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锣鼓喧天,明川身穿喜服,坐在喜轿里面,感觉一切都是如此的荒唐。
他的死法是如此的荒唐,他一个穷学生,在二手市场淘了一根不知道几手的鱼竿。
想趁机巴结一下大人物,去他公司里实习,结果某一日早上,居然被江边的杂草绊了一跤,然后……就摔死了?
死之后穿越到了林子笙写的书里面,更荒唐!
而他明川,居然穿成了一个害人家破人亡的凤凰男,更加荒唐!!
而最后,原主虽然谋得了宋家的家产,但是却被他的夫郎宋之焉大卸八块……
明川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明川坐在花轿里,被人从城南抬到了城北,都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直到他被人迎下花轿,跨过火盆,见识到了宋府的富丽堂皇。
明川倒吸一口贵气,这不就是他从前梦寐以求的,入赘给富婆的生活吗!
唯一的区别就是,他现在入赘的是一个小哥儿。
但是,这有什么关系呢?
明川整理好心态,准备迎接美好又幸福的生活。
明川还想再多看两眼时,就被一个红盖头盖在了头上。
喜婆:“怎么这么没规矩?大喜的日子,怎么能自己把盖头掀了呢?赶紧盖上!”
明川:“……”
太侮辱人了吧!
他好歹是新郎官,好吧,就算是赘婿,也不该这么羞辱吧!哪里有人新郎官盖红盖头的!!!
喜婆拽着明川往里走:“新姑爷,吉时已到,该拜堂了!”
明川心里咆哮:滚尼玛的!把盖头掀开!老子自己会走!
表面上的明川温文尔雅,做小伏低:“好,那我们快进去吧。”
明川边走边吸贵气,看在钱的面子上,侮辱就侮辱吧。
面子能值几个钱?
一拜高堂!
二拜天地!
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
明川正准备去敬酒呢,就被送入洞房了????
而他的夫郎宋之焉,在外面大大方方的和宾客敬酒???
倒反天罡?
行吧,送洞房就送洞房吧!
明川本想着房门一关,被子一盖,他就呼呼睡大觉的。
但是,这天杀的宋家,居然还派了一个小厮来看着他!
美其名曰伺候他。
可实际上呢,他的身体歪一下,那个小厮就跟念咒似的,在他耳边叨叨叨叨,让他坐好。
等到了半夜,明川实在是饿的受不了了,偷偷摸摸想在喜被下面摸一颗红枣出来,又被那个小厮叨叨叨叨叨。
一天下来滴水未进的明川,在他即将要晕的时候,门终于被推开了。
明川隔着红盖头,看不清楚脸,却能看到一个同样身穿喜服的人,正朝着他这里走来。
那人走近了,第一句话却是对着身边的小厮说的:“宋城,你先下去吧,这里不用伺候了。”
等宋城离开之后,屋子里面就只剩下两个人了,静悄悄的,连呼吸声都能听见。
明川看到宋之焉拿着秤杆过来了。
明川心里还略微有些紧张,毕竟是第一次被人掀盖头。
宋之焉清冷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趾高气扬:“夫人,相公来掀盖头了。”
明川:????!
红盖头被挑了起来,明川的视线终于重见天日了。
明川迫不及待的站起来,质问:“我没听错吧!你是相公?我是夫人?”
宋之焉抬起下巴:“夫人,你当然没听错,你既然是入赘给我,那自然该叫我相公。”
明川沉默了半晌,仅仅这一个照面,他就有点能理解原主了。
理解原主为什么要把这样一个貌美如花的夫郎,害得家破人亡了。
明川私以为,宋之焉这张嘴应该能领二等功。
至于头等功,那宋之焉的父亲宋庄,那可是遥遥领先,一骑绝尘的存在。
十几年前,原主的父母和宋城合伙做生意,没想到被宋庄反手就给卖了,原主的父母家财散尽,后来就病死了。
原主把这一切的过错都归功于宋庄,隐姓埋名来当了这个上门女婿,为的就是把当初的一切报复回去。
明川不禁想,要是日子过得这么憋屈,还不如走上原主的老路,只要规避掉杀身之祸就行了。
毕竟不管怎么说,原主还占着理呢!
宋之焉眉头一拧,不悦的说:“夫人,新婚之夜,你在发什么呆?”
电光石火之间,有了新的人生目标的明川,立刻就从善如流了起来。
明川扬起笑容:“相公,没什么,我只是太高兴罢了。”
宋之焉这才满意的点点头,敲了敲桌子:“既然这样,那就过来斟酒吧。”
明川猜测桌上放的应该是交杯酒,便倒了两杯酒,一杯递给了宋之焉:“相公,请喝交杯酒吧。”
宋之焉对明川如此上道的言语,十分满意:“好的,夫人。”
喝交杯酒时,两人凑得极近。
明川甚至能闻到宋之焉的花香,混着酒味。
明川发现刚才还趾高气扬的宋之焉,此刻正乖巧的闭着眼睛喝交杯酒,露出了眼皮上一颗不易被人发现的红痣。
明川只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垂下了眼眸。
喝了交杯酒之后,宋之焉就催促着明川去床上歇息。
明川还正想着,洞房花烛夜该怎么办呢,就感觉身体一软,差点磕到床头。
好在被宋之焉及时抱住。
明川扶着宋之焉的肩膀:“多谢啊。”
宋之焉笑得像只小狐狸,把他推到床上:“不用谢,毕竟是我给你下了软筋散。”
明川瞪大眼睛看着床顶,一副死不瞑目的模样:“是刚才的交杯酒?”
草草草!林子笙就完犊子的东西,到底都写了些什么剧情啊!
不好好看书,就是这个下场吗?连软筋散这个东西都忽略了?!
要是早知道有这么一天,他一定沐浴更衣,仔细拜读这部狗血大作!
宋之焉把明川的鞋子踢掉,又解开他的腰带:“是啊,这酒杯我放在软筋散里泡了一天一夜呢。”
明川:“呵呵呵。”
明川:“那你真是谋略过人。”
明川挣扎着抬起一只手,然后又无力的垂下,他愤怒了:“宋之焉!你到底想干嘛?”
宋之焉抿着小嘴,伸出食指,害羞的戳了戳明川的胸肌,语气却狂妄至极。
宋之焉:“夫人,洞房花烛夜,你躺下好好享受就是了,这般劳累的事情,就让为夫来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