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说什么?
宋之焉,你他娘的再说一遍?
你要干什么?
明川吃了软筋散,连愤怒的语气都软绵绵的了:“宋之焉,虽然我是入赘了,但你还记得你自己是个小哥儿吧?!”
宋之焉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然后继续扒裤子:“我当然记得了,但这有什么关系?”
这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了!
关系可大了!
虽然不管男人女人还是小哥儿,灯一关天一黑,性别只是用来分清正反面的。
但是!明川他可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是下面那个!!!
明川开始有些惊恐了:“宋之焉!你快住手!”
宋之焉羞得满脸通红,手脚却麻利的很。
就这么一时片刻的功夫,床上躺着的明川,已经被剥得精光了。
明明是夏天,明川刚刚还热的出汗,现在居然感觉有一丝冷意了。
宋之焉扒了明川的衣服,又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明川几乎是咬牙切齿了:“宋之焉,你现在停下,咱们还有的谈!”
“不然等我缓过了劲,老子一定要……死你!”
明川发软的手,堪堪遮住自己的小兄弟。
宋之焉有些不耐烦了,他真是不懂,为什么一个好好的洞房花烛夜,要被明川搞成要去赴死的模样。
宋之焉本来就酒劲上头,此刻又累又困,要不是顾忌着洞房花烛夜,他要一振夫纲,他早就倒头就睡了。
书上是怎么说来着?
宋之焉回忆了一下,前几天让下人去书行买的小册子,伸出手,模仿起那上面的动作。
明川紧闭着双眼,激动又憋屈。
他这么多年的处男之身,可不激动吗?
可是也憋屈,咋滴?他一个躺着的,还要来点花样助兴啊?
明川虽然水深火热,可是有些生理上的反应,却不是他能够控制得住的,。
明川正咬着牙关,两股颤颤呢,就感觉到,宋之焉已经坐在了他的身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明川愣了一下,不可思议的睁开眼睛………(又被卡了)
明川:……这要他怎么说呢……
大少爷,你这一晚上折腾了半宿,又是软筋散,又是扒衣服的。
到头来,居然只是为了强势的……?
明川为自己刚才的担心感到可笑,也是,他一个小哥儿能对自己做什么?
说来说去,主要还是因为小哥儿和男人长得都一样,这才误导了明川。
不过几秒钟之后,明川把软绵绵的手,搭在了宋之焉的腰间。
不,男人和小哥儿,还是很不一样的。
但这种不一样,明川只感受到了短短不到一分钟,宋之焉起开了。
宋之焉往床里滚了滚,掀开被子蒙住自己,嘴里还小声的骂骂咧咧:“宋城到底是在哪个书行买的破书!到底哪里舒服了?简直难受的很!”
明川直愣愣的挺在了床上,再一次露出死不瞑目的表情:“宋之焉?你这就睡了?你不管我了?”
宋之焉哼了一声:“难道还让为夫伺候你更衣吗?”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宋之焉带着对这个洞房花烛夜的不满,睡了过去。
留下明川这个中了软筋散的夫人,坦坦蛋蛋的躺在床上,连盖被子的力气都没有。
晨光乍现时,宋之焉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
宋之焉看着旁边还是光溜着的明川,有些嫌弃:“衣服不穿,被子也不盖,活像个流氓,可别叫府里的丫鬟看见了,不然我可要挖了你的眼睛!”
被气的一晚上没睡着的明川,顶着一双黑眼圈,瞪着他。
明川的语气有气无力,而且阴森:“丫鬟看了我的身体,你挖我的眼睛干嘛?你去挖她的啊!”
宋之焉别别扭扭的下了床,腿间还有些不适,嘴巴硬的吓人:“我跟丫鬟都认识多少年了?跟你才认识多久?”
如此亲疏有别,如此认亲不认理。
宋之焉从枕头底下翻出一包药粉,倒进了水里,然后给明川灌了进去。
不知道是这位大少爷从没照顾过人,还是他是故意的,反正明川被呛的差点又去见了阎王。
不过身体的力气,却慢慢回归了。
明川差点要呕血了,解药居然就在枕头底下!而他居然像个僵尸一样挺了一晚上!
明川转动了一下僵硬的脖子,语气恐怖:“相公,我昨晚伺候的好吗?”
宋之焉瞥了他一眼,很是嫌弃:“好不好你心里没点数?你这样的要是被卖去南风馆,指定得被人扇巴掌。”
明川发了狠:“相公,现在好好伺候伺候你!”
明川想抓住宋之焉,可是宋之焉却像是早就做好准备了一般,立刻就下床窜了出去。
明川也想跟着窜下去抓人,结果刚刚一动,就发现脚踝被一根布条绑在了床尾。
宋之焉弯着眼睛,心情愉快的去屏风后面换衣服去了。
明川低头一看,发现这还是一二三四五,五个死结!
明川深吸一口气,他真的要生气了。
宋之焉确实很聪明,从昨天晚上喝交杯酒开始,就一步步捉弄他,捉弄到现在。
但是他或许很聪明,却低估了明川作为一个男人,而且是非常非常愤怒的男人,他的力气有多大。
刚刚穿上里衣的宋之焉,还没来得及系衣带,就听见了布条被撕裂的声音。
宋之焉眨了眨眼,他只犹豫了一眨眼的功夫,就立刻把衣服拢起,准备去翻窗。
明川也听到了屏风后面的动静,知道这完犊子的东西肯定要跑。
明川以100米短跑的冲刺速度,飞快地跑到屏风后面,然后拎起宋之焉的后领,把他从窗户上拎了下来。
宋之焉睁着一双大眼睛,眼神里满是无辜:“你干嘛?”
明川都要被他气笑了,拎着他的后颈,往上一提:“又是软筋散又是绳子,你说我想干嘛?”
也许是宋之焉被拎着的姿势很不舒服,他干脆往前一靠,靠在了明川的胸前,双手搂住他的脖子。
宋之焉眼里闪过一丝精光:“相公,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