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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荏苒,一晃数年。

“三八,女主为什么这么高?”沈玉殊看着在院中练剑的‘女主’发出了疑问。

她伸出手,默默比划了一下自己和‘女主’的高度,陷入了沉思。

这身高得一米八了吧?

比自己还高半个头。

可是女主现在才十六岁。

十六岁,一个娇弱女主身高一米八,说出去谁信啊?

三八趴在沈玉殊识海里一动不动,听见沈玉殊的话,缩了缩脑袋,开口小声回道,“可能他...父母基因比较好?”

沈玉殊疑惑的蹙眉,有些不相信,“是吗?”

三八有些心虚,却还是理直气壮地说道,“是啊!有什么问题吗?那现代不也好多十五六岁,就身高180的,有什么好奇怪的。”

沈玉殊听言愣了下,面无表情地回了个‘哦’。

一时间觉得哪里不对,又说不出来。

三八见把她忽悠过去,好不容易松口气,又听沈玉殊问道,“那女主为什么会有喉结?”

三八一听这话,吓得毛都差点炸了,它努力保持住了冷静,沉默一瞬,开口说道,“可能雄激素比较发达?”

沈玉殊不解地歪头,看着眼前比自己高了半个头的女主,还有'她'那性感的喉结,陷入了沉默。

雄激素发达,所以喉结这么明显吗?

好像也没毛病?

这时候,沈玉殊不由得想起在现代也遇到过许多情况比较特殊的人群,身体发育总是有些缺陷,遭遇了许多歧视,心中对自己一手养大的‘女主’,越发怜惜了。

想到这里,沈玉殊恍然大悟般点点头,“这样啊,月儿当真是太惹人怜爱了,我得更加疼爱她才对。”

三八听言,不敢搭话,默默消了音,心里难得的对自家宿主多了几分愧疚。

它在系统空间里看着手里的世界剧情,两只爪子,紧紧捂着嘴,差点哭出声来。

救命…

主系统大人,人家穿错世界了怎么办,我该怎么给宿主讲比较好?

三八悄悄合上了世界剧情,默默流着泪。

隐约可见,那本厚厚的书页封面上写着几个字。

【九霄封神录】。

书页底部还有一行加粗的红色小字,可是不仔细看完全不能发现。

【注:该世界男主危险系数严重超标,不建议进行世界维护,目前已屠杀九十九位宿主和系统,请谨慎选择!!!】

加粗小字就算了,还加了三个感叹号!

完了这字你倒是写大一点也好啊!

标的这么小,生怕人看见似的!

还有!

一个这么牛逼哄哄的男主!

为什么会和另一个世界女主同名啊!

早知道就不偷懒了,定位世界的时候什么不选,偏偏就选了女主名。

也没看别的。

这下好了,直接穿错世界了。

三八心里暗暗流泪,看了眼自己高贵冷艳的宿主,又看了眼正在跟自家宿主撒娇的女主,啊不,男主,开始扒拉系统版面。

算了,还好自己积分多,到时候宿主不幸身亡了,自己出钱给她买个复活甲,重新再来吧,算是补偿。

啥也不敢说,啥也不敢做。

死宿主,不死系统,真是抱歉了,我亲爱的宿主。

“师尊,您终于回来了,月儿好想你。”

花宴月远远就看到了沈玉殊的身影,连忙收了剑,快步走了过来,搂着沈玉殊的胳膊,将头搭在她的肩上,柔声说着。

偏偏他身高比沈玉殊高了半个头,此时这个姿势还得微微弯着腰。

沈玉殊垂眸看了‘她’一眼,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眼中闪过一抹笑意,“月儿,你都这么大了,怎么还是这般喜欢撒娇。”

“因为月儿知道师尊会一直疼我的,对吗?”花宴月笑弯了眼,他直起身来,望着她,目光温柔缱绻却隐藏得极好,不叫人发现。

他轻柔地拉过她的手,握在手心,心中一片炽热,滚烫的情绪翻涌,好像能灼伤他的心脏一般。

师尊。

他在心里小声地念着这两个字,那其中包含的意味,无人可知。

“自然。”沈玉殊点头。

毕竟是自己一手养大的孩子,怎么都该疼着。

从她将花宴月带回来后,便悉心教养,精心照顾,连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

不是都说女孩子都要富养吗?沈玉殊一直按这个标准来。

小时候的花宴月怕黑,还夜夜从噩梦中惊醒,她便将他带到身边,日夜同眠。

她给了他最好的一切,包括喜爱。

沈玉殊有信心,尽管之前花宴月小时候遭遇了许多不幸,但是这些年她以爱喂养,护他长大,他以后肯定不会黑化了。

而花宴月在她心里也确实乖巧懂事,招人心疼。

“月儿就知道,师尊对月儿最好了。”花宴月笑道,落在眼前人身上的目光,近乎虔诚。

此时的花宴月,与幼时的模样相比越发的好看了,这模样足以让女子都为之羞愧。

而他眉间不经意透出的几分清冽,让整个人多了些不近人情的意味,可是此刻在沈玉殊身边的他,却连发丝都带着几分柔和。

“走吧,为师为你寻来了伴生莲,等这次药浴后,月儿就可以修炼了,日后,月儿修炼必将远胜常人,仙道通途,也不必再羡慕他人。”沈玉殊说道,话语依旧清冷,可是那话中的关怀却让人无法忽视。

