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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珍珠一身懵懂,王臻珠一身算计。

截然不同的二人。

赵渊也是明白了王卜阙的意思。

这意思再明显不过了,王卜阙他这是要献女。

“王城主的款待不合我的胃口,多留无宜。”赵渊拉起谢念白飒步离开。

等到路过王氏姐妹二人时,也不见停留。

“你进来了,也不见留住人。”王卜阙看着王臻珠悠悠道,“我说了,不要肖想一些自己没有的东西。”

“今日的事,自己去领罚吧。”

王臻珠盯着空敞的大门,眼神深幽。

......

城南。

谢不厝面色蜡黄,胡须已经是许久没有精心打理了。

本是南下游玩散心,居然就会遇上这等天灾祸事。

这无疑是必死。

谢不厝忧心的看着屋内的谢昭歌。

他不该带来谢昭歌,他一把年纪了,无所谓生死,谢昭歌这样年轻,还没有开始自己的人生。

谢不厝这些时日一直拘着谢昭歌不让她出来。

“家主,感觉最近城内的情况好似不一样了。”

管家跟在谢不厝身后,小心翼翼的说。

谢不厝苍老的叹气,“绥靖缓和之策罢了。”

“我们......是注定要被放弃的人。”

今年的春日他怕是看不到了,已经许久没和谢念白通信了,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知道了自己的情况,今后就看不到她了。

其实他这个父亲也实在没用,燕侯抢走她时,他什么xn都做不了,还不如早早去了。

他谢不厝真是窝囊没用了一辈子。

“阿翁。”

谢不厝好似听见了谢念白的声音,还像她往日未曾出阁时那样,叫他阿翁。

“家主!”

管家的声音叫醒谢不厝,谢不厝一眼就看到了门口的谢念白。

此刻夜幕低垂,风雪飘飘。

谢念白站在屋门口,她一身素雪,萧寒之气满身。

谢不厝几乎以为是自己花了眼睛。

“阿、阿蛮?”

阿蛮是谢念白的小名。

谢念白许久未见到谢不厝的音容了,她松下来时一直憋着的一口气,白雾散去,笑容浮现,“阿翁。”

制止了谢念白向他奔来的行为。

“你、你也被困在了华城?”

“你离我远些,天花泛滥,说不定我......”

谢念白笑着对他说,“不用担心天花了,我是主动来华城的......”

谢不厝不可置信谢念白居然是主动前来华城。

“你、你糊涂!”谢不厝都顾不得间隔距离,快步上前,“你知不知道...你要气死我了!”

谢不厝气急,手掌高高扬起,用力挥下的时候就被另一只手捉住。

赵渊挑眉看了看谢不厝的手掌,感情这打人专打脸的掌掴技能,是祖传的?

“你!”谢不厝一眼就认出来了赵渊,就是这个人,抢走了阿蛮!

赵渊皱眉看他,你什么你?

谢不厝想抽回来自己的手,“咔嚓”。

手腕骨折断了。

赵渊脑中警铃大作,他刚刚没用力,是他自己把自己......

还没想完,许久未见的耳光声响起。

“你疯了?!”

女声严厉的质问。

着急忙慌赶着出来的谢昭歌登时张大了嘴,长姐才是疯了吧!

目睹了一切的谢昭歌大气不敢喘,谢不厝吃疼手骨折也不敢乱动,谢念白凝神站着质问。

场面一时之间很安静,也很僵硬。

赵渊抿唇......

干什么又打他。

松开握着谢不厝的手,谢不厝顿时又疼的叫出声。

谢念白不再看赵渊,过去为谢不厝包扎处理伤口。

看着谢念白忙碌的背影,赵渊唇抿得死死的。

“阿翁,城内没有那么危险了。”谢念白一边为谢不厝固定包扎,一边说。

“天花已经......快结束了。”

谢昭歌瞪大眼睛,“真的?!长姐莫不是在骗我们?”

“骗你们做什么?”

“你们可以走出城南去看看。”

谢念白抿唇一笑,“骗你们是小狗。”

谢昭歌嘟囔,“长姐就算骗我们也不是小狗。”

“那你也不该来,这里多危险。”谢不厝苍老的眼神看着谢念白。

干枯的手指拂过谢念白的脸颊。

“阿翁,天花是我和其他医者一起医治控制的。”谢念白握住谢不厝的手,“我已经长大了,不再病怏怏,不再无能为力。”

穗城的那把火烧在谢念白的眼前,当初她什么都做不了,如今她做了这么多事情。

谢不厝沧桑。

......

回去的路上,赵渊沉默不语,嘴唇一直抿住不发一语。

谢念白叹息,“你......”

“你怎么动不动就打人?什么毛病?”赵渊在谢念白开口的一瞬间也瞬间出口质问。

他带着气,显然的不满。

“那你怎么动不动就折断人骨头?阿翁那么大岁数,你当他是我吗?”谢念白也质问他。

谢念白也非常的不满。

谢不厝那么大的年纪了,伤筋动骨一百天,何况他一看就是寝食难安多日,眼底都是乌青,本来就身体不好,身心俱损,怎么可以这样粗鲁的对待他?

“你是不是对待人从来都没有分寸?”谢念白也想起来了自己见赵渊第一面就被他折断了腕骨,养了许久才养好。

赵渊气恼,他怎么知道他们一个两个都跟瓷做的似的?这样脆!

“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就可以理所应当吗?”

谢念白皱眉。

赵渊非常不高兴,“那你要我做什么?”

“我什么时候要你做过什么了?”

折断谢念白腕骨的时候,谢念白没有要他道歉,折断谢不厝手腕的时候,谢念白也没有让他道歉。

他还想要怎么样?

生气。

赵渊觉得此刻自己胸间里汹涌的一股火气一定是生气。

“你可以让我做什么,你说出来。”赵渊憋着一股火气说。

“我怎么敢让君侯做什么。”谢念白冷言。

赵渊猛然拉起谢念白的手臂,谢念白被拉的一个踉跄,她紧紧的贴在赵渊的身上。

“你忘了你让我带你一起来华城的时候,是怎么有求于我的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