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炼结束后,大蛇丸带领着他们返回了基地。
佐助默默地走在后面,他的目光始终落在应茴的身上,尤其是她被太阳晒伤的后脖颈那一块。
他们来到基地的医疗室,大蛇丸拉着应茴坐到椅子上。
“年轻的皮肤,还真是娇嫩呢…”
他喃喃道,随即从柜子里拿出来一罐药膏,亲自帮应茴涂在晒伤的地方。
冰凉的触感让应茴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疼了吗?”
“不疼,只是有点冰。”应茴弯着眼睛回应道。
大蛇丸盯着应茴乖巧的模样,顿了顿。
“你以前可不会露出这般讨好的笑容。”
“讨好吗……”应茴嘴角的笑意渐渐消失,她低头垂眸道:“那我以前是什么样的人呢?”
大蛇丸笑着揉了揉应茴的头,“有些事情,还是想不起来的好,我挺喜欢现在的你。”
“谢谢您的喜欢。”应茴眼里的光重新回到了眼眸中,她喜欢这种被人喜欢且被人所需要着的感觉。
烛光映射进大蛇丸的眼中,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把手从应茴的头顶拿开,然后转过身面向佐助。
“她跟你的命运相似,只不过她的仇人,是她自己。”
佐助听到后,神色一凝,狐疑的看向大蛇丸。
“你什么意思?”
“明天记得准时到修炼的地点,我先走了。”
大蛇丸故意走到佐助的身边停了下来,靠近了他的耳边:“她对自己的族人……也像鼬那样……”
说完,大蛇丸便走了出去,只留下震惊的佐助和一脸不明所以的应茴。
佐助将视线锁定了应茴,他不敢相信,他们相遇时,不过是六七岁,应茴她怎么可能会杀了全部族人。
“这不可能。”
可他又忽然想起来鸣人毕业暴走时的场景,也许应茴也和鸣人一样,体内也有一个厉害的东西。
“什么不可能?佐助…大蛇丸大人跟你说了什么,你的脸色突然好差。”应茴想把手放在佐助的额头上,但佐助却扒开了她的手。
“没什么,我累了,想先回去休息,你自己去吃饭吧。”
应茴感觉到了佐助对自己的疏离,有些失落的低下了头。
“哦。”
在这个根据地里,应茴和佐助的地位仅次于大蛇丸一人,就连兜都要看佐助脸色。
因此,这里的人都对他们心怀嫉妒,总是想方设法在明里暗里找他们的麻烦。
佐助他们对付不了,所以就会把气撒在应茴的身上,搞一些小动作。
比如说应茴个人物品柜里的死老鼠,食堂打饭故意插队,等到她时,已经没有饭了。
这些应茴都不在意,直到她听到关于佐助的闲言碎语,毫不犹豫就把餐盘扣到了那人的脸上。
“你是在找死吗?”
那人突然暴怒,指使他的小弟们就把应茴按在了地上。
他一脸嚣张的走过去,一脚踩到应茴的手背上。
也许是不过瘾,他向后移动,用力碾着她的无名指和小拇手指。
“我说佐助不过是个被灭家族的废物怎么了?你生什么气,他仗着有了大蛇丸大人的天之咒印,真是给他牛气坏了啊!”
应茴怒视着他,没有因为痛而大喊大叫。
“该死的!你瞪什么瞪,有人给你撑腰了不起了,啊?”那人蹲下身抓住了应茴的黑色长发,大吼着。
“远山,还是别搞大了。”那人其中的一个小弟,提醒着他。
可名叫远山的人不满地推开他的小弟。
“你们怕就让开,我一个对付她还不容易!”
