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矩阵小点便是天精么?”
蜃行素又指着自己虚无识海里的矩阵道。
“目前是气团,便是先天之炁,需将它们结合成天之精气,方能使用矩阵之力。”
意先生道。
“我明白了老师。”蜃行素看着远处上方那道无形的精气之门道,“需我如何闯关?”
“你天爷爷不让讲,自己体会吧。这道精气之门,有天禁之力。”
意先生说完将蜃行素推送到门前。
“哥哥,你没事吧,老公?”
蜃袖儿关切地问道。
“袖儿,亲哥哥一口,老公便破了这道精气之门。”
蜃行素道。
“啵儿——”
清脆的声响让蜃龙老祖打了个寒颤,当即捂嘴道:
“好酸,酸倒牙!”
蜃行素将蜃袖儿推送给蜃龙老祖,叫他们远处观战,之后坐于精气之门前陷入思索中:老师说这道门有天禁之力,破它自然需要使出破解天禁的能力。上次蟾宫岛天禁,便是仰仗神水和天音功法加之天剑剑灵和老师的本源天之气,才破解,依靠的正是虚无识海的光点矩阵。
如是想过,蜃行素金质器身的蓝色辉光便呈现出来——
精蓝天人再现世间。
上次是剑灵,这次是蜃行素本人。
“老祖,借我一缕精气。”
蜃行素道。
“精气,我老龙哪来的精气?”
蜃龙老祖不知所措。
“玄气!”
蜃行素道。
“噫噫噫。”蜃龙老祖屁股朝向蜃行素,噗儿,喷出一股玄气道,“够么?”
“够。”
蜃行素拿捏住那道玄气,从中析一缕精纯的气息,然后又将这道精纯气息排布在身旁——
“神水,出!”
伴随着蜃行素的召唤,虚无海天里精光四射,神水浮现出来,他身旁那道精气先是震颤起来,如水波一般,很快在神水焚煮下沸腾起来——
“矩阵,出!”
沸腾的精气与神水霎时结成怪异阵列,那些光点阵列似乎组成了一道更为强大的天禁,逼迫眼前的精气之门显露出实体:
一道巨大的闪耀着橙色气息的天门,看似环形的天门,由一根圆柱构成,时刻向外界喷卷着橙色光气。正面看上去,橙色气息绕着圆柱发射,又绕卷到内部,逐渐收敛在中心。
蜃行素看了一会儿,那些橙色气息循环往复,无始无终,毫无下手漏洞,当下心焦起来,听得蜃袖儿问蜃龙老祖道:
“这是什么?”
“这东西呀,和你的定情信物一样。”
蜃龙老祖卖起了关子。
“这么快就忘了么,老天爷给你的白玺。”蜃龙老祖道,“那白玺主是非,是天之浩然正气。”
“这是什么?”
蜃袖儿问道。
“你看它像什么?”
蜃龙老祖道。
“像根儿镯子,不过太宽,也太扁平。”蜃袖儿琢磨道,“莫非是玉璧么?”
“噫,就是块儿璧,若我猜得不假,它便是天之三气,橙璧。”
“三气是什么?”
蜃袖儿道。
“真气,便是我们通常所说的精气。”蜃龙老祖道,“天之精气,为世人真气,凡界里好多老不死的,都修炼这东西,还叫他‘元气’。不识货,反正真气是它,精气也是它,元气也是它。”
“有何用处?”
蜃袖儿问道。
“对世人来说,它便是修炼作弊器,有它就有源源不断的真气、元气、精气,修为蹭蹭往上长。但对我们这些三界修为天生大圆满的人来说,它的作用是主真假,天下万事万物的真假,它皆知晓。对天老头儿,它的作用便是造人,造小人儿玩儿!行素小子也可以啦,所以我刚才问你,你们有没有那个。”
“没有。”
蜃袖儿暗自琢磨起来,如果拿到它,定要问问哥哥待我是真还是假,若是真,再叫他为所欲为……
“问不出来的。”
蜃龙老祖好似听到了蜃袖儿的心声。
“为什么?”
蜃袖儿急道。
“他是天孙,这东西不是上天的,就是意老头儿和他的,眼下看,意老头儿也得给他,他那么护犊子。”蜃龙老祖道,“这你能问出来么?给了他,他便有辨识真假的能力。换言之,假的,到他嘴里也能成为真的。”转对蜃行素道,“小子,此处封印着的是那东西的灵体,尘世里你为意老头儿收取了此物本体。”
橙璧。
蜃行素这便召唤出橙璧,只见橙璧倏地飞了过去,眼前那物顿时橙光漫天,极为耀眼。与他在尘世华山从猴神那里寻来的是一种东西,便于识海问意先生。意先生只道,此物掌管万物真伪,一身可以两用,当初带了块儿去尘世,如今你取了这块,那块便消失了,理解成他的分身便好。
原来如此。
蜃袖儿见状不服气道:
“不行,这不得乱套么?他若拿到这东西,灵儿还有那什么音儿的,岂不被他骗得团团转!”
“丫头放心,老祖不会让你吃亏的。”
蜃龙老祖攀附上蜃袖儿的肩头,和她悄悄说了几句。
“那……便帮帮老公哥哥吧。”听完蜃龙老祖的主意,蜃袖儿来到蜃行素身边,手摁额头,将白玺召出后对蜃行素道,“哥哥,这次没人帮你,不知它能不能用得上。”
“袖儿闪开,我且试试,不行再说。”
蜃行素道。
“天音功法,神念!”
神水再次沸腾,光点矩阵闪耀出精光,天门似遭受到干扰般震颤起来,震动幅度越来越大,松松垮垮的像是要垮塌。
“天光!”
蜃行素手掌结出怪异手印,一道本源天之气爆凝而出,随即是一道闪光向天门暴掠而去。
天光击打在天门中心,竟毫无反应,不过是微微颤动了一下。蜃行素见天光直接击打毫无用处,便再化一道天光,拿捏矩阵光点,那些光点重组,天门也扭曲起来。扭曲是扭曲了,但并没有破坏掉。
蜃行素黔驴技穷了,这橙璧天门太过顽固,只得向蜃袖儿求助,蜃袖儿随手丢来白玺——
“嘭!”
白玺化为另一位意先生,他道:
“小子,没奈何了?”
蜃行素道:
“您是老师么?”
“噫,我是你大伯。”
那位意先生道。
“长得和老师一模一样?”
蜃行素道。
“嘭!”
白玺顿时变化成白袍模样,多了两道白胡子,黑白各一缕,道:
“这样呢?”
“好多了。白大伯,这天门究竟如何破之?”
蜃行素请教道。
“要破它也简单。”白玺凑到蜃行素耳边道,“如此这般便好。”
“就这?”蜃行素依言,收敛功法,来到橙璧面前,跪倒在地,说道,“三伯好,蜃行素有礼了。”说罢叩了三个响头,响头过后,台阶便破碎了。
“嘭!”
又是一声,蜃行素面前的橙璧忽然化作了橙色衣服老者,同样有两缕胡子,一黑一白,他道:“大哥,这就是你的不是了,亏你还掌管天下是非。”俯身撑起蜃行素道,“好小子,已是天精入体。”
这时,意先生嘭地现身,朝两位拱手道:
“大哥,三哥。”
“老五,辛苦你了。”
橙璧道。
“老师,三伯不能给哥哥!”
蜃袖儿叫道。
“鬼丫头。”意先生道,“我们且再上天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