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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木锦之所计划筹建的书院模式,早在朝堂之上就已引发众人激烈的讨论与争议。

甚至在一次大朝会时提出来谈论此事,众多大臣们各抒己见,争论不休,以至于整个朝堂都被吵闹得沸反盈天。

大朝会京都每个官员都要参与,因此燕清也在现场,虽然没有她说话的机会,可她又不能提前离开。

那天燕清不仅午膳是在宫中用的,甚至生平头一遭在散朝之时,亲眼目睹宫中落日之景。

“锦之慎言,若是连你都不敢去尝试一下,别的课程先不说,光是与工部有关的,恐怕也就只有尚书大人才有胆量站出来了。”

想到自己那在某些领域堪称无敌的金手指,木锦之不禁沉默了片刻,心中略感一丝窘迫。

她连忙巧妙地转移了话题,“嗯……其实呢,我一直有个想法,就是希望能邀请到墨宁大师偶尔来书院开一堂公开课。”

听到墨和水的名字时,燕清瞬间来了精神,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哦?听闻你曾经得到过和水先生的亲自教导?”燕清饶有兴趣地追问道。

木锦之一脸茫然,显然不太明白对方为何突然提及此事,但还是轻轻点了点头,应道,“是啊,在我母亲尚在世之时,我们家有幸请到墨宁大师莅临府上,传授技艺长达数日之久。”

燕清一听,立刻将身子往前凑近了一些,满脸好奇地追问。

“那墨宁大师有没有将你收作正式弟子呀?”

木锦之赶忙坐直了身子,朝着窗户所在的方向恭敬地拱了拱手,谦逊地回答道,“锦之资质愚钝,恐辱没师名,所以只是领了一个挂名弟子。”

燕清不以为然地轻哼了一声,略带调侃地说道。“嘿,瞧瞧你这话说的。堂堂工部左侍郎,如果连你制作机关器具的本事都称得上愚笨的话,那下面那些人简直可以被当成蠢猪看待咯!”

木锦之轻咳了一声,抿了抿唇,努力压下想要上扬的嘴角,眨了眨无辜的双眼,“话也不是这么说的,都是工部同僚,都是同僚。”

同时在心中默念:这话不是我说的,不是我说的,是燕侍郎觉得你们是。

“我与和水师徒同门,她叫我一声师姐,如此说来你该叫我一声师姑的。”

燕清越说越激动,想要占便宜的心格外活跃,看向木锦之的目光比任何一次对视都要亮。

“来来来,既然都是一家人,先叫一声师姑来听听,师姑给你见面礼。”

木锦之对于这种一开口就能到手的钱财,向来都是来者不拒,毫不犹豫的起身,郑重的拱手行了一礼。

“师姑。”

“快起身,你这丫头是真客气。”

说话间,燕清已经动作麻利地将系在自己腰间的那个环形玉佩给解了下来,随后轻轻递到了木锦之的手中。

“来来来,拿着,师姑给你的见面礼,虽然晚了点,但是别介意哈。”

木锦之摩挲着掌中环形玉佩,羊脂玉在指腹间泛出温润光泽。

这分明是南疆贡品才有的云纹雕工,她垂眸掩住眼底诧异。

师门辈分原是随口打趣,可燕清竟舍得拿出这般贵重物件,倒像早有准备。

“多谢师姑。”

收礼事小,认亲事大。

在这个时代里,人们对于“天地君亲师”这一观念看得极其重要。

所谓“天地君亲师”,乃是社会伦理道德体系中的核心要素。

而对于同门师兄弟、师姐妹之间的关系,更是被视为一种特殊且紧密的联系。

一旦彼此认同属于同一师门,那就几乎等同于将对方视作自己的亲属一般亲切。

然而,即便是这种如同亲属般的关系,其中的远近亲疏之分仍然是不可忽视的存在。

收拾好棋子,燕清这次先把黑子摸到自己这边,首先落子。

“尚书大人前些时日啊,那可是天天把你挂在嘴边儿,只有一有空闲就念叨着:‘这孩子到底啥时候才能回来哟!’哎呀呀,我这个当师姑的听了心里都直泛酸水儿呢!我在大人手底下做事这些年,可都没享受过这种待遇!”

燕清一边说着,一边故意夸张地扭了扭身子,语气里明显带着一股子酸溜溜的味道。

木锦之听了只是微微一笑,对于燕清所说的这些倒并没有太往心里去。

毕竟,只要稍微有点眼力见儿的人都清楚,要说曹元弋和工部的左右侍郎相比,明眼人都清楚她肯定跟燕清的关系更为亲密些。

燕清可是曹元弋还未成为工部尚书时,就在她手底下做事之人,之后更是被她一手提拔为工部侍郎,若不是有那些个“长舌妇”从中阻挠,左侍郎的位置可不会这般轻易的落到她身上。

“师姑是常伴曹大人左右之人,自然能听闻一些旁人无法听到的私密话。师姑不在工部时,大人常常独处,无人能常伴左右侍奉,自然无人知晓大人闲暇之余所言。”

木锦之一番话说下来,可谓是滴水不漏,既捧高了燕清,又解释得合情合理。

燕清被木锦之这么一哄,顿时笑得开怀,一双平日里锐利的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儿了,显然对这番话极为受用。

“你这嘴到底是甜,不过还是叫我燕侍郎或者燕清吧,‘师姑’为称呼听一次就好,听多了总觉得有些别扭。”

木锦之轻笑着,道了声“是”。

“对了,墨家前段时间可是给咱们工部来了一封信来,也不知道她们有没有给锦之送去一封。”

木锦之听闻此言,面露疑惑之色,连忙追问道,“哦?莫不是出了什么要紧之事,还需要特意送来请帖不成?”

燕清手腕上的银镯随着动作发出细碎声响,她倚在檀木雕花椅背上,轻笑出声。

“并非是什么宴会请帖,而是墨家家主墨宁大师亲自给尚书大人写来的信件。说是你画得图纸实在太多了,以至于她们墨家那边都有些忙不过来了,写信回来抱怨,让大人管管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