前将那宫女拖了下去。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救命啊,奴婢不想死,奴婢不想死……”宫女也察觉到了自己身子的不对劲,大哭着求饶。

她挣扎着想扑到朱皇后脚边,可最终也只是被无力的拖走了。

场面压抑到了极点。

“必须保证皇上无事!否则若是皇上有个三长两短你们整个太医院都去陪葬!”朱皇后冷声下令,而后开口吩咐。

“来人,传本宫的命令,将今日清扫御花园的打扫宫女太监,以及御林军全都抓起来审问。”

“这么冷的天突然出来一条毒蛇,还正巧咬到了皇上,本宫怎么就不信事情会这么巧,本宫有理由怀疑是有人故意要害陛下!”

此话一出,殿内所有人齐齐变了脸色,若是意外就已经很严重了,若是有人要害陛下,那可是诛连九族的大罪。

事情的严重程度便又不一样了。

“几位太医,你们仔细检查一下皇上身上有没有什么特殊的味道,比如会吸引蛇的药粉。”

朱皇后沉声开口。

步星若眸子眯了眯,她怎么感觉今日的朱皇后很是奇怪,似乎对于皇帝中毒表现的过于平静了。

吩咐一切命令都要游刃有余,如今又表现的很急切……没错哪怕朱皇后隐藏的再好也还是被她察觉出了她的那丝着急。

皇后似乎急于找到凶手,而后让这件事有个结尾。

此时的郑太医去了后面熬药。

得了吩咐的陆宴礼和李太医对视一眼,便在皇上身上寻觅起来,时间太过急促,皇帝身上的衣服都没有换过。

皇帝腰间佩戴了三四个香包,衣服上也是用熏香蒸过带着淡淡龙延香,这些都是要仔细检查的。

而这时从宫外得了消息急急进宫的老臣们也到了在外面求见。

“让大臣们都进来。”朱皇后道。

很快,几位老臣便匆匆进来,行了礼后由老平安王代表开口询问:“不知皇上如今情况如何了。”

老平安王如今已经花甲之年了,是先帝的三皇兄,只是因为天生眼疾注定便无缘皇位,因此和每个兄弟关系都不错。

因此如今平安留在京城。

“……”朱皇后满脸的苦涩愁容,眼眶泛红:“怕是不太好,咬到皇上的蛇也不知道是什么蛇,毒性很强,还好巧不巧咬到了大动脉上,毒素蔓延的很快。”

殿内的其她妃嫔们也意识到了情况的危急,一个个眼眶红肿,哭泣不止。

“呜呜……皇上……”

“这可怎么办啊,怎么会有蛇啊……”

这后宫的女人全都倚仗着皇帝生活,若是皇帝真的出了什么事,后半生便是去守皇陵了。

尤其是没有子嗣的,下场更是凄惨。

而那五名新入宫的妃嫔们更是如遭雷击,身子摇摇晃晃,几欲站不稳身子。

“行了,都别哭了!”老平安王强压着火气怒声训斥:“皇上如今还没死你,你们如此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

“真是不成体统,除了哭还能干什么,无事就都会自己宫里,别在这里碍事,哭的本王脑仁疼。”

哭声戛然而止。

几个妃嫔拿着帕子压着眼角,还在抽抽噎噎却不敢在哭出声了。

而这时正在检查荷包的陆宴礼突然一顿,抓着荷包的动作猛得收紧了,这荷包的味道……

“陆太医,你手中的荷包有什么问题吗?”朱皇后突然开口,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落到了他手中荷包上面。

步星若心猛得一跳。

那荷包是她前段时间刚刚绣好送给皇帝的,一瞬间今日发生的一切在脑海中飞快闪过,心中升起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陆宴礼顶着所有人的视线,他面上毫无波澜,攥紧了这个荷包:“回禀皇后娘娘,这些荷包香味都太浓了,一时间根本分不清香味下有没有被掩饰其她味道,臣还需要拿回去进一步慢慢研究一下。”

