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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黎长睫微颤,盯着楚宁寒的目光下意识的移开。

她的确没有有在找到姜景佑后的第一时间就与楚宁寒联系,并没有第一时间要求楚宁寒递来“小哥哥”的消息,以及那还遗留在外的孩子的消息。

姜黎微微吸了一口气,淡定说道。

“何时让王爷兑现承诺这是我的自由,王爷大可不必着急。”

她与楚宁寒的合作在替他解毒之后就结束了,楚宁寒应允的答案她也在解毒前就知道。

所以,唯一一个让她不敢放手的只有孩子的消息。

但是,以楚宁寒性子,一旦知道姜景佑的所在,很有可能会与她争夺姜景佑。

以至于在颜氏找到姜景佑后,她一没联系雍王府,二暗中下令阻拦雍王府传消息回去。

要主动联系楚宁寒,得等她安顿好姜景佑方能放心。

此外,不主动联系的原因便是……她的私心。

这是最后的合作。

合作达成,她与楚宁寒就不会再有半点干系。

即便是她已经知道楚宁寒曾视她为拖油瓶,不想与她相认,她也遂他的愿。

但是,姜黎还是希望这一天晚一些到来。

谁想到楚宁寒居然直接从京都出来了,还是来了澄安。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与她划清界限。

“不着急?”

楚宁寒禁不住上前一步,白似霜雪的俊脸上表情隐隐有些失控。

他的声音似乎压抑到了极点,带上了喑哑,泄露出了几分不甘。

姜黎是不着急吗?

她只是不在乎了。

在水榭时候姜黎确认自己身份后,当年的事情在姜黎眼中她已经放下了。

其后的一切解毒救他,也都是偿还最后的恩情。

楚宁寒禁盯着姜黎,那双寒星似的眼眸浸出了血色。

“姜黎,你明知道……”

可话到了嘴边却说不出来,反而化成了一团郁气哽在心口,刺痛无比。

顿时冷寂下来,姜黎蹙眉抬眼看向楚宁寒。

倒是被楚宁寒难看的面色吓了一跳,他甚少会有这样失控的时候,便是秋狩时候也未曾见过他的情绪这么外露。

姜黎长睫慌乱的垂下,她抿紧唇,心坠到了深渊里。

楚宁寒果然是对她厌烦到了极点了。

只想早些与她划清界限。

姜黎深吸了一口气,掩下眼底的黯然,睁眼重新看向楚宁寒,强颜欢笑。

“王爷的意思,还请说明白些。”

说她无耻也好,说她是自取其辱也罢。

决断之语,她总该是要亲口听楚宁寒说出来。

正正好断了她最后的念想。

此后千山万水,绝不相逢碍他的眼。

月光如练,倾泻在静谧的小院里,投下姜黎和楚宁寒的影子。

影影绰绰,天涯两端。

“我就是你要找的小哥哥。”

楚宁寒一开口就扔下了个炸弹。

姜黎下意识的掐紧了手心,竭尽全力才没有狼狈的低下头,依然盯着楚宁寒。

仿佛是药谷时候的梦境显现,她聆听着最后的宣判。

“而长久未曾与你相认,不是我将你当做负担。”

姜黎的表情空白了一瞬,她是不是听岔了。

楚宁寒说她不是他的拖油瓶?

难道他不应该是直接与她划清界限吗?

“十七年前,你我相遇时候不曾告知你姓名与样貌,我父王母妃皆遭皇室暗算身死,我亦是被视为眼中钉。为护我的安危,防止皇室找到,我的脸上被焊上了铁面具,待我能取下面具之时证明我有自保之力,那时方为我回到雍王府之时。”

“你被人强行带走后,我以最快的速度取下了余下的面巾,回到了雍王府。其后我找过你,也知道了你是安国公府的二小姐。”

楚宁寒看着姜黎苍白的脸色,他攥紧了手中的剑,还是将原委全都说与姜黎。

“当年正值萧傲登基后不久,雍王府处在极危之中,我虽然找到了你,却也不敢直接与你相认。”

那时候的他,太弱小。

保护不了雍王府,更保护不了姜黎。

他甚至不能暴露出自己曾与姜黎有过关系,否则姜黎会遭遇更大的危险

在军营中的九年,他都只能暗中保护姜黎。

直到八年前,他离京出军北疆才算是有了自己的力量,也终于有了直面皇室的资格。

“北疆尚未全部收复,萧傲忌惮我声望越高,遂停战急召我回京,一路刺杀不断。凤凰岭时,我发现了你。”

楚宁寒顿了一下,将凤凰岭中已经化为飞灰的过去一一告知姜黎。

“当夜我引你出了山寨,放火烧了整个寨子。本欲等你苏醒后再与你一同离开,但是追杀我的人因山寨的大火追来,我只能将你转移到安全的地方,又留下玉佩后引刺客离开。”

楚宁寒拿出了那块水榭时候从姜黎手中再拿回来的玉佩。

看着躺在楚宁寒手心的玉佩,她眼眶发红,雾蒙蒙的水意几乎快凝成了珠。

姜黎哑声道:“凤凰岭后,你为何像是不曾认识我?任由谢隽冒认身份?任由……”

从永宁侯府求娶到她真的嫁进侯府,也有两月有余。

若真如楚宁寒所说,他从不曾抛弃过她,那么,他为何没有出现,而是任由一切发生。

那时他虽然受了伤,但是要搅黄这桩婚事,只需要动动手指的功夫。

楚宁寒道:“我失忆了。”

“当年凤凰岭时,虽得你相助,短暂压制了毒性,但是很快我便失去了视力,被雍王府救回后昏迷了三月,再苏醒失去了记忆大半的记忆。直到今载,你解掉我体内所有的毒,当年的记忆我也才逐步全想起来。”

楚宁寒抿紧了唇,脸色越发苍白。

他这话很像是推脱责任,但,这的确是真的。

“对不起,阿黎,是我食言了多年。”

青阳时候,他答应过要护她一世,却没有做到。

若非不是当年的意外,姜黎根本就不会跳进永宁侯府的火坑,他们的孩子也不会流落在外,横遭太多苦楚。

姜黎低垂着头,早已经泪流满面,她怎么也没想到老天竟然给她开了这样大的一个玩笑。

“那么王爷,你现在是想要如何呢?”

姜黎抬起头,笑容伴着泪痕。

所以侯府内,玉峰上,庄园里,雍王府中,楚宁寒尚未恢复记忆时,一次次否认他的身份这些皆是出自于他的真心实意。

如今记忆想起来,也不会改变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