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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夫君姓陈,已入大帝,你不要以为你入了天罡道院,便真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了!”青裙女子脸色惨白,做着最后的威胁。

“呵,大帝?依我天罡道院弟子身份,就是一转大帝来了,也要为我行礼!何况你这贱婢,又能攀得上多高的高枝?我门府下人已经查过,八荒寰宇至强者,也不过那二转的八荒大帝罢了,怎么,我现在就要压你进我道院府,你那夫君,怎不来救你?”

长仙盟盟子笑得轻贱,那手中折扇上的“君子如玉”显得格外扎眼。

他一步步上前,假帝气息释放,这些日子被天罡道院好生养着,修为上涨就罢,这体香也越来越浓郁。

盟子自觉精致,素日也对自己容颜上心,但许久如此,自己这香味闻进鼻间,倒让自己也一阵恍惚。

味如丹,味如仙丹啊!

果真是丹城,将自己也熏陶成仙丹般不凡。

盟子前日看到一个道院弟子要哭着离院,心中还颇为鄙夷。

简直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心中想入非非,便见眼前青裙女子线条勾勒甚美,面上轻咬嘴唇的娇柔更让他心中难忍。

仗着修为便逼近其身前时候,却听着一道憨憨的声音响起。

“喂,道院的,我们公子请你!”

盟子尚未得逞,却被这声音打断,难免不怒,便森然回头,看见一个虎头虎脑的胖小子,

“哪来的家畜?”

阿庆面上血色全无,吓得往后退了一步,但想起陈远的嘱托,还是坚定道,

“我家公子请你!他,他说你若不去,就……”

“就什么?说!”

阿庆心一沉,咬牙,豁出去了,模仿着陈远的口吻,低声道。

“不去,就死。”

盟子眯眼,还未冷笑,便听阿庆再道,

“我家公子,银发披肩!”

“?”

银发!

这在天骄圈子里,算得上极其骇人的二字!

只因那喝退“蛟夫”大帝的狠人疯子,便是银发披肩。

而如此狂妄,对他一个天罡道院、十帝弟子都要呼来喝去,这脾气秉性实在太过像那疯子!

但今夕不同往日,盟子如今有道院撑腰,十帝作保,虽然他从未见过十帝,也无师徒之实,但也能扯虎皮,摆大旗。

狂人他见过不少,如此狂的,他倒真要见一见了。

回头看一眼那脸色俏白的青裙女子,心中也不着急,反正人就在此地,还能飞了去?

“呵,好大的口气,就算是那银发疯子又如何,本尊今日便真要见他一见,若没本事,死便是了!”

如此这般,盟子便带着几个护卫仆从,跟着哆哆嗦嗦的阿庆,一路去了同在外围,但稍远处的陈远府邸。

而那青裙女子却僵在原地,本已灌输好的气力皆散去,松开腰间配剑,舍命一搏的勇气也荡然无存。

深吸口气,她不由得向着外围远处看去。

“白发?”

“是那名震天骄圈子里的狠人疯子?”

“他又为何帮我?”

青裙女子便也是柳寻,她曾无数次猜测这白发疯子的身份,只觉其风格太像她的陈哥。

但白发却无论如何也对不上号。

陈哥是黑发如瀑,却非白发如银。

他不是他。

“武神前辈,我屡遭骚扰,险些动了底牌,如此这般,倒哪里有气力去对付十帝……”

耳蜗里沉默打破,只道,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你之美貌是天生的,当年本武神也算得个美人胚子,但为修行,不得已而割脸自毁,女子修行,本就不易。”

柳寻紧咬嘴唇,握住腰间配剑,心中却又更思念陈远。

……

“到……到了。”

阿庆惶恐一路,将盟子领到了陈远府上。

“我还以为是什么丹城中央天骄,却也是个外围的蝼蚁。”

盟子观着屋舍破壁,脸上心里,全是不屑。

“扯虎皮做大衣的后果,我想你这装神弄鬼的蝼蚁也知晓,死在本尊手里,你倒不冤了。”

盟子踹门而入,却见屋内只有一人,侧卧在床,以背示人。

银发似瀑,气质慵懒,乍瞧去,倒真有当时狠人疯子的气质。

但就算是其本尊又如何?

作为天罡道院的天骄,又如何会怕?

“本尊不来,你如何让本尊死?!”

陈远左手支棱着脑袋,嘴皮子上下一碰,缓缓道,

“你来了,倒免你现死,但以后得死。”

“哈哈哈哈!真是痴人说梦!”

盟子长笑,大袖一甩,假帝气息一展无遗,身后仆从更是助威。

虽在白玉京中,因阵法限制,至尊之下气息都遭削弱,但这盟子的排场确实是足的,起码唬住个寻常天骄,是绰绰有余的。

但可惜,在榻上之人,连正眼都不瞧他一下。

“装神弄鬼,何不以真容示人?!莫非是长得奇丑无比?”

盟子大手一扬,便要给陈远翻面。

但这灵气打到那榻前,却一点风浪也未曾翻起。

“别缠着那女子了,都快死的人了,还不消停。”

陈远慵懒出声。

“她与你什么关系?”

盟子也郑重起来。

自己的手段被这榻上之人轻松化解,搞不好是顶尖假帝,亦或是一转大帝!

一转大帝的话,拼本事自然是拼不过来了,若真落了下乘,还得拼门第,只是先打探清楚这外围天骄的身份才是。

“什么关系,反正与你无关。小小假帝,我懒得动你,有小孩在此地,我也不喜见血腥,你若安分而滚,便不用现死,但之后一定会死。你若不安分,便只能现死,而留得未来之死,自己选吧。”

盟子听得稀里糊涂,脑子转不过弯来,便是要祭出宝器。

“跪下!”

陈远一声厉喝来得突然。

气机之雄厚让整个白玉京都开始轻颤,便连最外围的天穹阵法也受到波及。

同时,天穹中七尊沉寂的法相,忽地开始睁眼。

丹城中央,坐镇天罡道院的蛟夫大帝,也停下手中盘得油亮的仙丹。

整座京,无人听不见那一声“跪下”。

盟子哪里见过这场面,再见榻上背影,只觉得如见至尊!

“噗通!”

盟子跪,仆从跪,双膝碎。

阿庆瞪大了眼。

似乎觉得与自己朝夕相伴的懒汉陈远哥,好像变得大不如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