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飞当然不会信那些怪力乱神的传说，可当他深入了解这个项目之后，也头疼了半天。虽然以xJ总公司为发债方，主体没问题，xj智能这几年的利润看起来还不错，发债通过的可能性很大。可产业园的利润，上限不高，下限很低，最多能赚多少，很容易就算出来，可要是说赔多少，那就难说了。这还是韩董只是承租了房产，并不需要帮之前的大股东填上建安的烂账的基础上。这种项目发债很少有人会去买，除非利率非常高，但那么一来，王飞就无利可图了。
发债方成本高涨，而且债券发行量不会高，投资者风险大，还没有多少炒作获利空间。发行方忙了半天，拿不到几个铜板，这种三输的事，王飞才不会去做。
所以他给韩董出了主意，把产业园改成孵化器，找几个现在最火的搞人工智能的公司，就算他们投资孵化的企业，这样一来，想象空间就大了，有了想象空间，就有了题材，就有了炒作的空间，投资者就会更感兴趣，发债量就会增大，发债成本也会降低。这样，王飞的获利自然也更高。
王飞觉得，韩董在上海It圈混了这么久，以他的人脉，找几家人工智能公司打个配合，应该不难。没想到，韩董不舍得出钱，谈了几家，竟然都没谈拢。王飞这边效率很高，整个流程都搞定了，甚至都联系好了投资者，只要那边题材搞定，马上就能把材料递给证监会了。王飞这行做得久了，在圈内的信誉不错，人脉也铺开了，他有把握，只要材料递上去，上面基本上就能批准。投资人也都找好了，谈了七七八八，王飞有把握，只要债券一上市，就能卖完。
但里面风险也不小，王飞作为圈内人，自然会想办法把自己撇清关系，到时候韩董说不定会和投资者有一场官司要打。
最重要的是，王飞敏感的察觉到，韩董过于急于发债，有点不正常，本来这种上面硬丢过来的烂摊子，只要稍微花点钱维持住就好，现在的经济情况，发展不好，大家都无话可说，只要别闹出乱子，上面就不会追究。
可韩董却非要发债，把产业园马上做起来，而且不惜以自己的公司作担保。这种坑拆亲儿子的东墙来补干儿子西墙的事，怎么听都觉得怪异。王飞可不觉得韩董有这么高的觉悟。
王飞通过朋友，侧面打听了一下韩董和他的公司。有银行的朋友透露，xJ公司虽然号称It公司，旗下看似有不少公司，软件、硬件甚至游戏，都有涉猎，但其实这些公司都不赚钱。赚钱的是公司的对外投资，韩董运气不错，互联网大潮起来的时候，从门户网站，到即时通讯，再到电子商务，甚至后来的团购，他都踏准了线，赚的盆满钵满。
但成也投资，败也投资，因为投资赚钱快，利润又高，韩董他们根本没心思搞实业，旗下公司，基本都不怎么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