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潜入脑海中,询问系统:“系统,你好像一直都不说话e=(′o`*)))?”
小黑猫像是人的模样,揣着手手,看着大屏幕。可是屏幕里的内容我看不清。
系统转猫头说着:“宿主大人,哎呦。这不是在不同的位面,我的功能不一样嘛!
我在古代顶多给你当个指南针,历史的改变不能靠外力,否则会有浩劫。
宿主加油啦!”
我:“我明白了~_~。”
一行人骑着马偶遇大雨,不得不停止归程,宿在这附近的一个繁华城镇中。
此城名唤樊城,有着江都最美的夜灯色。一到晚上就会有不少旅客歇脚。
城中有一户大户,是镇上的大员外,现在十里八村地土地基本上都是他家的,听说他家的一个家仆还考中了秀才,下一步可是要考举人。
秀才不过14岁,而且员外膝下无子又与江都商家有关系,以后这家业怕是全归这小孩子所有了。
住在小店当中碰到一个喜欢八卦的旅客询问店小二:“哎,我听镇上有一员外?姓什么?”
小二用手比划比划。
旅客掏了一两碎银给他。
小二高兴得眼睛发亮:“姓陆来着,哎呦有钱得不得了,跟商家扯上关系后,那可是又有钱又有面。如果再中个举人那就还有势了,可千万别得罪喽!”
旅客:“那我怎么才能去见呢?”
小二瞧了瞧他的打扮,像是一个商贾。
小二:“您嘞,就甭想了。山匪起家的人,不会和你们讲这些利益的,说不准还把你赔进去。”
小二声音不大可每一句都清清楚楚落入我们四人的耳朵。
我打趣商夜檀道:“哎,商家这么有名的吗?哦哟,一路下来好多恶霸都是商家的狗。”
商夜檀不想说话,静静地瞅着那壶刚沏好的碧螺春。
红梅:“一路之行,未尝不是一种折磨,看着昔日的清名被毁在他们的手中。”
依柳也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商夜檀阴沉的脸,即使隔着帷帽也能感觉到。又看了看上官玉。
依柳:“会好的。”
商夜檀看来已经不打算等到明天再处理这件事了。
毕竟这些事越拖越不好处理,我还是想早点回到我的宅子里,安安静静的没人打扰,白天练武喝茶,种种东西,晚上再和依柳她们画几幅画。
每天悠哉悠哉,这样的日子就快不多了。
两个月的时间,很快就要进训练场了,至少一个半月才能到,还是得尽快办事。
商夜檀起身:“走吧。”
上官玉:“啊?真走了啊?”
商夜檀:“去陆府,会会那个员外。四皇子的勾当可不是只有一个商家能完全做完的,爪牙肯定少不了。
先把他的关系网全部砍掉,他的眼睛已经被我抓了,接下来的爪牙也要没了。”
上官玉:“我没意见,走吧。”
陆府,商夜檀盗取商二叔与陆家进行的一些见不得人的买卖女子的见不得人的勾当。
当初那个邹离应该也是这样出现的吧,怪不得皮囊居然让夜檀有些心动,原来是故乡这边的柔情……
经过一间房间,里面有一个14岁大的男孩子。
灯影朦胧,穿着青色长衫,虽然年龄不大但是却透露出气定神闲的气质。
他正在念书,我透过打开的窗户看着小男孩专注凝神的样子,他和弟弟上官鄞气质有点像,也很久没见到弟弟了。大概被派去学习其他院知识了。
可是越仔细打量越像夜檀有些时候一个人独处散发出的病娇的气息。
小男孩似乎察觉到有人在盯着他,踌躇地停下了笔,抬头看前方空无一人。
晚风将烛火偏移,又将宣纸吹起。
他起身看了看四周有没有人,可是空荡荡的只有一棵老树在西风中凌乱。
关了窗户。
“多想了。”
他很疲惫,在陆家,在这个繁华的城里,他看到很多不该看见的阴暗面。
杀人好像是一件很稀松平常的事情,孩子的头颅,女子的贩卖,娈童的出现,断袖之癖……
这些都快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不过就是陆家的一条狗,底下人一口一个干少爷,却让他高兴不起来。
陆员外虽然给了他参加科举的身份,但是不过是看他有几分能力,能够让陆家挣个面子。
他扳不倒员外,对商家更是以卵击石,繁华背后都是血淋淋的尸体与腐烂的人心。
笔下的字很荒谬,就像被鬼追一样,写的鬼画符。
……
笔下信已经送往刺史府。
商夜檀已经对二叔家失望透顶了,她收到宋怀君的信了。
我们睡在同一张床上,夜檀无欲无求地望着床幔说道:“陆家交给官府吧,商家我自己解决。”
我也学着她的样子看着上方。
上官玉:“嗯,我不会插手。夜檀,今天我发现一个还不错的小苗。”
商夜檀:“你是看中什么了?”
我有些困意,迷迷糊糊地说道:“像你。”
商夜檀给上官玉盖好被子,嘴角微微上扬,她很庆幸身边有上官玉,她可以完全放松下来,不用掩藏自己。
只是有时候她也很害怕,今天这场雨让她想到上官玉中箭后,求医那一天。
巨浪将她淹没,陷入无边的黑暗,卷入永无止境的欲望与争夺当中。
她身边能够交心的人只有上官玉了。
她还记得有一日寺庙求签。
回想:
老和尚看了一眼上官玉的签,摇了摇头,面色凝重。
“异日峥嵘身变化,许君一跃跳龙门。”
商夜檀也有些疑惑,这难道不是上上签吗?
老和尚没有解下去了,上官玉默默将签文丢进香火里烧了。
可是她悄悄地拿回来了,下一句是“中途未恐风波起,魂断空归栖何方?”
