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来,我马上就要有嫂子了?”范南南想着,海棠当嫂子也不错,单是苦荷弟子这身份,说出去就倍儿有面。
“小姐好眼光,小人也觉得这两人相配得很……。”
“王!启!年!”
幽幽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王启年吓了一哆嗦,范闲拉开门,怒气冲冲的踹了他几脚。
“我让你胡说,让你胡说!”
“大人息怒,小人知错了,小人这就去院外等着。”
屋里空间太小,王启年轻功了得也有所限制,挨了几脚才从窗户逃了出去,走时还贴心的关上了窗户。
“你别听他瞎说,都是权宜之计。”
“这话听着耳熟。”范南南嘀咕了一句。
“什么?”范闲没听清。
“没什么,哥要真喜欢海棠也不错,南庆使臣和北齐圣女,立场相对历经万难走到一起,出书绝对大卖。”
灵感来了,范南南恨不得立马写,那副急切的模样,看得范闲心梗,好半天才忍下来,拎着范南南咬牙切齿道。
“有人可等不了你出本书再去救。”
“对哦,我咋把他忘了。”
范南南反应过来,遗憾放下手里的纸笔,拉着无奈的范闲翻墙出去,和早等在那的王启年、高达碰头。
“就按之前说好的,我和高达走大道吸引沈重的注意,王启年引开沈重后手,南南先行一步,把人救走。”范闲一一安排工作,临走又道。
“如遇危险,尽快撤离,切记保住性命。”
“大人放心,王某还有妻女,最惜性命。”王启年有些感动。
“就你那脚程谁能追上?我担心的是南南。”范闲嫌弃的瞅了他一眼。
寂静的夜晚,似乎有什么东西碎了一地,高达捂嘴偷笑,想找人吐槽两句,扭头才发现身边的人没影了。
“大人,小姐走了。”高达提醒道。
闻言,斗嘴的两人停了下来,范闲看着空空如也的身侧,抬手就要去揍王启年,结果一拳下去落了空。
“大人,老王跑了。”高达再次提醒。
范闲捏紧了拳头:“……走吧。”
早些离开的范南南已经到了老地方,坐在树杈上悠闲的吃着冰淇淋,金饼飞舞着小翅膀巡视一圈回来,累得气喘吁吁。
“部长说的没错,沈重加派了不少人手,要是打起来,范闲恐怕落不得好。”
“海棠已经在来的路上了,有她在打不起来,上头有人压着,沈重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
不是什么难事,相信范闲能解决,范南南挖来一大勺冰淇淋,含在嘴里冻得大热天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冰冰凉凉的感觉让人欲罢不能。
“对了,南庆那边如何了?”范南南含糊不清的问道。
金饼趴在范南南腿上打了个滚,听到问话,不紧不慢的汇报。
“一切都好,庆帝的身体每况愈下,如今上朝都是人抬着去的,陈萍萍在外搜寻的名医,没一个能治。”
范南南挑眉,对这个结果很满意,陈院长也有在努力演戏呢。
“商行那边呢?”
“商行我亲自盯着,自我们离开京都,一直在暗中压缩内库的生存空间,内库没了正式的掌权人,已经乱了,现在不过是强弩之末。”作为这场商战的指挥人,金饼很是骄傲。
“庆帝应该有所察觉吧。”
金饼点头:“当然,不过他着急也没用,以他的身体状况,处理朝政都够勉强,哪有心力搭理内库那些人。”
“都到这一步,他也该给皇子放权了。”再不放手,太子和二皇子怕是腿都蹲麻了。
提到这,金饼突然想起一件事,兴致勃勃的讲道。
“我看未必,不到最后一刻,都尚有一丝希望,覆水难收,他可舍不得,部长不如猜猜,那内库财权,现在在谁手里?”
范南南举起勺子比比划划,分析道:“这内库归皇室所有,自是落不到外人手里,又要防着几位皇子权柄过大。
那就只能找一个皇室不起眼的边缘人物,能力尚可又有野心,这样的人更好掌控。
庆帝登基时,将皇室成员杀得所剩无几,满足这些条件的凤毛麟角,看来看去,好像只有林氏姐妹最合适,林婉儿体弱禁不起折腾,那就只有林妙儿,我说的可对?”
还想卖关子的金饼撇嘴:“真是什么都瞒不过部长。”
“瞧你小心眼样子,好啦,我还等着你讲讲那林妙儿是如何上位的呢。”范南南戳了戳它,哄了好一会。