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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在马上领头的黑衣人见状,目光一冷,“太女殿下,我等不欲与您为敌,还请行个方便。”

“殿下已经说了,此乃皇城境地,不能搏杀,若敢违殿下令,杀无赦!”

青玄踏步上前冷冷开口。

领头黑衣人目光更冷,“我等并未行杀戮,只是途经此处。”

苍鹰指了指他们手上的那些血滴子,还有狼牙棒,大铁锤,大砍刀,等等…

她不失礼貌地一笑,“我们不瞎。”

“我看你们是故意阻拦!在不让开,别怪我等不给太女颜面!”

一个黑衣人,冷声开口,手上的血滴子不停地转动。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对殿下出言不逊!”

苍鹰也冷下脸,冷冷出声。

“哼!不过就是几个女人,有什么好怕的!大人,在废话下去,就拦不住他了,到时候上头怪罪下来,我等担待不起。”

领头黑衣人听到这话,也沉下了目光,只听他冷声下令,“那就一起杀了!”

不过是一个女尊国的太女,有何惧之。

他说完,数十名黑衣人就飞身冲了上去。

青玄,苍鹰立马迎了上去,与他们缠斗在一起。

两人对战数十人还游刃有余,可见其功夫深厚。

沈玉殊淡淡站着,身姿清贵,目光看着这群人,眼中怜悯一闪而过。

她开口,话音依旧淡漠,“好话…拦不住该死的鬼。”

那提着血滴子的黑衣人听到这话一怒,抬手一甩那血滴子就向着她飞了过去。

沈玉殊只是看着,目光毫无波澜。

在那血滴子快靠近时,她抬手指尖一点,那旋转的血滴子就停在了原地,仿佛被无形的屏障阻拦,不能前进半分。

只见她的手穿过那无形的屏障,抓住血滴子的铁链,然后伸手一拽,那马上的黑衣人就被扯下来摔在了地上。

巨大的力道,让他砸在地面,砸出一个大坑,然后猛然吐出一口鲜血。

他艰难爬起,趴在地面,一脸惊恐地看着她,“你这是什么功夫?居然能徒手阻挡我的血滴子!”

沈玉殊微微歪头看着他,红唇轻启,“你…不配知道。”

那些坐在马上的其他人,也被这一幕震惊住了,随即都冷下脸看着她,随后十来个血滴子又齐齐向她飞去,那阵仗,很是骇人。

沈玉殊抬眸静静看着,在这些快靠近时,她抬手伸出,那些飞快旋转的血滴子又仿佛遇到了阻碍,不得寸进。

只见她红唇微张,吐出一个字,“烬。”

话落的一瞬间,那些血滴子好像被无形的火焰焚烧,在众人惊恐地目光中,一点点化成飞灰,飘落在地上。

那握着血滴子铁链的黑衣人,感觉手心炙烫,连忙松开,他低头一看,手心已经被烧出了个洞,深可见骨,可是他们眼中并没有看见焰火。

他抬头,发出惊恐地高喊,“她是怪物!绝不能留!杀了她!”

那些人也都震慑在她的恐怖之下,听到这话齐齐抽出马上的刀,从马上飞起,飞身就冲着她砍去。

沈玉殊一时间没动,只是在这些人飞到半空时,优雅踏出一步。

在她抬步的那一瞬间,空间好像都被静止了一般,那些黑衣人的身影被定格在了半空,还保持着飞跃的姿势。

她优雅踏步走着,随手拿过面前一名黑衣人的刀,顺手一划,那人就被抹了脖子,倒在了地上,死前眼神都是茫然无知的。

她明明走得不快,可每走一步,都有许多人倒下,手中舞动的刀,也好像是优美的舞姿。

等她走完了一段路,那些黑衣人躺了一地,全部没了声息,地上的鲜血也汇聚成了一团。

这时候天空突然下起了雨,滴落在她的额头。

她伸出手感受着雨滴的温度,轻轻开口,“下雨了,不知道月儿有没有带伞。”

“又结束了?太快了,每次和殿下一起,一点表现的机会都没有。”

苍鹰看着躺了一地的黑衣人,小声嘟囔。

青玄木着一张脸走上前,双手抱胸站在沈玉殊身边,俨然是个忠诚的守卫者。

苍鹰这般说着,看着天下起了雨,从身后背着的包袱里抽出一把伞,撑开伞向着沈玉殊走去。

她撑着伞开口,“殿下,下雨了,回吧?”

她已经有经验了,只要每次殿下动手,都会下雨,一开始不知道,后来每次和殿下出去,她都会备一把伞,准能用得上。

沈玉殊点点头,又转头对着青玄说道,“你调百名皇城军,去将名册上的人都抄了吧,若有反抗者,就地格杀。”

青玄抱拳恭敬道,“是殿下。”

沈玉殊转身看了看身后的路,这才转回身迈步走了。

来晚了,没有送月儿一程。

只能将这些阻拦的人,解决了。

让月儿松快些。

苍鹰连忙撑着伞跟上。

青玄这时候也翻身上了一匹马,一会就没了身影。

苍鹰跟在沈玉殊身后走,憋了好久还是没憋住了,问出了一直以来的疑惑。

“殿下,怎么你每次动手,都会下雨?”

沈玉殊听到这话,脚步顿了顿,随后清冷出声。

“因为,神之所授,生死祸福,皆是恩赐。”

“那不是雨水,是洗涤他们罪孽的甘霖。”

苍鹰茫然点头,似懂非懂。

哎呀,算了,不管那么多,我也有点搞不懂。

殿下说的也没错,殿下就是他们所有人的神!

强大,高贵,美丽,无可匹敌!

...

“主子,尾巴都没了。”

阿竹这时候开口。

因为下雨,他们只能找了一处破庙先休整一番,阿竹趁着这时候出去查看那些追着的尾巴踪迹,却发现都没了。

花宴月挑眉,“没了?”

阿竹点头,“对,方才我出去查看的时候,发现那些尾巴,追着我们到了皇城边界,就全部消失了。”

花宴月捡起棍子拨了拨火堆,那火光映红了他的脸。

“尸体呢?”

阿竹摇头,“没看到尸体,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花宴月垂眸,看着晃动的火光,目光深思。

消失了?

那是那个人手下最强的一批暗影队,各个凶狠,上百人居然就这样消失了。

他心生疑惑,突然脑中闪过一个身影。

殿下..

难道是殿下?

他想法刚落在这里,耳边就听到阿竹开口。

“不过说来奇怪,我外出打探时,看到羽国皇城内一批皇城军,好像在抄家呢,远远的…我好像看着太女殿下从外回来,不知道去了哪里。”

花宴月听着这话,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没错了,是殿下。

那些人是殿下拦住的。

所以殿下早就知道了我的身份?

他扔下手中的木棍,站起身,站在了破庙门口,雨水滴滴答答地落下,发出动耳的清脆声。

他遥望着远方的皇城,心里一片炽热滚烫。

“殿下…”

他低声呢喃,眼中带着迷恋和不舍。

刚刚有一瞬间他想放弃找回身份,放弃复仇,待在她身边。

可是他想到,他的殿下那般高贵,若是自己没有一个好的身份,怎配得上她半分。

殿下...

你等我。

“传令下去,即刻动身,回京。”

“是!”

阿竹恭敬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