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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啊。

被这么一说,英灵这些了不得的群体确实是不可能听人类的话。

他们也是有目的,才会以交换条件来侍奉御主。

……这么说的话Saber也有该实现的愿望。

所以Saber才没有迷惘。

不过,那个。

“……你先等一下Saber。你刚说了所有可能的手段吧。那是代表为求胜利不择手段的意思吗。举例来说────”

就像那个神父所说的。

把不是御主的无辜的人也卷进来,引起像十年前那天那般惨状那样────

“士郎,那并不是可能的手段。我只会做出我所能允许的行为。违背自我的事,对我来说不可能。伤害手无寸铁的人,是违反骑士的誓约的。”

“不过,要是是御主命令的话我也只有服从。那个时候,我会以践踏我的代价,拿走你一个刻印。”

Saber愤怒的声音气势凌人。

“──────”

即使如此,卫宫士郎还是很高兴地松了口气。

虽然有着太过的坚强与毫无迷惑似的机械般的印象,

但是他知道Saber不是冷酷的杀人者。

“────嗯,我绝对不会让你做出那种事。就如Saber你所讲的,我们只能在能力范围内尽力作好而已……真的很抱歉。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侮辱了你。”

“啊……哪里,我也是没有掌握到御主的意思就自以为是。不是士郎的错,所以可不可以将头抬起来呢……?”

“咦?啊,下意识地就道歉了”

卫宫士郎把头抬了起来。

“──────”

是有什么好奇怪的吗,Saber微微地笑了。

“?”

不过,她肯笑他也很高兴,所以就别去追究了吧。

“那我可以再问一件事吗。所谓的御主,指的就是召唤从者的魔术师吧。这倒是没问题,不过Saber你们的事我还不大了解。像是Saber还是Lancer的,我知道怎么想都不像是真名。”

“是的,我们的名称不过只是被分配到的职务的称呼……我想想,这个时候就大致的说明一下好了。”

“我们从者乃是英灵。各自在自己所生的时代中声名远播,亦或是一些完成了凭血肉之躯难以做到的风光伟业的人。无论是什么样的手段,就是单凭己力就爬到了神的领域的存在。”

这用不着说。

所谓的英灵,就是生前拥有卓越能力的英雄在死后受人祭祀,不是成为幽灵而是升格至精灵的领域之物。

“不过,那同时也是弱点。由于我们是英灵的缘故,其弱点有保留在记载上。曝光真名────曝光底细也就会暴露出自己的弱点。如果敌人是下位的精灵那倒不成问题,不过我们是彼此都拥有必杀之力的英灵。被得知弱点的话,十之八九会被先从那里下手,导致败北。”

“……这样啊。叫英雄的大多都有些难以应付的对手是吧。所以就以Saber作为名称而隐藏真正的姓名吗?”

“是的。不过,我被称为Saber并非单单为此而已。被圣杯所招来的从者虽然有七人,不过这七人都是应对各个职位而被选上的。”

“职位……?就是、像剑士(Saber)或是弓兵(Archer)?”

“是的。原本要将英灵完整召唤出来,这种事本身就接近奇迹了。而这种事要做七人份,像这样就算是圣杯也是过于勉强。为了解决此事,圣杯预先准备了七个容器,只召唤与该容器合适的英灵。也就是准备好了使我们能够存在于这个世界的寄宿品。那是七项职位,Saber、Lancer、Archer、Rider、caster、Assassin、berserker。”

“圣杯将拥有符合职位能力的英灵,从各个时代拉至过来。像那样披着职位这外皮的东西,即被称为从者。”

“……原来如此。那Saber就是擅长用剑的英灵才以Saber作为称呼吗?”

“是的。当然也是有拥有复数属性的英灵,但要谈到剑,我自认无人能出其右。”

“不过,那也是Saber的缺点。因为我不是魔术师的关系,所以我只能成为御主的剑来讨伐敌人。”

“就是不擅长权谋术数的意思是吧。不、我是觉得那不算缺点。因为Saber都那么强了,所以那样就已经足够了吧?”

“士郎,光是战斗上强,是无法在这场战争中赢到最后的。举个例子来说,敌人比自己还要善于白兵战的情况,是你的话会怎么做?”

“啊?嗯,我想想……既然知道从正面进攻赢不了的话,那就只能避免战斗想其他的────”

讲到了这里,卫宫士郎才明白。

既然对手很强的话,就不能打普通的仗。

战斗并不是全都用剑来解决的。

既然剑赢不了对手的话,那用剑以外的东西来收拾对手不就行了。

“就是这么回事。被对手知道善于白兵战的情况下,对手首先就不会从白兵战的方面下手吧……这也就是说,能力上处于劣势的从者会用尽各种手段。”

“从者Assassin就能力来说是不高,但他具有能隐藏气息的特殊能力,而从者caster精通这个时代所没有的魔术。就单纯的战力差来讲不大乐观。再加上,我们有宝具。无论是什么样的从者,只要是英灵就有必杀的机会。”

“宝具─────?”

那也是个陌生的词。

不过就字面上来说大概猜的出来意思就是。

“宝具指的就是从者所持有的特别武具。Lancer的枪、Archer的弓、以及我的剑等相对应的武具。所谓的英雄,就其单体并不会被称为英雄。他们拥有能成为象征的武具,才能以英雄的身分特殊化。”

“英雄与武装乃为一体。所以,成了英灵的人各自都携有强力的武具。那就是宝具─────既为从者的王牌,也是我们该最为警戒的东西。”

“──────”

……宝具指的就是英灵生前所持有的武具,

Saber这么说。

卫宫士郎想起了那个蓝色的骑士。

吸取大气中的魔力,以不可能的轨迹贯穿了Saber胸前的那把枪。

那的确不是经由人手做出来的东西。

虽说那把枪自身也带有强烈的诅咒,不过当时Lancer说出的言语也可以感觉到悬殊的魔力。

既然如此,难不成那是。

“Saber。你说的宝具是魔术吗?Lancer的枪的确是把看似不寻常的枪,不过那本身没有超出所谓枪的领域对吧。但是他的言语,使那把枪脱离了武器的领域。那不是属于魔术类的吗?”

