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熹元懒得理他。
对于宁熹元的反应,宴祁安早在意料之中,他神色自然得自己喝了几口汤。
今日桌上的汤类,着实很多。
沈施薇和曲蓁对视一眼,嘴角含笑。
这小两口,还真是一点儿也不把他们当外人。
陆朝阳就看着两人笑,皱眉,半晌终于恍然大悟:“我知道了!”
“宴兄你是左撇子吗?”
所以...伤在左胳膊上影响吃饭?
不对啊,现在喝汤不是挺稳的?
陆朝阳疑惑中。
曲蓁喝果汁的时候差点儿没因为这句话呛死自己。
好家伙。
每一句话都在她的意料之外。
-
晚饭的气氛还算愉快,之后宁熹元躺在院子里吃了点儿无皮餐后小灵果,准备睡觉。
院子里亮如白昼,抬头便能看到专心致志剥皮的宴祁安。
少年的手很好看,白皙修长,骨骼分明,隐隐约约能看到淡青色血管。
就很适合剥皮。
“宴祁安。”宁熹元朝他招了招手,叫道。
于是瞬间,还在院子里消食的所有人都朝着两人看去。
然后迅速溜走,几扇门几乎是在同时关闭的,刹那间,小庭院里就剩下宁熹元和宴祁安两个人了。
“嗯?”
少年朝宁熹元看去,嘴角自然上扬。
宁熹元:“......”
嗯...
让宴祁安把她抱回去是不是不不太好。
毕竟是伤员。
刚刚叫的时候顺口了,没想起这件事。
算了,那胳膊伤的挺严重的,得休养很久。
宁熹元半天没说话,但宴祁安却突然起身,擦了擦手后,朝她走来。
没等她说话,人已经凑了上来。
“抱我。”宴祁安弯腰,右手轻轻穿过少女的膝窝。
宁熹元:“......”
她伸手搂住了宴祁安的脖颈,下一秒,整个人就被托起。
“等...”
话刚出口,那石桌上已经剥皮干净的果盘飘了起来,就跟在他们的身后。
宁熹元闭嘴了,下巴靠在少年的肩膀上,心情美妙。
宴祁安:“抱你足够了。”
他笑,语气上扬,愉悦几乎快从眼底溢出。
方才少女猛然起身,迟疑那一瞬间,他好像就读懂了她的意思。
这就是所谓...心有灵犀吗?
等到两个人洗漱躺在床上的时候,宁熹元又开始了睡前阅读。
宴祁安躺在她的身侧,无语望天:“有什么好看的。”
明明连称呼都不喜欢,难不成真的喜欢那像是吃了屎一样的剧情?
离谱。
宁熹元:“不用动脑子。”
睡前放松,利于助眠。
宴祁安笑了声。
这回答意料之中的朴实无华。
沉默半晌,他朝着宁熹元那边挪了挪。
受了伤的胳膊抬起,搭在少女的腰间,整个人靠过去。
“宁宁,你身上好凉。”宴祁安赞叹道,然后贴的更紧了。
像是炎炎夏日里抱着一块儿冰。
少女身上他熟悉的甜味好像都在灼热的空气中升腾,将他整个浸润在其中。
甜的。
甜到心底。
他的手指轻轻搭在少女腰间松松垮垮的系带上,揉捻着,无意识地扯开。
衣服的阻隔令人烦躁。
少女像是冰镇的葡萄,剥开这层衣服,是甜美晶莹的果实。
他之前从未觉得葡萄这种普通的水果有什么特别。
如今...
爱不释手。
少年的手从腰间探入衣襟,毫无阻拦地贴在了细腻光滑的肌肤上。
像是春日的甘霖。
“宴祁安!?”
宁熹元隔着轻薄的衣服一把摁住宴祁安的手,刚才还在仔细研读的话本被扔在一旁。
宴祁安:“......”
“有点儿热。”
“但宁宁凉的。”
他没抽回手,但另一只手撑着半坐了起来,垂眸朝着宁熹元露出笑容。
说的是实话。
宁熹元:???
这说的是人话吗?
只是...
她抬头,伸手摸了摸宴祁安的额头。
少年的脸颊微红,淡淡的粉色延伸到脖颈下,遮盖住了喉间红色的小痣。
目光再往下看...
突然就顿住了。
寝衣单薄,除了能隐隐约约看到少年腹肌的轮廓之外,双腿之间,有了明显的弧度。
宁熹元:“.......”
宴祁安:“......”
两个人的目光在同一个奇怪的地方汇聚。
【我去!】
系统尖叫一声,火速下线。
生怕晚一秒,有个孩子就要生它面前了。
造孽了,王八蛋反派勾引宿主。
沉默并没有滋生尴尬,很快被打破。
“晚安。”
宁熹元火速把宴祁安的手拽出来,丝滑地钻进被子里。
还没来得及往里面挪,宴祁安的手就撑在了她的腰间,隔着被子将她搂进怀里。
“我....”
宴祁安终于觉察出不对来,那些欲念疯狂上涌,几乎将他融化。
宁熹元打断:“我懂。”
随口敷衍。
小伙子大半夜的,年轻气盛,可以理解。
宴祁安咬牙:“都是宁宁喂我的那些汤!”
他无法抑制地轻吻着少女的耳垂。
涨的难受。
宁熹元一把推开宴祁安:“那是你自己要喝的。”
她就说一碗足够了。
这不,喝多了喝出毛病了吧。
宴祁安:“宁宁,我难受。”
隔着被子,他将人抱得很紧,欲望得不到疏解,他渴求的更多。
宁熹元无语望天。
真想冲出去把陆朝阳打一顿。
魔族体热,如今烫的惊人。
宁熹元侧身,和宴祁安对视:“要不,我帮你?”
少年明显一愣,甚至在第一时间略微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你...你还小。”
宴祁安移开视线,心脏突然跳的很快。
本就不多的理智几乎崩盘。
宁熹元微笑:“没事,方法有很多。”
“比如......”
少女欲言又止,突然凑近,薄唇几乎贴在他的耳垂上。
灼热的气息随着说话喷洒在侧脸,烫的惊人。
宴祁安攥紧了拳头,没等宁熹元说完,将人猛地推开:“不必了。”
他说完,近乎狼狈地跳床离开。
朝着侧边净室的方向去。
宁熹元看着宴祁安地背影,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早就看穿宴祁安地本质了。
纯情少年。
她心满意足地重新躺了回去,独占整个大床。
——
晚安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