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占叻今天是双喜临门,一喜是他同合伙人谈妥在杭市拿地的事,二喜嘛是他叫人查的事情查清楚了,当他得知来龙去脉后,觉得勉强可以称为喜事一桩,就在吴科继酒醉拉着那日诜欲行不轨的当晚,他就叫人去查到底是什么人在后面导演这场戏。
原来最近让吴科继心力憔悴的是他被自己老婆戴了一顶绿油油的帽子,其实,就光是戴绿帽子的话他也没多大在意,反正窗户纸捅开也好各玩各的,省的他被当犯人一样的看着。
可是,他不光是被戴了一顶绿帽子这么简单,关键是这顶绿帽子下面还藏着一个球,他一直珍之重之的儿子居然不是亲生的,当他看到亲子鉴定报告时,觉得眼前天旋地转。
可是,无缘无故的他为什么要去做这个亲子鉴定啦?
事情还要从一场酒局说起。
吴科继因为有岳丈大人的扶持,在一次局里的内部考核中拔得头筹,这次考核直接关系到未来新一届领导班子的确定,他眼看着就要从虚职走向拥有实权的管理岗位,见风使舵的人都来巴结他。
他的酒局自然就多起来,酒局多了难免碰到的人也多,有人买他的账就有人不卖他的账。
一次一个一直和他搞不到一块儿的同事酒后嘲笑他是个便宜爹,虽然对方被其他人及时制止住,但怀疑的种子开始在吴科继心中生根发芽,他难捱心中毛刺,最后还是瞒着老婆去做亲子鉴定。
当他把亲子鉴定报告扔在老婆面前时,他以为对方肯定会痛哭流涕请求自己的原谅,结果却是惹来对方的好一通冷嘲热讽。
“你以为我什么要嫁给你,你是有财还是有貌,还是说同我一样有个好爹!”
“吴科继,我告诉你,没我这个儿子,你他妈不晓得在哪里给人家跪着舔脚啦!”
“你这种男人,床上床下都没一点本事,还想有自己的儿子,做你的春秋大梦!”
吴科继挥手要打,结果却停在空中,他不敢。
他老婆翻一个白眼就去了别的房间,不再理会他。
吴科继性格阴沉自私,吃了这么大的亏自然不肯罢休,明里他装得若无其事,暗里却想尽方法查这个便宜儿子的爹到底是谁。
既然他同事都能知道,显见对方也没怎么想瞒着,所以他查得还比较顺利,但是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老婆居然同她父亲的老部下有一腿,而这个人还相当的位高权重。
这要是换做旁人早就懵逼了,可他是吴科继,有着常人无法企及的无耻,别人看到的是绝望,他看到的是契机,这么大一个把柄捏在手里,他决定好好利用,为自己铺下升官发财的康庄大道。
他把自己查到的资料甩在老婆脸上,再狠狠补上一脚。
“你这个不要脸的贱货,什么床都敢上,以后你最好老老实实的听我的,不然,有你的好果子吃!”
他第一次在老婆面前如此威武。
可惜啊,他高估了自己,他老婆怎么肯乖乖的受制于人,当她在宴会上看见那日诜时,就决定出手反击为自己出口恶气,而她正好是这家浣纱湖中式园林酒店的执行副总。
这样一切就说得通了,吴科继的老婆肯定晓得那日诜这个人,自然对吴科继和那日诜的关系了如指掌,她又是这家酒店的执行副总,对丘占叻的身份清清楚楚,她只要从中找个契机,就能让吴科继、那日诜和丘占叻三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干起来。
而这个契机她都不用费什么心思,吴科继就送给她了,当她看着吴科继追着那日诜去荷花池时,冷笑着给保安队长发短信,而保安队长自然是听她差遣。
丘占叻听完事情的前因后果,心想那日诜和自己都成了这对夫妻大战的炮灰,本来他还想着出手教训吴科继,觉得也没什么必要了。
吴科继十有八九是要玩完,敢这么正大光明给别人戴绿帽子的人,肯定不是什么善茬。
帮丘占叻查事情的人接着又说,吴科继上午出的车祸有点蹊跷,要不要也查查时,被他果断拒绝,他只管自己的那部分,其他人的他可没兴趣。
夏日午后,丘占叻敞怀同那日诜耳鬓厮磨的躺在罗汉床上。
“听说你今天能耐大得很啊!”
那日诜晓得他指的什么。
“谁叫他把你也连累上!”
“心疼我啦!”
丘占叻轻咬着那日诜的耳垂。
那日诜怕痒躲开。
“丘占叻!”
“嗯!”
“以后都不要提吴科继了!”
那日诜想让这一切都过去。
“10万元,你不要了!”
那日诜点点头,就算是她为成长交的学费吧!
“对别人倒是大方,怎么对我就是算计来算计去的!”
丘占叻调笑着说。
“你不一样。”
那日诜晓得要小心说话了。
“哦,哪里不一样!”
“哪里都不一样,你那么好!”
丘占叻被取悦到,拉着怀里人儿又揉起来。
“我这么好的话,那就再来一次!”
“啊,不行!”
那日诜赶紧挣脱开丘占叻的束缚,她简直怀疑房间香炉里燃的香是不是有特殊的作用,自从住进这个院子,丘占叻几乎没停过。
“我们出去走走吧,别老呆在屋子里!”
那日诜想换个地方丘占叻会不会克制一点。
“好啊,晚上我带你去坐船!”
丘占叻说完起身去洗漱,他也想换个地方,船上一定比床上来的有意思!
踏莎行画舫,东洋木雕结构,分为上下两层,一层是走廊式的会客大厅,中间一张仿明代透雕花板的琴桌,四周饰吉祥纹的八仙桌依次排放,会客大厅外,半人高的灵芝花栏杆围住船体,二层前后两处楼阁,琉璃飞檐在夜色中熠熠生辉。
不同于其他画舫喜挂大红灯笼,踏莎行画舫只在会客大厅的角落里放几盏红木嵌玉诗文宫灯,衬托月色中浣沙湖的静谧之美。
……
“不能用咬的!”
丘占叻吸着气。
……
“那你起来,趴在桌上!”
二层阁楼是专供贵宾喝茶的雅间,一张不事雕琢的仿宋茶桌放在其中,桌上茶杯中的水不停的晃动着。
“啊,你轻一点!”
那日诜双臂撑在桌上。
“好!”
“你,别那样,啊!”
“别那样,好,这样啦!”
……
角落的一对掐丝珐琅纸画花鸟纹灯笼照着这对交颈缠绵的鸳鸯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