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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饭厅,清蒸武昌鱼,虾子冬笋,鸡丝银耳,陈皮兔肉,荷叶鸡,芙蓉大虾,油焖鲜蘑,菊花里脊,莲子羹,八菜一汤已经摆放整齐。

秉承着食不言的规矩,两人沉默的吃完饭,一同去了书房。

她伸手示意燕清坐下,自己则坐在她对面。

燕清执白子,木锦之执黑子。

窗外,微风拂过,带来一阵淡淡的花香。

厅内,茶香袅袅,两人的身影在阳光下交织,仿佛一幅静谧的画卷。

实际上,木锦之对于下围棋这件事,可以说是一知半解。

不论是她本人,还是这具身体原来的主人,都仅仅只是学到了一些最为浅显、基础的围棋知识和技巧而已,完全称不上精通此道。

之前在宫中与靖安帝下的时候,木锦之直接就用积分开了外挂。

想当初在靠山村的时候,由于平日里闲暇时光颇多,木锦之便用积分去兑换了一本棋谱拿来看,权当是消磨时间之举。

也正是因为有这段经历,让她好歹对围棋多了那么一点点了解。

否则的话,等到了京都之后,她恐怕连承认自己曾经碰过棋子的勇气都没有。

值得庆幸的是,与木锦之交锋的燕清同样并非什么围棋高手,两人半斤对八两,不过燕清下棋的经验比她多少一些,所以她赢棋的次数不多。

如此一来,她们倒也能够你来我往地过上几招,不至于出现一方被另一方完全碾压的尴尬局面。

“你之前设计的龙骨水车,如今已在许多地方得到广泛应用和推广了。

还有你进入工部之后的这段时间里研制出的东西,仅仅只是过去这短短半年时间啊,咱们工部就又扩建出五个庄子来,还新招募了五百多号人手,即便如此,也才刚刚能够满足这些东西制作工作的需求罢了。”

燕清缓缓落下一字后,微微扯动了一下嘴角,随后发出一声充满嘲讽意味的冷笑。

“说起来,恐怕你还不晓得吧,正是由于我们工部近来搞出这么大的动静,今年冬天居然提前整整一个月,就有奸商瞅准机会,故意抬高木材的价格,想趁机狠狠捞一笔呢。

不过他们这点小算盘可没能得逞,这件事直接被大人给捅到朝堂上去了。”

说到这里,燕清脸上露出一丝得意之色。

听到这儿,木锦之不禁感到十分好奇,连忙追问道,“那陛下对此又是怎么处置的?”

燕清冷哼一声,“陛下圣明,关乎民之生存之大计,任何暗中阻挠者,皆以叛国罪论之,绝不姑息迁就。”

木锦之一听这话,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好重的罪。”

“若国无重罚,那么这种不良风气就会像瘟疫一样蔓延开来,一人起头,便会有二人效仿,然后三人跟风……如此循环往复,永无休止。

只有让那些人感到疼痛和恐惧,才会让她们明白,不是什么钱财都是可以肆意赚取的。”

木锦之心知肚明其中缘由,但叛国这等罪责可是会导致满门抄斩、家族覆灭的弥天大祸啊!

想到此处,她不禁感到一阵寒意从脊梁骨上升起。

再一次见识到这个时代的残酷后,她的心中多少还是有些难以承受如此沉重的压力,只紧闭双唇,默默无言。

看到木锦之这般模样,燕清当即明智地转换了话题。

只见她轻落一子之后,凝视着眼前已然获胜的棋局,嘴角微微上扬,发出一声清脆悦耳的笑声。

“倘若你那所学院当真能够成功建成,咱俩可万万不能前去教授棋艺,否则只怕会误人子弟哟。”

听闻此言,木锦之不禁感到十分讶异,一脸惊奇的轻挑眉梢,“连我自己都从未敢奢望去从事教书育人之事,没想到你竟然还有心思想要当个先生呢?”

实际上,木锦之所计划筹建的书院模式,早在朝堂之上就已引发众人激烈的讨论与争议。

甚至在一次大朝会时提出来谈论此事,众多大臣们各抒己见,争论不休,以至于整个朝堂都被吵闹得沸反盈天。

大朝会京都每个官员都要参与,因此燕清也在现场,虽然没有她说话的机会,可她又不能提前离开。

那天燕清不仅午膳是在宫中用的,甚至生平头一遭在散朝之时,亲眼目睹宫中落日之景。

“锦之慎言,若是连你都不敢去尝试一下,别的课程先不说,光是与工部有关的,恐怕也就只有尚书大人才有胆量站出来了。”

想到自己那在某些领域堪称无敌的金手指,木锦之不禁沉默了片刻,心中略感一丝窘迫。

她连忙巧妙地转移了话题,“嗯……其实呢,我一直有个想法,就是希望能邀请到墨宁大师偶尔来书院开一堂公开课。”

听到墨和水的名字时,燕清瞬间来了精神,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哦?听闻你曾经得到过和水先生的亲自教导?”燕清饶有兴趣地追问道。

木锦之一脸茫然,显然不太明白对方为何突然提及此事,但还是轻轻点了点头,应道,“是啊,在我母亲尚在世之时,我们家有幸请到墨宁大师莅临府上,传授技艺长达数日之久。”

燕清一听,立刻将身子往前凑近了一些,满脸好奇地追问。

“那墨宁大师有没有将你收作正式弟子呀?”

木锦之赶忙坐直了身子,朝着窗户所在的方向恭敬地拱了拱手,谦逊地回答道,“锦之资质愚钝,恐辱没师名,所以只是领了一个挂名弟子。”

燕清不以为然地轻哼了一声,略带调侃地说道。“嘿,瞧瞧你这话说的。堂堂工部左侍郎,如果连你制作机关器具的本事都称得上愚笨的话,那下面那些人简直可以被当成蠢猪看待咯!”

木锦之轻咳了一声,抿了抿唇,努力压下想要上扬的嘴角,眨了眨无辜的双眼,“话也不是这么说的,都是工部同僚,都是同僚。”

同时在心中默念:这话不是我说的,不是我说的,是燕侍郎觉得你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