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婉莹来了,你去开门。”
徐鹤点头,走到门口并打开大门,那本应浮现的笑容立刻僵住,语气也冷了几分。
“你们来做甚?”
徐老头见他这般语气与态度,立刻用长辈的架势呵斥道,“我是你爷爷,我不能来吗?”
“呵,连自己儿子病重都不愿意看一眼,我可没你这样的爷爷。”
“你个不孝子孙!”
徐鹤没有理他,伸手就准备关门,将二人拒之门外。
可徐天顺将门抵住,“我们有事与你商量,乃事关重大之事!”
徐鹤微眯着眸,声音带着薄凉,“喔?什么事?让你们大老远跑一趟。”说着,整个人站在大门之中,根本没有让他们进去的打算,这可把徐老头气的脸色铁青。
“你大伯他在赌场赌钱,并且还染上了赌瘾,前几日因还不上钱,被人打成了重伤,你就看在一脉同源,都是亲戚的份上,借我们点把赌债给还了。”
徐鹤冷笑一声,总算是明白为什么他们大老远的走过来,原来是有求于自己。
“你们觉得我会帮他吗?当年我与我娘如何受到你们冷眼相待,今日我就如何对你们,给我走开!”
他伸出手,要把门再次关上时,却被徐天顺再次抵住。
“徐鹤,以前是我们不对,可时间已经过去那么久,难道还是不能原谅我们吗?”
“对,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们,另外,你那大儿子被赌场的人打死我都不会看一眼。”
徐老头被这番话呛的直喘气,“你...你个不孝子孙。”
徐鹤懒的和他们在纠缠,怒吼一声滚字,把抵住门的徐天顺推开。
这把屋内的婆媳俩惊的连忙走了出来。
“儿子,发生什么事了?”
“娘,没事。”
可屋外的徐天顺被自己的晚辈给推了一把,心中火气狂涌,一脚踹在木门上,并叫嚣道,“看我给方家人说,让你们在菜市场摆不了摊!把你们赶出不可。”
“你说让谁赶出去?”一道娇里娇气的女声在二人身后响起。
“你谁...?”徐天顺看到身后的人,硬生生的把话给咽了下去,当即换了副谄媚的嘴脸。
“方...方小姐,您为何在此?”
“我为何不能在此?”
方才她提着礼物,应昨日陈怜的邀约来到徐鹤家,却在不远处听到徐天顺的谩骂。
“方小姐误会了,您提着礼物是来找徐鹤的吗,我是徐鹤的三叔。”
方婉莹细细打量着他的脸,终于是记得他是谁。
“你是给我们方家运送首饰与商品的人?”
“是...是啊,您终于是记得我了,还望以后能加深与方家的合作。”
看着点头哈腰的徐天顺,嘴里嗤笑一声,“合作就免了,我们会去找别的运货商,不需要你了。”
刚刚他把那嚣张跋扈的气焰,与威胁他们一家的话语,早已看在眼里,听在心里。
徐天顺身形一僵,这最大的合作大腿竟然要与自己断开合作,这对于整个镖局来说,收入直接少了一半。
“方...方小姐,再给我一次机会吧。”说着,还想抱住方婉莹的腿,却被她敏捷躲开。
屋外的门被打开,陈怜朝她招了招手,“婉莹,快快进来。”
,徐老头,想开再次开口,可已经没有脸面在说出来,只好眼巴巴的看着方婉莹与两名下人走进屋内。
徐天顺满是不甘心的拍着大门,“方小姐,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祝你在胡搅蛮缠,小心我对你不客气。”屋内方婉莹的声音明显冷了几分。
徐天顺欲哭无泪的与徐老头走在路上,心中万般后悔,为什么要陪徐老头来徐鹤家一趟,如今落到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下场...
屋内,方婉莹放下礼物,随即坐在椅子上,“陈怜姐,你与他们有仇?”
陈怜给她倒上茶水,“哎,家丑之事罢了,而且他仗着你们方家嚣张的狠。”
“嗯。”方婉莹点点头,目光扫了一圈,“不过,陈怜姐,你家如此快住上青砖房,是太保大人出钱帮你建的吗?”
陈怜看向一旁的林翠,闪过一丝尴尬,“婉莹,我不想骗你。”
“骗我?”方婉莹眉眼一挑,不明白她再说什么?
“其实我与太保大人,并没有任何关系,我只是一介小小的普通老百姓。”
随后,陈怜将那日买铃铛与太保的结缘的事情告诉了她。
“陈怜姐,你别逗了,就太保大人的家财万贯,需要去镇上摆摊?而且专门为了你,让知府大人警告我爹?”方婉莹笑呵呵的摆了摆手,显然不信她这番说词。
陈怜被她说的哑口无言,若是换成自己,自己也不会相信,毕竟没有任何逻辑可言。
林翠看到陈怜的尴尬,岔开话题道,“婉莹,你怎么带了那么多东西?多破费啊。”
方婉莹喝了口茶,看向林翠,“林大娘,这些都是小小心意,用不了几个钱的,而且还是吃的居多。”
说到吃时,她满是疑惑,“对了,青青妹妹去哪了,怎么没看见她?”
陈怜说道,“她去学堂了,下午才回来。”
闻言,她不由的有些失落,昨晚还想着来找徐青青完,岂料不在家中。
“婉莹,若不嫌弃,你便在这住两晚,妹妹也很想你。”
方婉莹嘿嘿一笑,“陈怜姐,我就等你这句话了。”
她来之前已经和方家老爷讲过,在这里住一两天,而方家老爷并未拒绝。
陈怜见她欣然同意,从椅子上站起身说道,“我帮你铺床。”
“欸...我与青青妹妹睡就行。”
陈怜脚步一止,“那好。”
下午,徐青青与小花一块回到小溪村。
“小花,我们明日见。”
“好,记得早点过来。”
徐青青与其道别后,一蹦一跳地回到家中,见大门没锁,直接推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