祖母说过上官玉非池中之物,必然要历常人未有之劫难,我明白。我会守护好她,更会肩负起商家的使命。
千难万阻我都会站在她的前方,她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上官玉,她很害怕最后只有她一个人孤独的活着。
更恐惧失去上官玉。
……
第二日,大雨。
店小二:“你们听说了吗?今天陆员外家门关了。”
旅客:“估计是府上有事。”
店小二:“别,听说是打人呢!”
旅客有些震惊,他还从来没有听说过一个员外会实施私刑。
旅客:“不可能吧。”
戴斗笠的旅客:“别不可能了,这里就曾经发生过案子。
什么断头案,听说都被压下来了。在这里还有谁有这样的本事,不就是陆家和官府勾结,告不倒吗?”
店小二瞪大了眼睛:“客官难道是哪里的高人?”
戴斗笠的旅客:“官官相护这不是早就下来的弊病吗?以前江都可没有这种事,现在有了,也不稀奇。”
江都中联赛的魁首画像还在赶制中……
大雨滂沱伴随着雷鸣轰轰,陆府里有一个孩子将会在这个雨夜失去自己最后的底线。
鲜血模糊了右眼,不停地跪拜,磕头。
“你愿意做我陆直的爹吗?”
“不愿意”
他本来是一块完整的玉,可是一次次的窥探,见到得越多,裂纹就越多。
在这个雨夜他已经彻底碎了。
“你愿意做我陆直的爹吗?”
“不愿意”
他原本只想做一个善良正直,自尊独立的人,可是他是一个奴才。
甚至还被冠上了贱籍!
大雨不停落下,湿透了衣衫,打弯了脊背。
“你愿意做我陆直的爹吗?”
渐渐模糊的声音发自一个脆弱纤细的躯体,大雨不停歇,这场残暴的闹剧也还没有下场。
少年陆直知世且入世,他聪慧,鲜活,绕着所有大人秘密攀爬的腐枝烂藤转悠,却从没想过踩上一脚,还想着给周围挪出一块干净地。
他懂了人性人心,颤巍巍在善恶边缘捧好一份真心。
他快撑不下去了。
“你愿意做我陆直的爹吗?”
“不愿意”
谨小慎微却换来生命的步步紧逼,原来这个世道已经颠倒了。
“你愿意做我陆直的爹吗?”
“我愿意!不过我还是做你的姐姐,年龄不够。”
家仆们让开了一条道路,陆直像看到了烂泥中盛开出的花朵,眼前衣着不凡,戴着白色帷帽的女子,手腕戴着飘花的玉手镯,腰间佩戴着顶级的紫玉佩,打着一把江南独有的墨绿色亭台楼阁油纸伞。
白色的衣摆都染上了烂泥,他想他应该是已经死了吧。
怎么会有人会来救他,还是一个女子。怎么可能?
高坐厅堂之前的陆远暴眯起眼打量着眼前这个女子。
陆远暴:“哪里来的?”
我看着陆直脸上血淋淋,心中泛起了怜惜,就像看到小时候上官玉那段卑微的记忆。
我走过去,陆直直勾勾地盯着我。
伞向他倾斜,陆直心里突然又明亮起来了。
我拿出一方绣着百合花的丝帕给他擦了擦鲜血。
陆直想伸手接住,但是又害怕脏了上官玉的衣,颤抖拿起来的手,又缓缓放下。
陆直小心翼翼地说着:“谢谢姐姐。”
我看着陆直的脸,半弯下腰。
我直起腰,平淡地口吻说着:“小名而已,不值一提。今日我要带走一个人,给或是不给?”
陆远暴倒是没有多想,鲁莽地命人上前。
“给我打死她!”
我不急不慢地打开扇子说着:“陆远暴,你说你是因为什么爬上这高位的?”
陆远暴眯起眼:“你到底是哪路人?”
“陆远暴,你说你这个当地豪绅的罪证一旦被发现,是官府保你,还是官府把你的财产分了。”
清冷的声线却揭露陆远暴风光表面最鲜艳的皮囊,透露着里面腐烂的铜臭气和手上染的那些无辜百姓的鲜血。
陆远暴坐着的姿态有些局促不安。
上官玉周身散发出来的气质是这江南没有的孤傲,衣着朴素,但是身上所戴的配饰不是寻常人家能拥有的。
陆远暴:“那又如何?今天你死在这里,不就没人知道了。上!”
“谁敢!”
大门被撞开,商夜檀大步,提起水蓝色裙摆。
陆远暴直起身:“你又是谁?”
红梅看着眼前这个肥头大耳,一点洞察力都没有的人。
眼神凌厉接话:“邺都主家商家,商二小姐商夜檀。”
家仆们全都恭恭谨谨地低下了头。
陆远暴立刻起身,相迎:“二小姐有如此雅兴,来我府做客,来人请二小姐进堂屋。”
商夜檀没有看这个人,而是径直走向了上官玉。
“没事吧?”
依柳将陆直扶起,陆直有些惶恐。
看着商夜檀不免有些崇拜,他知道商夜檀是科考中的一匹黑马,他科考那么久,商夜檀只需短短几年就能稳坐贡士。
商夜檀没有看陆直,而是盯着前方站着的陆远暴。
“红梅让知县进来吧,这种事都解决不了。这个知县也就别当了。”
我将帷帽取下给陆直戴上,小孩子的脸面最重要了。
陆直禁不住倒吸一口气,朱唇皓齿,仙人之姿。
上官玉:“没事,别害怕。”
陆直内心单纯一面被勾勒出来了,就真的如同少年郎情窦初开一般纯情。
眼睛里直白的惊艳隐藏在帷纱之下。
红梅和依柳送陆直回秘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