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张叔看情况突变,赶紧拉着那日诜离开。
那日诜坐在回酒店的车上觉得空落落的,本来揣着一肚子火去找麻烦,没想到是这么一个情况,难道老天爷也看不过去出手帮她吗!
嗯,与其说老天爷看不过去,不如说自作孽不可活!
丘占叻带着那日诜来到杭市浣纱湖中式园林酒店时,宴会厅里早已宾客云集,其中就有吴科继,今天的他不同于往日的意气风发,有点神色疲惫的应付着各方人士,当他看到丘占叻带着那日诜出现在宴会上时,心里更是五味杂陈,这两人一看就是睡在一起了。
丘占叻时不时贴着那日诜说悄悄话,又有意无意的抚摸着那日诜的后背,他是越看越气,今天的那日诜光彩照人,眼角含春,一副浅草没了马蹄的风情样,浑身更是珠光宝气,哪里还是自己认识的那个那日诜。
吴科继想着今时的自己,觉得可笑至极,就有意躲开丘占叻和那日诜,找一处偏僻的角落喝着闷酒。
这酒他是越喝越烦,就摇晃着走出宴会厅去透气,无意间看到那日诜和丘占叻在院子里分了手,闲庭信步的走到旁边一处小院看荷花,就脚步不受控制的跟上去,想着本来应该在自己身下承欢的人儿,如今却让旁人尝了甜头去,心里愤懑,就拉着那日诜不肯放手,直到丘占叻出现,才悻悻然离开。
当晚,他喝多酒不能开车,就在酒店的一间普通标房里睡了一夜,等他第二天醒来时发现已过10点,今天他有个重要的会议要开,就急忙开车赶去会场,哪晓得路上被一辆大货车拦腰撞上,重伤入院。
那日诜唏嘘不已的回到酒店,她心里再恨吴科继,却也不想他真的死了,她解开手臂上缠着的丝带,露出昨天被吴科继捏出的乌青手印,想起一些前尘往事。
也是夏日里的一个雨天,礼拜五下班后,她就急忙忙赶去杭市同吴科继相会,只是他夜里有应酬要很晚才会回来,奔波一天,她累得倒床就睡,第二天一早,她小心起床,深怕弄出一点动静吵醒吴科继,惹他不高兴,她不敢待在屋里,就蓬头垢面的撑着一把破伞去弄堂买早餐。
“姑娘,算命吗!”
那日诜才发现弄堂拐角处坐着一个老道士。
“要多少钱!”
她不想太早回去,就想算算命打发时间也好。
“100。”
“好贵啊,算了!”
她没想到算命这么贵。
“姑娘算算吧,这个雨天,老道我也不容易!”
她看着一身旧袍的老道士心生怜悯,于是撑着伞坐在小板凳上。
“姑娘可知自己的生辰八字?”
那日诜一一报出,老道士拉过她的右手仔细看着。
“这是姻缘线……有点坎坷,不过29岁就会好起来,这是事业线……也是厚积薄发啊!”
老道指着她掌纹说起来。
那日诜听着觉得好笑,江湖术士的老套路,算命的要是个老人,就说对方身体怎么样,儿孙怎么样,要是个年轻人,就说事业姻缘什么的,她只当在打发时间没把老道士说的话放在心上。
道士叽里哇啦说一堆,觉得自己很对得起那日诜这一百块钱了,准备收工。
“姑娘,老道与你有缘,再送你一句话。”
老道士边说边起身收起小板凳打算换个地方再找个有缘人挣点钱,他算着自己在这个地方的财运估计100就到头了。
“姑娘切记此生万万不可听舒难陀之乐。”
那日诜听后一脸懵,什么舒难陀之乐,啥意思?
她正打算追问清楚时,吴科继打来电话催她快回去,她只好做罢,付钱后匆忙离开。
“哎!”
老道士看着那日诜的背影轻声叹气,他这一生只管认真的细算,谨慎的胡说,实在不忍时,才吐露一两句真言,可惜,听者藐藐!
那日诜从往事里回过神,看着院子里雨打芭蕉,心里怅然。
丘占叻回到酒店时,就看见那日诜斜坐在正厅里的黄花梨龙纹罗汉床上打盹,不知哪里来的一只踏雪寻梅小猫安静的躺在她脚下,看见丘占叻进来,轻轻喵呜一声。
那日诜慵懒的睁开眼。
一身风雨的丘占叻,出奇的俊雅。
那日诜心生欢喜。
丘占叻脱下西装,恣意的躺在罗汉床的另一侧。
那日诜闻着他一身的酒气,把小茶桌上的青花瓷茶杯推给他。
丘占叻也不客气,拿起来大口喝下。
嗯,水温正好,龙井味够嫩,眼前的人儿也真美。
丘占叻得意至极。
“瞧你,有什么好事情吗!”
那日诜看着他的得意样子不自觉笑起来。
“当然,小爷我刚才谈了一笔大买卖,你等着享福吧!”
丘占叻学着戏剧里的做派,用手想勾着那日诜下巴。
“讨厌!”
那日诜扭头不让他勾。
她不让,丘占叻就越要勾,勾着勾着,就勾起了火。
“你放开,不行,不要在这里。”
那日诜不肯,大厅里的隔扇窗大开着,万一进来个人,她好羞死了。
“不会有人来的,我就进去一会儿!”
“我才不信你!”
……
“啊!”
那日诜还没准备好。
丘占叻喝了酒,有点不管不顾。
……
“想要就叫人!”
“占叻哥哥!”
丘占叻可不想听这个,他要更长辈一点的。
那日诜无法,只好叫出他所想。
丘占叻听后眼里都着了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