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快说吧,还有多少台阶等着呢。”
蜃行素道。
蜃龙老祖一听,气道:
“见灵儿有那么要紧么,比听老祖讲古还要紧?!”
“我错了,老祖,您继续。”
蜃行素没办法。
“这一团气息是炁,先天之炁。”蜃龙老祖道,“天老头儿特意留给你的先天元炁,得靠我传给你的息诀将它吸食,吸食后可脱离肉体凡胎,告别五谷杂粮,生发神魂,成就先天之体。懂么,我老龙这样的体格,你老师那样的体格,还有……你母上华胥氏也是那样的体格。”
“谢谢天爷爷,谢谢老祖。”
蜃行素再结息诀,将那团气息吸入体内,顿时感觉那股先天之炁穿透了骨骼筋脉,改造起他身体的每一个细胞,同时也感受到识海内的境界树,升到了归藏界火气境大圆满。
蜃袖儿看到蜃行素显露出身形来,他站在台阶之上,便问道:
“哥哥老公,你也开启道修了么?”
蜃行素不明白,蜃龙老祖道:
“他三界修为还没有大圆满,道修,噫,早着呢,不过是有了道修根基罢了。”
“恭喜老公哥哥!”
蜃袖儿笑道。
“袖儿,你莫要笑,我……”蜃行素伸手将蜃袖儿吸附过来,随即紧张道,“袖儿也如此轻便么?”
“丫头早已开启道修,小子,你落后她很多。”
蜃龙老祖道。
“你要怎样?”
轻飘飘的蜃袖儿问道。
“你笑我便把持不住,便要……那个你。”
蜃行素淫笑道。
“哪个?小子,那个是哪个?”
蜃龙老祖紧道。
“老祖不知道么?”蜃行素反问道,“呀,老祖真不知道。”
“你快说来听听,你告诉我,我便告诉你接下来第九十九级台阶有什么考验等着你。”
蜃龙老祖道。
“附耳过来。”
蜃行素也想知道下一步如何踏破,便将蜃龙老祖招至耳畔,悄悄说了。
听后,蜃龙老祖道:
“噫!年轻人,那东西有甚好玩的,不过九十九级对你干那事有关系。”
听得蜃龙老祖对男女之事颇不在意,蜃行素诧异道:
“老祖,别告诉我您老没有一位异性相好。”
“老龙,先天之炁,先于天,生我之时,天老头儿都不知道在哪儿,太古十族更没创造出来,你叫老祖对石头空气有兴趣么?”
“也是。”蜃行素忽道,“不对,刚才背诵的息诀上说,‘千世,余炁聚集裂分四道,四之一化而为蜃,老祖生也’,您是在天生万物之后,更在天后诞生的。”
“那是我胡说八道,母上云不扫大人先于天,我便是天老头儿的同辈,我们有一个共同的父亲大人,混沌。我不写下来,是想给天老头儿留点儿薄面而已。”
蜃龙老祖道。
“算了算了,随便你吧,快告诉我,第九十九道天阶的考验。”
蜃行素道。
“老祖,您是先天之炁不假,但也大不过天。”
蜃袖儿道。
“噫,你大得过小子,小子大得过天,我大得过你,怎能说大不过天呢?”
蜃龙老祖较真道。
“好,天下老祖最大。”蜃行素道,“快说说下来有什么好处。”
“天精。”蜃龙老祖单对蜃袖儿道,“你俩,没那个吧?”
“哪个?”
蜃袖儿道。
“就是小子方才说的那个呀,没有是吧?”
蜃龙老祖再次确认道。
“还没有实……”
蜃袖儿娇嗔道。
“噫噫噫噫!”蜃龙老祖道,“出发!”
身体轻盈后的蜃行素,连续攀爬了百道台阶,毫无累状,当来到第九十九级天阶前,看到整条台阶被一道精气遮蔽着,似一道门。他站定,问蜃龙老祖:
“这又是何物?”
“天老头儿布置的一道精气,不过你用不着,已成就蓝色金质器身,你问问老天爷,能不能换点儿别的东西?”蜃龙老祖又道,“最好是袖儿也有用的。”
“老祖也没用么?”蜃行素寻思道,“现在屁都不放了,知道玄气是好东西。”
“噫。”蜃龙老祖被正中下怀,尴尬笑道,“问问。”
“袖儿,还需要什么?”
蜃行素问道。
“我不需要,在你识海里老师已给我太多造化,再要,脸可没那么大。”蜃袖儿又道,“若是长辈恩赐,便要,不是外人。不给,怎么好要呢?老公哥哥。”
“是这么个理儿。”
蜃行素知道无处不在的天爷爷定是看到了他所处的状态,便在台阶前跪下来,叩个头,随即起身朝那道精气之门钻去。
“嘭!”
强劲的气息把他反弹回来,一下子震到了仙台上。他丝毫没防备,本以为和第九道天阶一样,不想吃了亏,当下摩挲着脑袋思量起来:难不成这道天精不一样么?
“行素。”
意先生唤他。
蜃行素扭头,见意先生轻飘飘地浮在半空中,便道:
“老师,第九十九级是什么考验?”
“你需要知道仙族过往。”意先生慢悠悠说道,“当年此地,列姑射群岛是你天爷爷的后花园,创世之战后,为安置仙族才将它们赠与仙姥。仙姥求你天爷爷设下天禁,这台阶上的三道禁制便是从那时遗留的。”
“都什么禁制?”
蜃行素问道。
“第一道,老龙说得不错。当年你天爷爷从身上抽取一道先天元炁,形成禁制,是在排除攀登天阶的人。若非天系子民,无论如何也过不去。所以,那道先天元炁对你来说,便是造化。且看看你的虚无识海。”
意先生将虚无识海从蜃行素脑海中剥离出来,就放置在手掌中。
蜃行素看到里面结满了密集小点,似矩阵般,看上去如同蜷缩的气团。
“这便是当日破解天禁时,天音功法的神念杀技么?”
蜃行素思量道。
“不错。当日你依靠的是神水,第一次动用便在虚无海天里展示出精光,但那也仅是神水之力,并非你的本能。再后来,从老祖的玄气和仙姥的口气中又析出天之精气,但那是外来精气,也非属于你。”
意先生道。
“徒儿明白了,老师。”蜃行素道,“难不成这级台阶,若闯过去便能获得属于我的天精么?”
“噫,这是你天爷爷的天之精气,是本源精气,你若获得便直接附加于境界树上,以后临阵对敌,自是源源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