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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天扬的回信,让董志与安钦山心中的大石落地。

当朝廷大军挺进西关后,果然没有攻击他们,而是直奔圣罗城的方向。

借此良机,段天扬亦不甘落后,即便明知大军目标非叛军,但此举足以震慑各方叛势,使周百元孤立无援。

不日,段天扬亲率十万洪兴军,气势磅礴地向圣罗城进发,誓要一鼓作气,将叛军剿灭。

与此同时,方全则自东关出兵,包抄圣罗城后方。

随行途中,易水柔面露忧虑。

若段天扬真能顺利攻取圣罗城,日后在西关自立为王,不服朝廷调遣的话,她都不知道自己应该站在哪一边。

段天扬见状,笑问:“郡主为什么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

易水柔轻声答道:“不久,我将与朝廷大军汇合,共赴金国战场。”

段天扬闻言,眉头紧锁,询问道:“郡主真要遵从朝廷之命?”

“不然又能如何?”

“一个初建的军团,深入金国腹地,即便是精锐之师亦难自保,更何况这支军队尚显稚嫩。郡主领兵深入,十万将士安危难料,你的处境也会凶险万分……”段天扬语气凝重。

朝廷此举无异于将易水柔推向火坑,只是他并没有把话说得那么直白。

易水柔闻言,望向段天扬,笑问道:“你这是在担心我吗?”

段天扬脸颊微红,反唇相讥:“我不能关心你一下吗?”

尽管他语带讥讽,易水柔听后心头却涌起一股暖流。

她回应道:“这次的命令源自公主之口,我无从讨价还价,更不敢拒绝,唯有执行。”

段天扬听后沉默不语,回想起凌紫烟,昔日那个刁蛮任性的千金大小姐,今朝已跃居神域之主之位。

如此短的时间内,她何以成为军事奇才?

除非她天赋异禀!

总而言之,凌紫烟所制定的战术显得过于冒险。

两人并骑前行,沉默良久后,段天扬开口:“听说,金国驻西番之军已撤回国内。”

易水柔点头确认,随即段天扬神色凝重地叮嘱:“你率军踏入金国后,千万不要深入,务必稳扎稳打,步步为营。就算战果连连,也要控制节奏,缓缓推进。”

易水柔面露疑惑,问道:“这是为何?”随即她轻笑,猜测道:“你是怕敌军使用诱敌深入之策?”

“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你如果缓缓推进,遇到强敌打不过时,亦可迅速撤回西番,便于我援手。”

段天扬的回答让易水柔颇感意外,她问道:“你肯助我?”

段天扬笑嘻嘻地说道:“无论你身处何地,如果你有危险,我必第一时间赶到。”

此言一出,易水柔心绪难平,转头凝视段天扬,久久回不过神。

“当然,我更希望你永无要我援救之时……”段天扬轻声说道。

“谢谢。”易水柔低语,此二字从她口中说出实属难得。

段天扬转头,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彼此心中都泛起了一丝涟漪。

当两人发生关系之际,他们心中并未对彼此产生特别的情愫。

然而,自那夜之后,两人内心深处都悄然发生了变化。

易水柔会因有人自称是段天扬的夫人而感到不悦,而段天扬,也开始从心底里忧虑起她的安全。

一见钟情,往往更多地基于外貌的吸引。

而日久生情,才是真真切切、由内而外地生长出来的。

这样的情感,更为深厚且持久。

这天晚上,洪兴军已行军至青城附近。青城只是一座弹丸小城,显然无法容纳十万大军,于是,洪兴军选择在青城外驻扎,搭建营地。

在中军帐之内,段天扬目光炯炯,向闫斌与戴宗二人询问:“方将军那边,可有新的消息传来?”

闫斌微微欠身,答道:“天哥,方将军的部队目前正被困于奇峰山中,尚未进入西关地界。”

段天扬闻言,眉头轻轻一挑,追问:“方全还在奇峰山?”

