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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歌看她这副表现便知她一定是听见惜桂那些话了,想来那采儿也听见了,秦歌吩咐人即刻拿下采儿,不许她回倾芳殿。秦歌又看了看躲在帘幕之后啜泣的惜桂,轻轻叹了口气,“你若是想去寻死我不管你,只是莫要打着倾筠宫的名头,坏了公主和郡主的声名。”

惜桂一下子瘫在地上,她瘫坐了片刻,马上跑到秦歌跟前,跪着哀求道:“娘娘救一救孟将军吧,孟将军帮娘娘做了不少事,娘娘怎么能就这样放弃孟将军啊……”惜桂还在哭,秦歌却是不耐烦地摆摆手,让彩燕将人拉下去了。

“看好他,她在做什么傻事直接撵出宫去。”秦歌揉着眉心道。

没想到如婕妤也来趟这趟浑水了,看样子赵太傅近来还是太清闲,是时候让他忙一忙了。秦歌让归零去告诉太子,赵太傅在太傅这个位置上坐太久了,是时候该享一享清福了。

归零点头应下,让宿柳楼整理了一下赵太傅贪污受贿,典官鬻爵的证据送到了太子案几上。

秦歌又让袁康台给如婕妤用一些会使身子虚弱但不会伤及腹中胎儿的药,让如婕妤消消停停待产。

“娘娘,恭嫔昏倒了。”画燕匆匆忙忙跑进来,画燕是新来倾筠宫的小丫头,总是毛毛躁躁的,不过做事倒没出过什么大纰漏,秦歌也不愿与一个小丫头计较。

秦歌看看天色,“才不过半个时辰就昏倒了?”秦歌的脸一下子冷下来,“叫人泼醒她,你去看着她跪足两个时辰才许起来,若是再昏倒,便把八皇子抱走。”

画燕欠身应是,又匆匆忙忙地跑出去了,只是出了倾筠宫,眼中迅速略过一抹冷色,又恢复了适才娇憨的模样,跑去了听雨轩。

恭嫔一听秦歌要抱走八皇子,也顾不得疲累了,端端正正地跪着,满头的汗也不敢擦,微咸的汗珠滴到眼睛里是那么疼,恭嫔有点后悔当初妄图取代秦歌了,可是事已至此还能如何呢,就算现在投诚,秦歌也不可能再相信自己了,那么自己只好继续跟她斗下去,待八皇子成年,自己尚有一条生路。

万嫔被皇上拥着回来,看到恭嫔在外跪着眉头一皱,没有说话,万嫔一向不喜恭嫔,她总觉得恭嫔看似恭顺,实则包藏祸心,一个有皇子的宫妃不肖像那个位置怎么可能,况且自己还堪堪低了她一头,她只是个低贱的奴婢,她怎么配?好在陛下还是知道尊卑,让自己住在玉华宫正殿,否则自己不就被这个低贱之人压过去了。只是陛下为何不赐自己一个封号,好让自己名正言顺的压过她去,自己几次跟陛下讨要封号或是名位,陛下总是不动声色地带过去,莫非陛下在等自己有孕?此事说来也奇怪,要说恩宠,满宫没有谁比得上的,各样的坐胎方子母家也进献了不少,这么就没动静呢?

想到此处,万嫔再看被抱在阴凉里的八皇子就不复适才的慈爱了,万嫔对着跪在烈日下的恭嫔奚落道:“恭嫔姐姐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跪着,哟,连八皇子都抱出来了。”

恭嫔跪了一个多时辰,眼前雾蒙蒙的,看什么都迷迷糊糊的,头沉的厉害,实在没什么力气去应付万嫔。站在一旁的画燕上前半步欠身道:“元贵妃娘娘罚恭嫔娘娘跪在此处两个时辰。”

皇上抱着万嫔的手紧了紧,万嫔看向皇上,只见皇上眯了眯眼,满不在乎道:“既然贵妃罚下,恭嫔便好好跪着吧,跪过再去跟贵妃请罪。”说完搂着万嫔往玉华殿去了。

不知为何,万嫔觉得皇上待自己似乎没几分真心,适才提起贵妃,皇上的声音都柔软了。万嫔回过头看了恭嫔一眼,似乎看到了自己以后的样子,她不自觉打了个寒颤。

“爱妃在想什么呢?”万嫔往小香炉内倒上香料,只是那手在空中停留许久。

万嫔急忙将手收了回来,欠身道:“臣妾一时失了神。”万嫔觉得皇上今日似乎离自己很远,或者说,也许自己从未进入过她的心。她摇摇头,怎么可能呢?自己年轻美貌,又懂得男女之事,再加上母亲费心寻来的这香,陛下怎么可能对自己全无心思呢?这样想着,万嫔拨弄香炉,让香气逸散出来。

皇上从后边抱住万嫔,手沿着她曼妙的曲线缓缓上移,将那饱满的圆润捏在手中,声音略微沙哑,“爱妃已经很香了,又何必再熏香?”

温热的气息呼在万嫔耳畔,万嫔觉得自己的身子也软了,她转过身去,揽住皇上的脖子,欲拒还迎、含羞带春地轻唤了声:“陛下~”皇上的手沿着衣襟探进去,将怀中的人抱到桌子上,不一会,衣裳簌簌,殿内传来了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恭嫔自然也听见了,她的脸色更苍白了,她艰难地转动脖子,殿外的使女都羞得低下了头。陛下,八皇子还在外面,你竟正眼都不瞧一下,竟还白日宣淫,作出这种勾当。恭嫔摇了摇头,狠狠咬了咬舌尖,口中的甜腥以及舌尖的痛感使她清醒了不少。我不会一直被你们踩在脚底的,绝不会。

彩燕再次仔仔细细地搜寻了听雨轩,依旧没有任何结果,她甚至连每一寸墙、每一块地砖都摸过了,依旧没有任何发现。彩燕抬起了每一个花瓶,挪动了每一个陈设,但是没有任何机关。彩燕只好回到倾筠宫。

秦歌现在陷入了深深的怀疑,不在听雨轩那会在哪呢?莫非当真在倾芳殿?如婕妤毕竟是个有孕之人,她真的会冒这么大险吗?

“把采儿带上来。”到现在秦歌不得不相信是如婕妤劫走了孟靖康了。“你来倾筠宫何事?”

怎知采儿一下子跪下来,哭哭啼啼的也不说话,秦歌听的头疼,猛的一拍桌子,“不说就滚出去!”

采儿一下子就止住哭泣,嗫嚅了几声,才说道:“如婕妤昨夜拖回一个男人回来,还让奴婢把人藏在自己屋子里,奴婢怕极了,只好来求助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