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女贞停下手,赶着又为维珍铺上了纸,然后在一旁研磨,打量着维珍脸上的笑停不下来,女贞也跟着笑,“李夫人定是写信告诉主子好消息。”
“被你猜对了,”维珍含笑道,拿起毛笔蘸了蘸墨汁,维珍又低下头愉快地写起了信,写了一会儿,维珍突然想起来,吩咐女贞道,“去知会高郎中一声,劳烦他明儿去一趟定州。”
“是,奴婢遵命。”
维珍的好心情一直持续到了傍晚,四爷甫一进门,维珍就乐颠颠地迎上去,冲着四爷福身行礼:“妾身恭迎贝勒爷!贝勒爷吉祥!”
上回维珍这么正式地给四爷行礼是什么时候的事儿,四爷都不记得了,冷不防瞧着维珍行大礼,四爷先是一怔,旋即就反应了过来。
一边上前伸手扶起维珍,四爷一边含笑问道:“到底是什么好事儿,快说于爷听听,也让爷高兴高兴。”
原本四爷心情其实不大好,可是瞧着维珍这副高兴模样,虽然还不知道维珍在高兴些什么,但是四爷的心情已经开始变好了。
“我嫂子有喜了!”维珍也不瞒着,冲着四爷比出三根指头,“已经三个月了,我嫂子牛……牛坏了!”
四爷:“……”
谁能告诉他,为什么李绘清的媳妇儿有喜,他媳妇儿会高兴成这样?
还有就是……
为什么怀上三个月就是牛坏了?
请问牛在哪里?
打量着四爷一脸无语的表情,维珍晃了晃四爷的手,解释道:“我嫂子之前身子一直不太好,时隔多年还能怀上,真的特别牛!”
四爷点点头:“牛牛牛,特别牛。”
四爷这敷衍态度让维珍不爽,一边在四爷身边坐下,一边扭着头问四爷:“嗯,就比方……你听说十四爷的格格有喜,你就不为十四爷高兴吗?”
四爷:“……”
他为什么要为十四高兴?他只是十四的兄长又不是十四的爹。
再说了,十四有孩子不是早晚的事儿吗?
“别人媳妇儿有不有喜,跟爷没有关系,”四爷对上维珍的眼睛,“只有自己媳妇儿有喜,爷才会高兴。”
小鹿眼啪嗒啪嗒眨了两下,然后维珍撇撇嘴小声道:“高不高兴的,还不是取决于你本事够不够?”
四爷愣了三秒,才总算反应过来维珍是个什么意思,旋即两眼放光,然后不由分说把维珍打横抱了起来,抬脚就往寝房走。
苏培盛旋即带着一众侍婢退了出去。
小池子取膳回来,结果就瞧着房门紧闭,苏培盛守在门前,自然也猜到为什么天还没黑就关门的原因,当下忙不迭吩咐人再去一趟膳房。
“原样的晚膳叫江师傅再重新准备一遍,”小池子道,“再加一道枇杷莲子羹,半个时辰后送过来。”
“是,奴才遵命。”
至于小池子已经取回来的饭菜,自然也不会浪费。
“苏哥哥,您伺候主子爷辛苦了,不若去偏房歇歇脚?”小池子含笑跟苏培盛道。
苏培盛也没有推辞,吩咐人好生看着房门,别让人惊扰了主子爷,然后便就跟小池子去了偏房。
作为贴身伺候四爷的大太监,自是辛苦,随时随地找机会歇息,也是苏培盛的必修课,主子爷……
且得忙活一阵儿呢,他正好也能歇歇脚,顺便补充补充能量。
今天侧福晋高兴,四爷原本不怎么高兴,但是很明显这会子四爷肯定是心花怒放,苏培盛其实也挺高兴。
自从侧福晋生下三阿哥之后,将近四年,贝勒府再也没有阿哥格格落生了,这在已婚的阿哥里头实属罕见。
当然了,最罕见的当属八爷,成婚五年愣是膝下无出。
不少人背后议论说是八福晋悍妒,不让八爷碰别的格格侍妾,可八福晋偏生却又是个生不出来的,但是苏培盛觉得八成问题还出在八爷身上。
八福晋再悍妒不饶人出身再如何尊贵,那还尊贵的过八爷?
更别说安亲王早就不在了,如今的安郡王虽然在军中尚有影响,可到底不能跟安亲王在的时候比,八福晋就算是再怎么想抖安郡王府的威风,在八爷跟前也未必抖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