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初五,炼琪收到了炼桓的密信。
信中直言让炼琪尽快平定东领的乱局,继位一事他无需担心,只要解决了炼阙东,他继位成为东侯自然是名正言顺。
炼琪看过密信之后大喜,炼桓摆明了是支持他。而有了炼桓的支持,炼琪信心满满。不过作为交换,今后他就是炼桓阵营的人。炼琪对此倒是毫不在意,只要能成为东侯,跟谁一个阵营又有什么关系?他等这一天实在是等了太久了。
经过一番思索之后,炼琪急忙提笔给炼桓回信。信中他先是表达了对炼桓的敬仰,说自己对太公已崇拜多时,能加入太公的阵营实在是荣幸之至。随后又说炼阙东狡猾且善于蛊惑人心,拉拢了一批乱臣贼子为他效力,希望太公能给予东领更多的支持,助他们尽快平定内乱。
随着复信的送出,炼琪对炼桓的支持也期待起来,同时希望前线能尽快传回好消息。
谁知几日之后,也就是二月初八这天,炼琪竟收到了前线要求增兵的消息,气得他暴跳如雷,顺手就将桌案上的砚台砸了出去。
“废物,一群废物,都是废物!”炼琪大骂,报信的军士头都快贴到了地上,大气都不敢喘。
“本侯知道了,你先下去。”良久,炼琪平复了心情,向报信的军士道。那军士如获大赦,飞也似得退下了。
炼琪突然想通了一事。他先是下令前线以守为主,严防叛军迈出榆关。随后他又写下密信,向炼桓寻求帮助,一个此前他完全没想到,却是炼桓所能提供的最有力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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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榆关抵挡住了出炽城的第一波攻势,给炼阙东阵营带来了极大的信心。炼阙东借此机会迅速收拢了东领东南部的武装力量,至二月初十时他掌控的兵力已经超过了五千。
这日,炼阙东与范虎正在城主府内议事。自从炼阙东到了原州城后,城主府就成了他的居所和处理政事之地。
“范大人,眼下我们既挡住了炼琪的进攻,又收拢了不少兵力,下一步你认为该如何行事?”炼阙东虚心问道。
“东侯大人,炼琪可能会增兵,也可能寻求他法。依下官之见,他更可能寻求他人支援。”
“你是说,君廷那边?”
“对,一旦君廷决定帮助他,任命他为东侯,那他在占据法理的情况下,我们可就难了啊!君廷若是有东侯大人的盟友,必会希望我们东领早日结束这内乱的局面,极有可能为君上任命炼琪为东侯推波助澜!”
炼阙东闻言大惊失色,一旦君廷任命炼琪为东侯,他炼阙东就成了乱臣贼子,底下的人还有谁敢为他卖命?
“我们两个都是父亲的嫡子,父亲的盟友未必会选择他,我也有继位的权力!”炼阙东心有不甘,低喝道。
范虎不为所动,问道:“大人,我们送去君廷的信也有一段时日了,可有任何回信?”
这个问题终是击碎了炼阙东的幻想,他颓然地靠在了椅背之上,神色呆滞。
“大人,切勿丧气,我们仍有机会。”
“你说来听听。”
“在君廷的文书下来之前,我们攻入出炽城,杀掉炼琪!”
炼阙东闻言猛地站起,他又重新看到了成为东侯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