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就八爷办差的能力而言,也不像是个会被后宅女人拿捏的。
连个后宅妇人都管不住,还能指望他管得住广善库?
所以苏培盛估摸着,应该不是八福晋的问题,而是八爷的问题,要不然这么些年怎么后宅愣是颗粒无收?
自然了,八爷能不能生,这事儿也轮不到苏培盛操心,苏培盛操心的是四爷。
这么多年看过来,苏培盛心里明镜似的,四爷除了侧福晋,怕是再不会碰旁人了。
这样的独宠不知道会持续多久,但是瞧着四爷对侧福晋这黏糊糊的态度,再加上四爷又是个重情的,只怕十年之内,四爷也未必肯碰旁人。
四爷碰不碰谁,也没什么,贝勒府的后宅事儿,谁敢议论?
但是问题是,不能迟迟没有阿哥格格降生啊。
三年一选秀,为的是什么?
除了给万岁爷充实后宫,也是为了凤子龙孙们充实后宅、开枝散叶。
这几年,四爷的后宅也添了武格格、耿格格,未来还会有新的格格、侍妾入门,后宅的女人只会越来越多。
若是迟迟没有孩子降生,万岁爷倒是未必会理这茬儿,但是德妃娘娘肯定是坐不住的。
到时候若是因为这事儿,四爷跟娘娘起了冲突,那事儿指不定就闹大了。
真不是苏培盛杞人忧天,这两年四爷跟德妃的母子关系是个什么趋势,苏培盛都看在眼里,就像是越绷越紧的弦,不定那天就崩断了。
每回跟四爷去永和宫,苏培盛心里都是心惊胆战。
四爷愈发成熟自然不是从前那个由着德妃摆布、只知道一味儿忍耐的光头阿哥,但是德妃却似乎永远意识不到这一点,只知道一味儿用强。
从前德妃多少还有顾忌,但是这两年也不知为什么,明明四爷愈发得万岁爷重用,德妃却是愈发没了顾忌,就在前不久,德妃为了保住伊尔根觉罗格格的胎,竟然逼着四爷去从裕亲王那把姜太医给请回来。
开什么玩笑呢?
引得四爷头一次直接对着德妃撂脸。
而在对待侧福晋的态度上,也是四爷跟德妃这对母子最主要的冲突之一,苏培盛是真的担心德妃会拿侧福晋作筏子。
旁的事儿,四爷或许能忍,但是事关侧福晋,四爷能忍?
到时候母子两人闹僵了,吃亏的只能是四爷,侧福晋就更别说了。
四爷是真疼侧福晋啊,自从三阿哥落生之后,侧福晋就再没有遇喜,苏培盛心里有数,四爷一直都很小心,这是怕接连生子损了侧福晋的身子呢。
可是刚才听侧福晋的口气……
倒是主动盼着能再遇喜,四爷的惊喜也是显而易见的。
这样就好。
……
进寝房的时候,还是傍晚,落日余晖顺着床上的各色玻璃照进来,真真是流光溢彩、如梦似幻,等一切归于平静之后,寝房里头已是漆黑一片。
四爷要唤人进来掌灯,维珍在四爷怀里摇了摇头:“不想有人进来。”
娇滴滴的声儿落在四爷耳中比圣旨都好使,下一秒,四爷捧着维珍汗津津的脸,又是一通辗转亲吻。
“不亲了,热~”
维珍伸手去推四爷,软绵绵的没力气,然后被四爷抱得更紧,亲得更狠。
维珍觉得自己像是一条被大浪打到岸上搁浅的鱼,靠着四爷的亲吻才能勉强呼吸。
相濡以沫,她突然就想到这个词儿,然后莫名就湿了眼眶,把四爷抱紧。
“胤禛,”她哽咽着道,“等我老了,你也要这样吻我……”
在岁月侵蚀下,在容颜不再时,在孩子们长大离巢后,等我老的记不清爸爸妈妈的样子……
你也要像现在这样爱我。
“不,”四爷却摇摇头,不待维珍问出为什么,下一秒,他的吻又铺天盖地地落下,“那时,我会吻得更深。”
李维珍,你知道吗?我越来越爱你了。
我这一生的放纵热爱都用在了你身上。
维珍“噗嗤”乐了:“老头子比帅小伙儿还会亲?真的吗?我不信!”
“那咱们就拭目以待吧。”四爷含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