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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不让气势被压过他也看了回去,断然地说出那所谓的方针。

“不,我有。不过那是为了不将圣杯交到坏人手上才有此打算。我没有自己想要圣杯的这种理由。”

“唔─────”

“不过,那可不是我不战斗的意思。虽然还是个见习不过我还是个魔术师。自己站在无路可退的立场上这点事我还明白。毫发无伤,什么都不做的话就活不下去这我知道。”

“那么做为一个魔术师无法避免的战争────也就是说你不为将圣杯拿到手,而是为了阻止因圣杯所引起的纷争而战是吗?”

“?……啊,会变成那样啊。说的也是,一定是你说的那样。虽然说不大上来,不过既然是这样的战斗的话那就有价值吧。”

没错。

老实说,就算跟卫宫士郎说什么圣杯,他也涌不出真实感。

不过如果是为了那样的话,他想他可以尽全力,堂堂正正的战斗吧。

“……我不明白。士郎你说你是魔术师。既然如此应该会想要万能的圣杯才是。就是有自己无法实现的愿望,魔术师才会深造魔术不是吗?”

“你在说什么。我可没有你所谓的无法实现的愿望。我非做不可的事还堆的跟山一样高的说。”

嗯。

所以说现在只要尽力不让无辜的人为此而卷进来。

“─────那就是说士郎不需要圣杯的意思吗。不为圣杯而战是吗?”

“我没这样说吧。既然要战我就打算要拿到圣杯。”

“那样说正是矛盾。你不需要的东西,为何还想要到要战斗的地步?”

“?”

不,因为。

打赢留到最后就代表会拿到圣杯的意思,更重要的是。

“对Saber不是必要的吗。那么绝对得拿到才行。”

“─────”

“是,其他的御主是什么样的人我是不知道。或许里头也有大好人也说不定。不过,我已经决定要站在Saber这一边了。而那个Saber说想要圣杯的话,那尽最大能力去帮忙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

“……那个、虽然是从老爸那儿现学现卖来的,他说,既然要成为正义的伙伴,就成为个自私的人。不管对谁都站在那一方的话就没有意义,所以只能站在一个自己能信赖,自己喜欢的人的一方才行。”

“虽然至今为止我都没想过,不过现在我觉得应该去那么想。我没办法为了自己而战。不过要是为Saber而战的话,那就可以。”

况且,老实说。

这个少女以如此正经的态度表示想要拿到,那不论如何都想帮她拿到手的心情也是人之常情吧。

……那个、毕竟他也是个男人。

“那么,如果我放弃圣杯的话你就不战斗是吗?”

“─────唔。”

那可伤脑筋了。

要是被Saber说出那种话,那目前为止的前提就全都瓦解了,不过────

“……不,即使如此还是一样。我说过要战斗了。所以我不逃避。这可是绝对的,Saber。”

看着Saber的眼如此断言了。

Saber并没有马上回答,吐了口长气后抬起头看着卫宫士郎。

“我明白了。既然身为御主的你都这么说的话,我也只有遵从而已。我的目的是圣杯,而你的目的是纷争的调停,即使如此到达的地方是相同的─────不过,士郎……”

话停止了。

Saber好像在看着远方似的,

“我说不大上来,不过那样的话士郎会后悔的……一定,会后悔的。”

她说出了这番话。

······

因为早餐没吃的关系还有也到了中午了,

所以先吃了中餐。

Saber没办法像Archer一样变成灵体。

本来能从御主身上得到的魔力提供也没有。

当然,不管哪个都是因为卫宫士郎这御主还不成气候的关系。

魔力的消耗好像可以藉由睡眠来防止,不过魔力的补充不能说是万全的样子。

如此一来唯一的能量补充就是吃饭,

所以作为一个煮饭的绝不能有所松懈。

“从者是藉由魔力实体化的吧。既然这样,那个─────Saber的魔力不会恢复,那越是进行战斗就越会变的虚弱吗……?”

收完餐具后,卫宫士郎边摺好围裙边提出质问。

“并不是说完全不会恢复。魔力这种东西是只要在活动的时候就会无间断的生成。从者即使是没有来自自然界的供给,单藉由自身的魔术回路也可以多少补充点魔力。”

“什么嘛。既然这样不就没有问题了吗?”

“……好了,该怎么说明呢。我看看,就拿那边的水管来说好了。现在水龙头在滴着水滴对吧?请你就想成那是我自身的魔力生成量。然后,接着那水滴的玻璃杯就是我本身。就现况来看,虽然是一点一滴的,不过水确实有积存在我体内。”

“接下来。关于这滴落下的水滴,这是只要杯子越重水龙头就会开的越大的。我只要杯子里有水,水就会继续地从水龙头里流出来。不过一旦杯子里的水没有的话,也就是囤积在我体内的魔力用光的时候,水龙头就会完全的关上。”

“如此一来水的供给就会停止,杯子便会一直是干枯的状态──那就是对从者而言的消灭。受到无法维持肉体的伤,还是变的无法维持足以保有自身的魔力……虽说后者的例子是不大可能的。”

“……不过,杯子里只要留下一滴水不就行了吗?就算只有一点,杯子里有魔力─────有重量的话水龙头就会开着,所以只要经过段时间水就会积起来了?”

“或许是没错。不过积存在这杯子里的水是随时都在流失的。水在积存的时候也会被利用,而且只要战斗的话,那股消耗量就会更加的增大……反过来说的话,就是越是强力的行动就会越消耗水量。要使用我的宝具的话,就算杯子里的水是满的也会有一瞬掏空的危险。”

……话变复杂了。

简单的说就是,卫宫士郎这个水龙头被关着的Saber,魔力恢复是非常的慢。毕竟只是慢慢滴下来的水滴程度而已。

为此,要是一战斗的话就要尽快分出胜负,之后就要长时间的睡眠,停止无意义的活动,

得让水滴积存在玻璃杯里头才行,这样吧。

“─────唉。那这样用宝具就是非常的奢侈吗?”

