湄河边,国际乐融公寓顶层,丘占叻坐在餐桌边吃早餐。
“老大,那月明想见你!”
小张叔把一杯咖啡放在他面前。
“她见我干什么,不见!”
丘占叻果断拒绝。
“她说非见你不可,不然耽误救那日诜!”
因为事关那日诜,小张叔觉得还是得把那月明的话带到。
“她能知道什么?”
丘占叻皱眉思考,他从普林克口中简单知道那日诜失踪和那月明有关,但具体细节还是不太清楚,他担心那月明真知道点什么自己没理会的话,那日诜会有危险。
“你去安排吧!”
最后他还是决定去见那月明,看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夜里的曼市才是它本来的模样吧,白日里的它也是繁荣热闹的,可就是少一股热辣的辛。
那月明被带着走过几条小巷才坐上一辆出租车,兜兜转转后在一处破旧小屋停下。
“你要见我!”
丘占叻冷冷的看着踉跄进屋的那月明,没有浓妆的她十分干瘪憔悴。
“丘占叻,我……”那月明看一眼他身边站着的小张叔和保镖欲言又止,“我只能说给你听!”她故弄玄虚的说。
“你要说就说,不说就算!”
丘占叻不惯她毛病。
“我,我说,前段时间我被吓坏啦,这几天才想起来,我和表妹从珠宝店出来后,被珠宝店老板追到一条小路上,他们都穿着军装……”
那月明故意隐去她同老张相识,只说他们如何抓住自己和那日诜,又怎么同她俩打赌,因她是当事人说得更是活灵活现,丘占叻不自觉被她吸引。
“表妹让我带句话给你!”
那月明有意放低声音。
“她说什么!”
丘占叻急忙上前倾身去听清楚。
“她说……”
那月明话没说完,举刀就刺向丘占叻。
原来在便利店时,收银员不仅给她一张纸条还给她一把刀,纸条上让她赶紧接近丘占叻,找时机把人杀了,不然她会死得更惨,事到如今她倒无所谓了,她一直畸形的爱慕着丘占叻,把改变人生的希望全寄托在他身上,觉得是那日诜把他抢走,自己才沦落到如此地步,她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反正横竖都是死有丘占叻陪着也不错。
“老大!”
一旁的小张叔和保镖虽然都提防着那月明,但万万没想到她居然藏着一把刀。
丘占叻侧身躲避已来不及,手臂还是被刀划伤,小张叔上前一脚踢飞那月明,保镖迅速控制住她。
小张叔仔细查看丘占叻的伤势,伤口虽不大,但血的颜色却很古怪,“不好,刀上有毒!”他立即用皮带死死勒住丘占叻受伤的手臂。
“我带老大去医院,你,留下来好好审问这个疯货!”
小张叔扶着丘占叻离开前匆忙交代保镖。
辛辣红色里的曼市,一辆黑色摩托车极速穿行在拥堵的街道上。
而一边的湄河上,豪华私人游艇正惬意航行着。
“得手了吗?”
丘占善边喝酒边问坐在游艇沙发上的菲澳。
“还不知道!”
菲澳派去跟踪那月明的人被丘占叻的人甩掉。
“一帮废物!”
丘占善推开身边性感女郎起身站在船舷边,生气看着岸上模糊人群。
“嘟……嘟……”
菲澳电话响起,他接通听起来,不一会儿脸就像开花一般,“占善,有人看见丘占叻被送往医院!”他挂上电话后激动说。
“真的,没看错?”
“没看错,他身边还跟着小张叔!”
丘占善听后松一口气,紧接着皱眉问:“那月明会不会供出我们!”
“不会,她到现在都不知道是谁抓的她,占善,你真聪明,让那月明来动手!”
“哼!”丘占善冷笑一声,他就晓得自己这个二哥肯定会感情用事,“舅舅,到时候把所有事情都推在那月明身上!”
他一早想好如果上次那月明假扮那日诜骗丘占叻去巷子得手,就说丘占叻被夜店的人当作帮那月明逃跑的同伙杀了,而这次要是得手,就说那氏姐妹同丘占叻有情感纠纷,那月明嫉妒杀人,这种脏水一泼一个准。
“不晓得丘占叻现在怎么样?”
丘占善担心问。
“刀上有毒,他死定啦!”
菲澳得意至极。
丘占善听后舒展眉头同菲澳碰杯,庆祝他们计划得手。
医院,急救室。
“陈叔那边一有消息,你立马把钱汇过去赎那日诜!”
丘占叻昏迷前用尽最后一丝清明交代小张叔。
“老大,你放心!”
小张叔自责答应,他没想到会栽在那月明身上,还真是千防万防熟人最难防。
“医生,这把刀你赶紧拿去化验,看上面是什么毒药!”
小张叔看着昏过去的丘占叻,着急催着医生。
“好,我这就送去化验室!”
医生说完拿着刀飞快离开急救室。
这家医院是丘占叻母亲在世时捐赠修建的,感念她的恩德,医院对她的两位公子自然也十分敬重,所以小张叔才会把丘占叻送到这里就医。
而远在千里之外的那日诜突然觉得胸口闷痛无比,她抬头看向夜空,无奈今夜月黑风高什么也看不见,远处传来的鸮叫声如同死亡信使一般,预示着又有生命要离开这人间。
“丘占叻,你还好吗!”
那日诜自言自语,自从前些天陈叔给她说有人花钱赎她后就再也没有动静,她对陈叔也有些了解,晓得他是想让自己自乱阵脚精神崩溃老实招供。
“那日诜,陈叔叫你!”
老张阴沉着脸找到水边洗衣服的那日诜。
那日诜面无表情的收好衣服,跟着老张去陈叔帐篷。
“陈叔!”
那日诜面上对陈叔十分尊重。
“你有想出来是谁出钱赎你吗?”
陈叔算着日子差不多,那日诜应该要说啦!
“想不出!”
那日诜坚决摇头。
“妈的,你给老子快说!”
一旁的老张狠狠推那日诜,这次陈叔没有制止他。
“你再不说,我也帮不了你喽!”
陈叔假装良善的看着那日诜。
“想不出!”
那日诜说完就低头沉默起来。
“陈叔,我把人带出去审!”
老张主动请缨。
“不用,你去警戒!”
陈叔晓得要是把人交到老张手里,估计赎金得打折,他用眼神示意自己另一位心腹岩哥带那日诜出去审。
不一会儿,帐篷外传来皮鞭抽打的声音。
“这姑娘还真是嘴硬啊,吭都不吭一声!”
风云突变,陈叔也等不及啦,四面八方传来的消息对他都十分不利,他必须立马采取行动,不然这一波大势之后再无他陈志远什么事。
那日诜被抽十来鞭后就被关回自己的帐篷,她晓得陈叔只是想吓唬她,所以打她的人也没下死手,她用手摸摸后背,除了火辣辣的痛外,感觉并没有出血。
“咕……咕……”
鸮叫声再次响起。
只是这次与往常有所不同,那日诜屏住呼吸认真聆听后展开眉头,救她的人来啦。
她和大钟他们待在一起的日子,不仅学会了射击还学会他们平时爱用的暗号,刚才几声鸮叫,就是让她准备逃。
那日诜艰难站起身,隔着帐篷缝隙看外面情况。
今夜的魔鬼山异常的黑,陈叔的人夜里都喜欢打牌,他们聚在帐篷里正打得起劲,只留几个士兵例行巡逻。
那日诜默默数着人数,与往常一样,营地外围有两个,营地里有一个,她心里不免担心起来,大钟和老甘真的能救走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