尽管花宴月从来不说,但是沈玉殊知道,他一直羡慕门中可以修炼的弟子,常常深夜望着那边修炼场发呆。

所以她这几年跑遍各处,寻来各种天材地宝,就为了替他改换天资,等这次泡过药浴后,此后修为必将通途,是常人的数倍。

“师尊。”花宴月看着她,心中一片暖意,他轻声呢喃着,眼中盛满了她的身影。

花宴月问自己,这世间除了娘亲,还会有像师尊一样待他好的人吗?

他知道,没有。

他知道师尊喜欢他纯善的模样,那他就一直这样。

只要师尊喜欢,他可以装一辈子。

哪怕…他的内心早就被贪念腐蚀。

等来到浴池。

沈玉殊将准备好的药材扔进了浴桶,对着花宴月说道,“好了,月儿,进去吧。”

花宴月望着她面色一红,一张绝美的脸瞬间染上红霞,格外好看,他结巴着开口,“师…师尊。”

哪怕在师尊眼中他是女子,可是自己却是男子。

当着师尊的面宽衣解带,花宴月实在害羞得很。

沈玉殊疑惑地望着他,有些不解,随后好像想到了什么。

哦…懂了。

和小时候一样还是要自己给‘她’脱对吧?

然后在花宴月猝不及防的时候,将他衣服扒了下来,只剩下一件里衣。

只听沈玉殊有些疑惑地开口,“月儿…你胸怎么还是这么小,都没长过吗?”

说完还伸手摸了一下,那清冷的眉心都蹙了起来。

怎么这么硬?

花宴月刹时间满脸通红,连耳朵都染上了红晕,他连忙抓住她的手,结结巴巴地开口,“师…师尊,许是月儿发育不太好。”

说完有些踉跄的坐进了浴桶里,本来紧绷的神经,这才慢慢缓和了下来。

天知道,刚刚多煎熬…

差一点就没有忍住…

以后绝不能再这样与师尊这般接触了,真是磨人。

而且…在师尊眼中自己一直是女子,才会与自己这样毫无防备的亲密,若是哪天师尊知道了自己是个男子。

那…到时候…

师尊会不会把他逐出师门?

叫他离开?

只要这样一想,花宴月就难以接受,心痛得面色苍白。

不…不行,我绝不能让师尊发现我男子的身份。

他低垂的眸中,满是幽暗,深邃的可怕。

“怎么了?可是这次药效劲太大了?承受不住?”沈玉殊见花宴月满脸苍白,有些担心地询问。

“没事,师尊别担心。”花宴月努力扬起嘴角,开口回道。

可这个笑落在沈玉殊眼中,多少有些牵强。

沈玉殊摸摸他的头,脑海中不由想到,那些人安慰自己孩子的时候都会亲亲他的脸。

想到这,沈玉殊弯腰低头,轻轻落了一个吻在他额头,清冷出声,“别怕,很快就好了。”

只这一个吻,就让花宴月气血翻涌,险些控制不住那欲念纵生的猛兽,藏在浴桶里的双手,紧紧握着,平复着翻涌的情绪。

师尊。

他在心里喟叹,只是这一个称呼,就足以让他的心脏都为之疯狂。

“吃了它,睡一觉起来就好了。”

沈玉殊拿出伴生莲,从里面取出一颗金色的莲子,喂到花宴月嘴边。

花宴月听话的点点头,一口吞下。

沈玉殊这才将金色伴生莲扔到了浴桶里,没过多久花宴月就感觉全身剧痛传来,那剧烈的疼痛让他忍不住弓起身子,双手伸出来,紧紧抓着木桶的边缘,来缓解自己痛苦的情绪。

沈玉殊安慰般一下一下轻抚着他的发顶,尽管心疼,却没有过多干涉。

要得到什么,总要付出什么,她知道很疼,可这次过后,便是人人嫉妒的天才。

对比这点疼痛,始终是值得的。

“睡吧,月儿,睡一觉起来就好了。”

耳边听见师尊清冷的嗓音,花宴月仰头,因为疼痛被泪水模糊的双眼,朦胧地看着眼前的人,怕她担心,尽管疼得厉害,也牵扯出了一点笑意。

剧烈的疼痛一阵阵袭来,他的口中忍不住溢出痛苦的低吟,他能清晰的感觉到,此刻浑身鲜血都开始逆流,那非人的疼痛,让他周身青筋突起,衬得那白皙的皮肤格外显眼,慢慢的,他的意识开始模糊,终于承受不住的疼晕了过去。

原来这就是师尊口中的睡着?

昏迷前,花宴月还忍不住在心里嘀咕了一声,有些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