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宅。
余欢意一大早出去忙活生意上的事情,她前脚刚走,后脚江予川圣旨就来了。
张忠义带着十余名风格各异的俊美少年郎,汗流浃背的站在萧云起面前。
萧云起冷笑:“这便是江予川要赏赐给欢意的面首?”
萧云起如此不敬,张忠义权当自己听不见,僵硬笑着道:“的确……这是陛下的意思,说夫人这些年辛苦了,是该好好奖赏一下……”
“好!很好!”
一连两个好,让张忠义汗如雨下。
他想哭。
陛下跟萧将军置气,可否别拉上他当炮灰啊!
萧云起眸光一沉,道:“行吧!把他们都留下,立刻送往军营,正好今年士兵招收还收了不少人呢!”
那些公子们一听,顿时都要哭了,跪下不停哀求。
“萧将军,小人们不是自愿的,是陛下的命令,小人们不能违背啊……求将军饶我们一命啊……”
萧云起面无表情,手一挥,让人把他们带走。
到了军营,这些细皮嫩肉的小公子们,不死也得掉层皮了。
人刚送下 ,一个时辰后,江予川就怒气冲冲来了。
“萧云起!你竟敢忤逆朕!真以为朕不会对你下手吗!”
萧云起冷笑一声,“呵呵……陛下这是要逼我造反吗?”
“张忠义!你听见了吧,他当着朕的面说要造反!简直胆大包天!”
张忠义又是汗如雨下,“呃……”
他实在不好发表言论,陛下说要砍萧将军的头不是一回两回了,同样的,萧将军说要造反也不是一次两次。
两人正吵着,三岁的萧夙出来,江予川立刻变得得意起来。
“萧夙,你过来,你跟舅舅说,你娘亲是不是该给你找几个小爹,毕竟你娘亲这么辛苦了,对吧?岂能整日对着萧云起这张丑脸!”
萧云起板着脸,正欲阻止萧夙,他已经抱着江予川的脖子,奶声奶气地道:“舅舅说得对,娘亲应该给小夙多找几个小爹的。”
萧云起气得牙痒痒,都想大义灭亲,将这个亲儿子给灭了。
萧夙从小跟江予川亲近,于是乎凡事都向着江予川,今日这样胳膊往外拐的事,不是头一次了。
江予川一脸得意,“看吧!小夙都说了!他想要多几个小爹,听到没有!”
萧云起盯着萧夙,要不是这张与余欢意极其相似的脸,他恐怕会克制不住对他下狠手。
萧云起咬牙切齿地道:“你这小子!信不信我赶你出去!”
萧夙有恃无恐,抱着江予川脖子,道:“舅舅……我们进宫玩。”
江予川笑的别提多开心了,“行!舅舅带你进宫玩,想要什么舅舅都给你!”
萧云起气得要死 ,这一场闹剧还是顾淮南与余欢意一前一后回来才结束的。
顾淮南拽着江予川回宫,余欢意拉住想真的弑君造反的萧云起。
夜里。
萧云起翻来覆去,都睡不着。
特别看着萧夙安静睡在余欢意怀里,更是恼火。
看这小子这么向着江予川,一定是因为小时候自己没在身边陪他长大的缘故,反正改是改不了,为了预防以后,他死了,这小子还将他与欢意分开埋,他得早做打算。
萧云起想再要一个闺女,都说闺女贴心,定不会像萧夙这个小子一样糟心。
萧云起有了想法,立刻将熟睡的萧夙抱出去给丫鬟,自己回到房里。
他细碎亲着余欢意,将她吻醒,面对余欢意的疑惑,他认真地道:“欢意,我们再要一个闺女吧,好不好?”
余欢意满脸疑惑,没反应过来,便被人吻的晕头转向,任他为所欲为了。
两个月后。
余欢意有了身孕,这次与怀萧夙时反应截然不同,不仅不觉得恶心,胃口还 很好,喜欢吃辣,简直无辣不欢。
萧云起得知酸儿辣女,心里别提多高兴,拉着余欢意手便说:“这次定是个闺女,绝对比萧夙要乖巧多了。”
余欢意白了他一眼,“没生下前,谁说得准,说不准是个儿子呢。”
萧云起反正是听不进去,让人准备的婴儿衣物都是女婴的。
余欢意见状,只能无奈摇头。
于是过了又过了七个月,余欢意临盆了,萧云起焦急万分在床榻前握着余欢意的手,心疼她受苦。
听到一声啼哭,他眼眶都红了, 忙亲了亲余欢意的额头,“欢意,你辛苦了,都是我的错,日后我们不生了,再也不生了。”
若知晓她生产这般辛苦,他再喜欢女儿,也不会让她再生产的。
余欢意只能笑了笑,已经没有力气回应。
等到安置好余欢意,已过去很久,萧云起恍然想起,丫鬟抱着孩子让他看时,他都来不及看一眼。
萧云起如今空下来,走到摇篮前,看萧夙趴在那里,拿小手轻触婴儿的脸,忙走过去,道:“你小心些,你妹妹刚出生,当心弄伤了她!”
萧夙翻了个白眼,清秀小脸上一副看傻子的表情看萧云起。
这时丫鬟尴尬地道:“将军,您还不知道吧,夫人这次生下的是小公子。”
萧云起犹如晴天霹雳,都不敢相信,好久才缓过来。
接下来两天,萧云起盯着熟睡的小婴儿,一脸怀疑人生。
萧云起花费好几日,才消化这个事实,安慰自己。
自己陪着小儿子长大,一定不会像他哥萧夙一样胳膊肘往外拐的。
萧夙刚安慰好自己,十日后,陆祈安上门,说许知宛生了一胎女儿,让他再次破防,几次都想抱着儿子上门跟人家换闺女。
余欢意显然一眼看出萧云起心思,微微眯起眸子,威胁的“嗯?”了声。
萧云起只能乖乖放下小儿子,假装无事发生。
小儿子起名为萧衍。
两年后。
看着萧夙与萧衍跟在江予川身后,喊着要灭他这个奸臣时。
萧云起两眼一黑,差点没昏过去。
一个就够糟心了,他为何还要再生一个,让自己更糟心啊!
最后等到萧衍两岁,萧云起忍无可忍,对朝中之事直接撒手不管,拉着余欢意去江南过逍遥自在的日子。
两个堪称逆子的儿子,他主打一个眼不见为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