“是的,宝具的确和魔术很相近。拿Lancer的枪来说,虽说他的枪本身就是宝具,不过要发挥其真正的价值只有在他灌入魔力,将其真名说出口的时候而已。”

“因为所谓的宝具,某种意义来说就是种成型的神秘。就如同魔术的发现需要咏唱一般,宝具的发动也要咏唱────需要真名来觉醒。不过,这同时也伴随着危险。一旦将宝具的真名说了出口,该从者的身分也会被得知。”

“……这样啊。因为英雄跟武器是一组的嘛。只要知道所持武器的名字,自然而然就能知道持有者的身分。”

Saber无言地点了个头。

所以才说宝具是王牌啊。

曝光身分,相对也给予无法避开的必杀一击。

但那要是一落空────该从者也会暴露出自己的短处。

“那Saber。你的宝具,是那把看不见的剑吗?”

“……是的。不过,那还尚未暴露出真面目。现今的状态下还没有知道我真名的从者存在吧?”

说着,就一瞬间,Saber好像很尴尬似地放低了视线。

“士郎。关于这件事我有个请求。”

“咦?请求?什么请求。”

“关于我真名的事。本来从者会只对御主表明真名,思考往后的对策。但是士郎以一个魔术师来说还不成气候。只要是优秀的魔术师,要读出士郎的思考也是可能的吧。所以────”

“嗯,就是不能表明姓名的意思吗……说的也是,的确就像你所说的。像是催眠或暗示,虽然我想是没有,不过要是其他的御主有魔眼的话,有可能会把秘密给全说出来──好,那就这样。Saber“宝具“的使用时机,就交由Saber自己的判断。”

“啊──那个、真的、那么轻易就?”

“不轻易啊。我有好好想过才同意的。这是想完之后的结论,所以用不着在意。”

“──────”

……好了。

就算明白了大部分的事,状况依然没掌握到。

想想还真奇怪。

决定了要战斗,但知道的对手只有远坂而已,

而卫宫士郎压根的不想跟她打。

……啊~不对,对方可是干劲十足,所以大概不能这么说吧。

“我问你喔Saber。御主跟从者没有什么记号吗?这样下去总让人一头雾水。”

“不。很遗憾的,并没有明确的判别方法。不过,只要在近处的话从者可以察觉到从者的存在感。要是该从者是实体化状态的话感觉便会更为强烈。因为从者本身就是强力的魔力。士郎也感觉到了berserker的存在感不是吗?”

“唔─────话是那么说没错啦。但是被袭击时才知道,这样总不大妙吧。起码要在被接近前发现不然就应付不了。”

“那么,追寻御主的存在如何。御主也是魔术师。只要是以魔术为职业,魔力必定会有所泄漏。去找的话,就可以锁定待在这座城市的御主不是?”

“……抱歉。很不幸的,那种讲技术的我不会。”

再说他连在同一间学校的远坂的真实身分都没发现到耶。

两年来都在同一栋建筑物里,而且还打过不少次照面说。

“─────这下麻烦了。这样也难怪会被人笑半调子看不起。作为御主的证明也只有令咒而已,该说前途多舛了吗?”

卫宫士郎叹了口气。

─────这时。

“士郎。可以请你闭上眼睛一会儿吗?”

摆出一脸正经相,Saber对我如此说着。

“……?闭上眼睛?为什么”

“为了证明你是御主。别管那么多,请闭上眼睛调整好呼吸。”

“……………………”

……他闭上了眼。

并且,有种碰触额头的些微触感。

─────等等、怎么有种刺刺的感觉,这该不会是刀刃的尖端吧─────!?

“──────Saber?等一下,你是不是在做什么奇怪的事啊?”

“……御主,请别说话,将意识集中在我的指尖上。你也是魔术师的话,这么做你应该可以感觉到我这儿的魔力吧?”

“─────嗯。”

原来,碰到的是Saber的手指啊。

他重新打起精神把心静下。

─────这时。

这什么啊。

“Saber,刚才的是什么?”

“没有什么不什么的。你和我因为契约的关系而有所联系,能了解到我的状态是当然的。”

“─────了解?刚才的吗?”

“我是不知道你是以什么形式了解。计测从者能力的,不过是士郎看见的基准。有单纯以颜色来识别的御主的话,也会有像野兽一般来区别的御主。”

“也就是说,虽然有个人上的差异,但都是对本人最为容易判别的。这对御主来说是基本功,今后请频繁地确认。就跟我一样,只要是看过一次的对手,就应该可以了解到该对手的详细资料吧?”

……这样啊。

虽然事出突然有点讶异,不过这样的话他或许能稍微表现的像个御主也不一定。

“────御主。虽然有所简略,不过我所能说明的只有这些。”

“嗯。虽然有点快,不过可以理解。真是麻烦你了,Saber。”

“……什么真是麻烦你了。既然知道状况的话,难道不该决定今后该怎么办吗?”

Saber向前站出了一步提了疑问。

……这样啊。

Saber和远坂一样,都是先下手为强的类型是吗。

“也没什么该怎么办的,跟平常没两样啊。像远坂那样主动对其他御主出击,我可没有这样的念头。”

“─────士郎,这和我们说的不一样。你没打算以御主的身分取得圣杯是吗?”

……Saber瞪着他。

那是不容否定的、剑士雪亮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