他并没撒谎,其他几个荷包的确是如此,可偏偏这个荷包里的香气很淡,反而被掩盖下的一股刺鼻的香味格外明显。

这味道……他很熟悉,其中一种便是会刺激蛇类发情,狂躁易怒攻击人。

而这个荷包的款式陆宴礼也认错了这就是女子绣的……

陆宴礼这话说的滴水不漏,众人于是便转移了注意力,而朱皇后却是微不可察皱了下眉头。

眼底飞快闪过抹懊恼。

莫不是里面药粉加的还不够重,竟然没有看出来,袖子下的手微微攥紧。

实在是失策了。

“好了,留这么多人在这里也没用还碍事。”平安王看向林皇后。

“皇后娘娘,你们谁来照顾陛下,陛下身边必须有人寸步不离的照顾。”

朱皇后美眸闪了闪:“皇上素来爱重宸贵妃,想来也更是愿意让宸贵妃照顾,便先让宸贵妃留下照顾陛下吧。”

她看向了步星若,叹息一声:“宸贵妃,你可以吧。”

步星若已经隐隐嗅到了阴谋的味道,知道这位皇后娘娘不知在算计什么,但是留下来却也恰恰符合她的心意。

“臣妾当然愿意!”

她眼眶早已经哭肿了,嗓子喑哑,完全一副伤心欲绝之感,旁边的迎夏一直搀扶着她。

步星若脸色苍白,一副虚脱无力的感觉,任谁看了都能看出她此时有多难过悲伤。

“皇后娘娘放心吧,我自会照顾好陛下,你们都走吧。”说着也不在意殿内的其他人,直接颤巍巍走到了床边,眼泪氤氲的望着床上男人。

朱皇后眼底闪过抹暗芒,温和点头:“那皇上这里就交给宸贵妃了。”

而后经过一致商议,平安王年纪大了身子根本熬不住,便先回去了,这里先由步星若照顾着。

太医们全都留在外殿伺候,以防有什么意外。

殿内的人全都退了出去,殿内一片的寂静,两旁的烛火摇曳。

床上皇帝脸色苍白无色,眉头紧紧皱起,唇瓣更是干涩泛白,躺在床上气息奄奄。

步星若走了过来,漆黑眸子中神色晦暗不明,她突然下定了决心。

这个机会便是她报仇的机会。

若是她揣测的不错的话,皇帝这场的蛇祸怕是和朱皇后脱不了关系,而刚刚陆宴礼的反应虽然很细微,但她还是察觉到了。

怕是她送给皇帝的荷包被人动了手脚,应该就是一个引子,借机陷害到她的身上。

想通了这些关系后,步星若唇角嘲弄的勾起,真是要多谢皇后娘娘了。

给了她这么一个天衣无缝的机会。

只是如今还需要一封传位圣旨。

“迎春,迎夏,你们过来。”

两人立即跪了过去,步星若伏下耳朵压低声音说了些什么,两人皆是神情一变,而后心砰砰砰跳的很快。

“娘娘,您放心吧,奴婢们定会将事情办妥。”

翌日天亮时,皇帝中毒危在旦夕的消息便已经传遍了朝野,整个朝堂震动不已。

主要原因便是如今并没有立下太子,若是皇帝真的有个三长两短,那为了储位便又是一场争斗。

因此整个早朝都气氛压抑低沉,有种风雨欲来的压迫感。

而退了朝后,两辆马车一起一前一后的出了京城,最后同时入了京城第一酒楼。

二楼包厢内。

两个同样出色气质差异极大的男人对立而坐,白谢安气质温润,他唇瓣习惯性的带着抹笑意,拿起茶倒了一杯推过去。

“赵将军,请。”

赵将军神情威严冷沉,点头颔首接了过来:“小太,时间紧迫,我们一起入了这酒楼,免不了会落入有心人眼中。”

“如今形势危急,我们还是小心些比较好,抓紧时间说正事吧。”

“正有此意。”白谢安神情也冷凝起来,而后唇角苦涩扯了扯:“如今咱们可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了,一损俱损,一荣俱荣。”

“如今,已经到了最后关键时刻,娘娘要行动了,不成功便成仁。”

他不想背叛自己自幼接受的忠君爱国思想,但在家人性命相要挟下,他只能妥协。

赵建安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神情也有些复杂:“……娘娘布了这么多年的局,万事俱备东风已至,娘娘一但动手后,我们便按照计划行事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