奇峰山横亘于东关与西关之间,山势陡峭,地形复杂,大军穿越其中,绝非易事。

但段天扬对此早有筹谋,洪兴军此次分两路进军圣罗城,方全作为先遣部队,提前数日出发,按理说,应该早已穿越奇峰山,踏入西关。

闫斌压低声音,进一步解释道:“天哥,据天眼堂的兄弟回报,方将军的部队被盘踞在奇峰山的匪寇所缠。这些匪寇势力不小,方将军认为我军穿山之际,匪寇定会来袭,不如主动出击,先除匪患,再入西关。”

他顿了顿,又继续道:“但这些匪寇在山中盘踞多年,对地形了如指掌,且山寨坚固,易守难攻,导致方将军的行动受阻,行军进度大大延缓。”

\"这简直是荒谬绝伦!\"文道尊闻言,怒火中烧,咳嗽连连,面颊绯红。

他愤慨地嚷道:“大人本意令他直指西关,围剿叛军,岂料他竟背道而驰,率军在奇峰山纠缠匪寇,置大局于不顾,延误战机,其心可诛!\"

迟勋见状,神色微动,他轻轻挥手,安抚道:“文先生且慢动怒,方将军之所以先清剿匪患,恐是觉察到奇峰山匪寇对他构成了威胁。”

文道尊目光转向闫斌,追问:“闫堂主,奇峰山匪寇是否对方全主动发起攻击?”

“这……在下并未耳闻此等消息。”

“如此说来,方全所虑匪寇来袭,若非自以为是,便是另有所图。”文道尊语带冷意,分析道。

方全之所以投奔洪兴军,实为迟勋力荐之功,若方全心存异念,或是对段天扬的命令阳奉阴违,迟勋难辞其咎。

于是,他神色严峻,向段天扬深深一揖,言道:“大人,属下认为,此事尚需详尽调查,方可定论。”

“此事已昭然若揭,方全分明不愿率军攻打圣罗城,故意滞留奇峰山,实则借此名正言顺地避战保身,意在分裂我军,图谋东关自立!”文道尊愤愤不平,气得脖颈青筋暴起,直言不讳。

迟勋连连摇头,他认为仅凭这一件事就断定方全有异心,实在过于草率。

“关于文先生的论断,我无法苟同。我们每一个人都应当自省,是否真心接纳了方将军及其部众。自方将军率部加入我们洪兴军以来,我们是否给予了他充分的信任?试想,若此时领军的是关虎将军,文先生还会否发出同样的质疑?”

文道尊目光炯炯,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然而,方全并非关虎将军。”

迟勋闻言,只是耸耸肩,再摊开双手,其意不言自明:你这是在针对个人,而非就事论事。

段天扬轻按额际,思维飞速运转。

文道尊的言辞虽带愠色,却非无理取闹,迟勋的观点亦有其理。

他权衡再三,转向闫斌吩咐道:“闫斌,即刻以我的名义写封信给方将军,令他马上放弃奇峰山匪患,率军驰援西关。这次行动是双箭齐发,缺一不可,让他千万不要延误战机。”

“遵命,天哥!”闫斌应声,即刻领命而去。

段天扬转而对文道尊与迟勋微笑道:“咱们兄弟间,意见不合是常事,但需平心静气,共商对策,勿伤和气,明白吗?”

二人相视一笑,齐向段天扬拱手致意:“大人所言甚是。”

段天扬亲昵地拍了拍他们的肩膀,说道:“好,那我们商讨下一步计划吧。”

当晚,洪兴军在青城外安营扎寨,休整待命。

次日清晨,全军在段天扬的带领下,再度踏上征途,直指圣罗城。

圣罗城东西两侧,分别是洪兴军与朝廷的十万大军,两者合兵,兵力超过二十万,如同巨钳,将圣罗城牢牢锁定。

拿下圣罗城,似乎只是时间问题。

然而,正当洪兴军逼近圣罗城之际,后方突然传来噩耗:后勤补给线遭截,数百名护粮将士与上千名雇工平民惨遭杀害,无一幸免。

粮草大多被劫掠一空,剩余部分则被付之一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