就在这时,佐助及时出现,制止了远山的暴行。
他一把将远山推开,扶起应茴,关切地询问她是否受伤。
应茴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远山见状,不仅没有丝毫收敛,反而更加嚣张地挑衅佐助,言语间充满了对宇智波一族的不屑和侮辱。
佐助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他压抑着心中的怒火,告诉远山不要再骚扰应茴。
然而,远山却嘲笑佐助只是个失去家族的可怜虫,甚至侮辱起了佐助的父母。
这一次,佐助再也无法忍受,他瞬间发动忍术,向远山扑了过去。
一场激烈的战斗随即展开,佐助展现出了强大的实力,几下便将远山打倒在地。
远山的小弟们看到此情此景,纷纷吓得四散逃窜。
最后,佐助靠近远山举起了刀,刚想落刀,就被突然出现的兜给拦了下来。
“别冲动佐助,他还有用。”
远山看到机会,匆忙连滚带爬地离开这里,食堂围聚的人全都散开,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佐助扶着应茴坐在长凳上,他抓住她手掌,看着她红肿的手指,眼底流露出一抹心疼。
“不是叫你吃饭吗!怎么去惹怒别人了?”也许是佐助太紧张她,他的语气中还带着些许怒气。
应茴被他的语气吓了一跳,心中的委屈一时无法控制。
她低下头,强忍着泪意,可泪水在眼眶中越攒越多,最后一发不可收拾。
应茴豆大的泪滴噼里啪啦的打在佐助的大拇指和自己的手掌上。
佐助抬眸,诧异的看向她,他还从没见过应茴哭过。
那个曾经在他面前无论发生什么都能从容面对的人,如今竟是这般脆弱。
佐助慌了,急忙用手去帮她擦泪。
应茴怕脏了他的手,偏过头躲开了他的触碰。
“你是在跟我生气吗?是觉得我多管闲事了。”佐助的语气渐冷。
“我没有,是脏!”
佐助瞳孔睁大,三勾玉写轮眼也随之显现,他猛的抓住应茴的脑袋,逼她抬头看向自己。
“你嫌我手脏?究竟是沾了全族人鲜血的你手脏,还是刚刚帮了你的我手脏!你说啊!”
应茴被佐助突如其来的动作所吓到,又对他说出的话感到震惊。
她盯着佐助的写轮眼,导致自己的单只写轮眼也被迫开启。
佐助上次和卡卡西打架,卡卡西习惯用护额挡住左眼,所以他并不知道卡卡西的写轮眼没有了。
而且应茴带他离开时,他也没有看向她,也不知道他们是用写轮眼离开的,所以他对于应茴哪里来的写轮眼并不知道。
“你又是哪里得来的写轮眼?”
看着佐助的写轮眼,应茴一时陷入了幻觉中。
血月之下,她有着鬼魅的长尖牙长指甲,匍匐着身子如同鬼童一般,挨家挨户将他们吸食了个干净。
一幅幅干尸倒挂于街道的每一个房梁上,应茴感觉自己快不能呼吸了。
此时她的粉色瞳孔异常的亮,佐助深红色的写轮眼也变成了浅粉色。
兜看出了二人的异常,急忙将佐助给拉到了一边。
被拉开后,佐助的写轮眼变回了原来的颜色。
应茴也跪到地上,她抱着脑袋痛苦的嚎叫着。
紫色的气不停地从四面八方飞来,全都涌进了她的七窍之中。
大蛇丸正在实验室里观看每个玻璃缸的数据。
突然,玻璃杠里的人全都开始暴动起来,呼吸器被强行挣扎掉,里面的人全都一瞬间暴毙。
大蛇丸瞪大了眼睛,“为什么把重吾的查克拉细胞和应茴的身体细胞合在一起,重吾的细胞会被吃掉?为什么会这样?”
如果是这样,他不是就很难夺舍应茴的身体了,而且如果强制夺舍,他很有可能会被反杀。
同一时间食堂。
“为什么杀了我们?大蛇丸大人杀了我们,好恨,都是因为这个女人,好恨……杀了她…”
应茴的嘴里同时发出了不同人的声音。
“这股阴寒异人的气息是怎么一回事,佐助你对她做了什么?”兜瞥了一眼自己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强装镇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