“大概是吧。不过也并不是不能用。只要抑制威力,一次的话是可能的吧。”

“你胡说什么,我哪能让你做那种事。Saber,使用宝具可是禁止的喔。就因那样而死的话,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谢罪。”

卫宫士郎把饭后的茶咚的一声放在Saber面前。

“─────唔。”

Saber皱了眉头,把手往汤的方向伸了过去。

─────这时。

时机恰到好处地电话声响了。

“……星期天,在这个时候打过来的电话……”

虽然心里早有数了,不过很害怕假装不在的话不知会有什么样的反击在等着他。

“─────喂,我是卫宫。”

“喂——人家是藤村——!”

“……………………”

头眼昏花了一下。

这是某种意义的最强。

从昨晚就像坐云霄飞车一样接二连三发生的事,被此人的一声,一个天旋地转就倒回一往如昔的生活。

“……干嘛啦。我话先说在前头,我很忙喔藤姐。”

“什么话,我也很忙啊。今天一天我可是牺牲休假照顾学生耶!”

真不可思议。

在话筒另一头摆出很自豪的样子,就好像在眼前发生的这个错觉。

“是吗。那就不是聊天的场合了。这里没火灾没小偷也没马戏团过来,你就安心的在社团活动里好好加油吧。”

拜、的一声简洁的切断对话。

“等、等一下——!人家姐姐忍辱负重的打电话给你,你敢连什么事都不问就挂断的话你就惨了哦!”

……他从昨晚开始就很惨了,不过把这事跟这个人说也没用。

再说从忍辱负重这话听来,是对藤姐来说的生命上的小危机吗。

“……收到。然后呢,你有什么事?”

“士郎、人家想吃便当耶。士郎做的甜甜的鸡蛋烧之类的怎么样?”

“……………………”

“以上,点菜完毕。请尽快送至弓道社。喀嚓。”

……真的是。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那个老师。

“……受不了。真没办法,毕竟猛兽肚子一饿就会胡闹的说……”

卫宫士郎把脱掉的围裙重新穿上。

……不过,反正午餐还有剩下的。鸡蛋烧这点东西的话还可以马上追加的出来。

“好完成了─────Saber,麻烦你看一下家。我马上就回来了,你稍微等一下。”

我拿着藤姐专用便当盒走到了走廊。

在旁边的是,不知为何跟了上来的Saber小姐。

穿上鞋子。

好了、重新振作精神往旁边一看。

Saber也沉默地在穿着鞋子。

“……Saber?”

卫宫士郎提心吊胆地叫了她。

……不,虽然是猜到她会怎么回答了,不过就算这样还是得问问才行的感觉。

“那个,你有什么事吗?”

“你要外出的话我就随行。因为从者是来保护御主的。让士郎一个人在外头行走会很危险。”

……果然来了这句。

不过这条路也是早晚都得走的。

这是个不错的机会,就把话给说清楚好了。

“Saber。御主不是得避免引人耳目吗。即然如此白天是安全的。只要不待在冷清的场所,对方也不会有所行动的。”

“那个我知道。但是也是有万一的情况。因为士郎还不成气候的关系,不从早到晚跟着你的话是不行的吧?”

“什───────”

从、从早到晚都跟着他也就是说、随时都在一起的意思吗──────!?

“笨、笨笨笨笨笨笨蛋、那种事哪有可能做的到啊!再说、随时都在一起那睡觉的时候要怎么办啊!”

“士郎是在测试我吗。人在睡眠中是最该保护的对象。当然,我会在士郎身旁待命的。”

“笨───────!”

卫宫士郎急忙地掩饰变了通红的脸颊,总之为了冷静下来吸了口空气。

“──────”

可恶,他怎么会这么笨。

这么重要的事,到了现在才终于注意到。

和Saber一起战斗,不也就代表了这个意思吗……!

“士郎,你怎么了。这应该不需要如此惊讶吧。我不过就是做昨晚凛做过的事而已不是吗?”

唔……!

开什么玩笑、要是那样的话我在还没战斗之前就会出问题了耶……!

“那、那种事绝对不行!我会帮Saber准备好房间的、你就去用那间!”

“……………………”

……唔。

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他也不会认输的。

“士郎,我希望你不要太过分了。大部分的矛盾我都已经忍下来了,不过这点我不能让步。你的方针就一个御主来说根本是错误百出。你不告诉我理由的话我不会遵从的。”

Saber一脸不服气的看着他。

被这股紧迫逼人的气势给压迫,即使如此他还是拼了命的看了回去。

“哪、哪有什么理由……!你别管那么多安分一点就是了。白天不会有事的,Saber去休息不就好了吗!”

“────我拒绝。你不告诉我明确的理由,我是不会让步的。”

“可────可恶、真是听不懂的家伙……!Saber是个女孩子,哪可以睡在同一间房间里啊……!”

Saber的动作僵住了。

“唔……总、总之、我回来以后就会帮你准好房间,在那之前你就给我去休息……!”

卫宫士郎从门挳冲了出去。

对没错、这是个丢脸的逃亡。且是临阵脱逃,连辩解的余地都没有!

“……啊~真是的,太幼稚了吧我……!”

拍着这八成变了通红的脸,快速地往外头冲了出来。

……不过,总而言之。

说的那么强硬Saber也能谅解吧。

从学校回来后,就为骂她的事道歉请她原谅吧────

走下坡道。

走到学校要三十分钟。虽说是一段不用急也没关系的距离,

不过卫宫士郎还是不由得地加快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